第五章 戰前之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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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又名五行山、王母山、女媧山。北起北京西山,南達豫北黃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東臨華北平原。綿延四百餘公里,是山西東部、東南部與河北河南兩省的天然界山,也是黃土高原的東部界線。太行山東陡西緩,東部的斷崖有如華山之險,讓人望而生嘆,然而,仍有一些攀巖愛好者常來光顧。

時值九月,正是太行山一年之中氣溫涼爽宜人的大好時節,太行山東麓,太陽剛剛升起卻已經有三人緩緩行走在山間小路上,這條路修的鬼斧神工,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萬丈深淵。可這三人卻是興致高昂,談笑風生。

爲首的是一個活潑的少女,杏眼高鼻,明眸皓齒,低胸的緊身衣,短短的裙襬,使得她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遺。凝脂般的酥胸半露,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在紅褐色的及腰長髮的映村下,是那樣的奪人眼球。可那張俏生生的臉卻分明散發出仙子般不食煙火的氣質。

“月遙哥,你好慢呀,我可不等你咯。”

後面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公子,黑髮黑瞳,綠色布塊裝飾的白色T恤,茶色的褲子,白色的籃球鞋,還有一頂黑白相間的鴨舌帽,項間一枚四葉草的吊墜,一把摺扇握在手中,十足的休閒裝啊。

“呵呵,小丫頭要比速度嗎,別讓我追上你哦。”說着,展開‘叢雲十八式’的前三式——行雲流水,追了上去。

落在最後的是位宮裝少女,緩緩地踱在路上。微笑着望着前方二人,卻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迷人。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上有長長的睫毛閃爍,小巧的嘴,彎彎的眉,給人一種靜怡的知性美,一頭耀眼的紫發,用一支綠色絲帶紮起,金粉色的宮廷裝,在朝霞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勾勒出少女美好身材的輪廓。

不錯,這三人正是華夏殺手幫護法——黑貓王月遙、世界教育協會秘書長——喜鵲劉洪溪、少時第一殺手——青鳥林允兒。明日就是初賽第一天了,爲消除緊張情緒,喜鵲特意起了大早,領着妹妹允兒和護法貓兒來太行山上觀日出。

再看前面二人,腳程奇快,轉眼間已沒了蹤影。喜鵲搖了搖頭,默唸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咒語,身體竟騰空飛了起來,直上山頂而去。

再說林王二人,青鳥滿以爲自己的‘踏雪無痕’所向無敵,沒想到黑貓緊緊跟在後面。於是乾脆放棄山路,配合自己獨創的輕功——“小鳥天香”提氣縱向在絕壁上跳出一條路來。黑貓緊隨其後,一點也沒有拉開距離,跳躍本來就是貓兒的強項嘛。眼看二人你追我趕,離山頂越來越近了。青鳥眼睛一掃,懸崖附近並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只有一顆枯樹,於是計上心來。一手將枯樹扯了個裡出外進,懸在崖邊,快掉不掉的情形。一面借力躍向山崖。月遙不知有詐,也去攀那樹枝,剛一抓住,卻將個樹連根拔起。不過這又怎能難住華夏幫的護法。月遙一個鷂子翻身,一隻腳點在樹上,一隻腳支在峭壁穩住身形,使出‘叢雲十八式’的第六式——翔徹雲霄,飛身登上了山頂。這時,青鳥也剛好跳將上來。

“呵呵,小允啊,論輕功你還差得遠呢。”王月遙一副勝利者的賣乖姿態。林允兒目瞪口呆,想說什麼又似乎話到嘴邊留一半的感覺,本來自己設計陷害,沒想到反而落在後面,真是有理說不出。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是誰差的遠啊?”喜鵲緩緩從一棵樹後走來,微笑着望着二人。

“姐姐!你是怎麼時候上來的,哇你好厲害呀!”允兒笑着蹦着,一個勁敵朝王月遙做鬼臉。

“月遙兄,你怎麼說?”王月遙只感覺在喜鵲面前什麼伎倆都不管用了。

“不敢,小弟班門弄斧了,卻不知劉姐姐怎會如此之快?”

“呵呵,有人欺負妹妹,做姐姐的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而此時,傳來允兒的呼聲:“姐姐,月遙哥快看啊,太陽完全升起來了。”只見天邊那抹紅霞完成了從魚肚白、到淺粉色再到火紅直到現在像一片燃燒的海的蛻變。太陽喜氣洋洋的完全跳出了地平線,紅彤彤的鮮豔奪目,風情萬種。一瞬間,天地萬物彷彿同時張開了眼睛,宣告着新一天的到來。

“真美啊。”允兒由衷的讚歎道。

“是啊,不僅美,而且日出還代表着開始、新生。比如東方曾經有一位偉人,毛潤之,就曾把年輕一代比作‘八九點鐘的太陽’”。喜鵲望着初生的旭日,若有所思。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1957年11月17日,莫斯科大學,數千名中國留蘇學生和實習生從四面八方來到這裡,期盼毛**的接見。這席話,就是**當時說的。”王月遙微笑着,如數家珍。

“王大護法還真是見多識廣!”喜鵲歪過頭,一臉傾慕的表情。

“呃,這個是聽家父說的。”王月遙語調生硬。

卻逗得二女一陣歡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角落裡,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三人一愣,能在這三人身邊周圍藏匿如此之久卻不被發現,這人的實力恐怕要在三人之上,所以這句貌似胡話實則必有其引申的含義。

一隻梅花鹿踱了出來,一個老翁安然坐在其上,鬚髮皆白,碩大的額頭向前突,一根登山杖彎彎曲曲,繫着一支葫蘆,笑眯眯的望着三人。

“就像你們所說,年青一代確實就像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而我這把老骨頭,卻只有夕陽可比咯。年輕人,你是叫月遙是吧,呵呵你會大有作爲的,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語罷,老人身旁不知何時出來一隻黑頸鶴,載着老人,向天空飛去。

喜鵲看了王月遙一眼,“這老翁好生面熟,難道是。。。。”

“看他的裝扮、樣貌,應該不錯,他就是南極仙翁!”王月遙肯定的說。

“那是誰啊?”允寶又犯迷糊了。

“南極仙翁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的老壽星,又稱南極真君、長生大帝,玉清真王,爲元始天王九子。因爲他主壽,所以又叫“壽星”或“老人星”。傳說經常供奉這位仙神,可以使人健康長壽,這位仙神其實是道教追求長生的一種信仰。允兒你久居韓國,一些中國的禮教不懂也是理所應當。”

“爲什麼會出現神級人物,而且他居然認識我!”王月遙一臉迷茫。

“也許跟你是老交情呢。”喜鵲打趣道。

沒想到喜鵲隨便的一句話,竟道出了實情。然而現在,凡間的瑤池聖母也就是王月遙還是不解其意。只有一輪旭日,三界內外見證着一切的發展。

你看見了自己的顏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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