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花七蟲草!”王月遙喃喃道。
“不錯,妹妹脈象穩中有亂,亂的又很不容易察覺,呼吸平靜,面容安詳,憑藉我在凡間天使女僕進修學院草藥課上的經驗,必是此毒無疑。雖說是毒藥,但受害者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在七天之內得不到解藥的話。。”喜鵲劉洪溪面色驟然凝重起來,“那麼允兒就會睡上一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
“解藥解藥!快告訴我,解藥在哪裡!”王月遙渾身顫抖,兩手按住劉洪溪的雙肩,大聲吼着。
喜鵲盯着王月遙的眼睛,嘆了口氣,“妹妹中了毒,竟會讓你如此失態嗎,王大護法。以你現在的狀態,別說不知道解藥在哪裡,就算知道,恐怕我也不敢把解救妹妹的希望寄託於你。”
萊恩哈特這時候開口了:“冷靜點,王月遙,不要亂了分寸,神兵譜遺失,青鳥又中了毒,身爲華夏殺手幫護法,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讓我們這些外人看笑話啊。”
雪豹靜靜拉開月遙,拍了拍月遙的肩膀,並暗暗散出一股寒氣。王月遙精神爲之一振,漸漸平靜下來。
白兔還有少時的衆女一個個臉上都不開晴的樣子,小不點隊長金泰妍問道:“劉姐姐可有什麼對策?”
喜鵲頓了頓,緩緩道:“七花七蟲草,顧名思義,是用七種不同的花和草調配而成,只要知道都是哪七種花和草,再用它們製成解藥就可以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這方面的專家,也許我可以諮詢一下我們南丁格爾女子大學醫學院的教授,但最有希望也最沒希望的方法,則是去一個地方——苗疆。”
“爲什麼叫最有希望也最沒希望的方法?”劍俠韓飛揚問道。
“最有希望,是因爲七花七蟲草的出現,最開始就是源於苗疆;最沒希望,是因爲我們既沒有熟人是苗疆人,而且不是所有的苗疆人都瞭解七花七蟲草。”喜鵲道。
“我願意爲允兒姑娘走一趟苗疆。”劍俠韓飛揚突然說了一句。
喜鵲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劉姐姐,如果您沒有意見,我們少女時代全體這一趟是一定要走的。”金泰妍也做了決斷。
雪豹這時也發話了:“青鳥林允兒作爲我幫的編外殺手,我們華夏殺手幫絕不會坐視不理的,有什麼用得到的地方,儘管提出來。”
青鳥林允兒,絕色美女殺手,世界教育協會秘書長喜鵲的親妹子、少女時代的形象代言、華夏殺手幫的不可缺少的一員,她的遇難牽動了各方的心,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呢?
這個人就是王月遙,只見他從角落裡站起身,語句鏗鏘的說:“還是我去吧,追查神兵譜的遺失是我幫的首要任務,少時的大家都是韓國姑娘,在苗疆行動語言上多有不便,另外,務必請劉洪溪姐姐在南丁格爾女子大學想盡一切方法,允兒妹妹的身家性命,就由我,哥哥王月遙一人承擔!”
喜鵲再次望了望月遙,良久,道:“大家認爲如何呢,這個讓我妹妹如癡如醉的男人,如今也能擔當起責任呢,我這做姐姐的還真不好說不呢。”
“月遙哥,允兒就拜託給你了,不過只要有一點差錯,我們姐妹要你好看!”金泰妍鄭重其事的說。
簡短截說。
王月遙總算明確了方向,開着幫中唯一一輛豐田霸道,載着昏睡的允兒,向苗疆的方向駛去。
萊恩哈特、韓飛揚、高長恭以及少女時代各自散去,喜鵲在給學校通過電話後,等着來接她的專機。
話分兩頭。
就在花雨落得意洋洋的自以爲成功拿到了神兵譜,準備回總部拿賞錢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銀之劍塞維斯緊緊的盯上了。。。
亂世的景象就是這樣,王月遙在去苗疆的途中,見識了有錢人在大肆享樂,窮苦的平民在街上流離失所,一座座建築中空空蕩蕩,除了特大城市還保有曾經繁華過的影子,剩下的是到處可見的流浪漢與流浪狗。
現代化的痕跡碩果僅存,經濟後退幾十年的社會恍如隔世,天災人禍使得世上重新回到力量就是王道的暴力時代。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大概是黃昏時分,王月遙用礦泉水洗了把臉,看了看導航的地圖,現在大概是河南省境內,只要沿秦嶺向西,明天一天就可以進入四川,然後一路向南就是雲南了。再往下一看,一個紅燈亮起,車,快沒油了。
可真是時候,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再往前看看,碰碰運氣吧。
正當月遙無計可施的時候,前方還真出現了一個加油站,“中國石油”的字跡依稀可辨。月遙把車開了進去,一個夥計跑上前來,“95,加滿。”那夥計也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直覺告訴月遙,這裡有點不尋常的味道。
本來還想下車到便利店補充點食品的月遙,多了個心眼,躲在車裡留心周圍的情況。
首先是加油的員工業務不是很熟悉,油缸的蓋子居然找了半天,另外加油槍也不太會用,弄了半天弄不出油來。工作服也沒穿。仔細觀察,加油站的角落裡不知藏着什麼人,從漏出的褲腳來看,顏色很深,佈滿塵土,很久沒有洗過,顯然不是附近的居民,那麼不是徒步旅行者的話,八成就是強盜!
確定了狀況,月遙反而以“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靜觀其變。果然,那個加油的小工一個手勢,“呼啦”一下子從四面八方冒出來七八個不良青年,有的拿着匕首,有的拿着球棒,一個個笑嘻嘻的不懷好意。
爲首的是個染了一頭紅毛的傢伙,脖子上帶個狗鏈子,流裡流氣,像是個非主流。“大哥,這車裡就這一個男的,後座上是個標識的小妞,弟兄們幾天沒開葷了,可有的樂子了,哈哈哈!”那小工點頭哈腰的樣,活像一隻哈巴狗。
“笨蛋!”紅毛給了哈巴狗一巴掌,“要玩也是哥先玩,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了。我先看看,這小妞的成色如何啊。”說着,慢慢向車前靠過來。月遙本來想和這些傢伙慢慢玩,誰知道他們對允兒出言不遜,心裡有氣用力一開車門,紅毛結結實實撞在上面,被彈出五六米遠,滿口鮮血,站也站不起來了,嘴裡還唸叨着“他媽的給我上!”
剩下的小毛賊舉着武器衝向王月遙。第一個傢伙舉着球棒,月遙近身上前就是一腳,踢飛!身後又來兩人,月遙聽音辨位旋身兩腿,將二人踢倒在地。就在這時,又衝過來一人,手持匕首划向月遙,月遙伸出兩根手指一夾一掰,匕首斷成幾節落在地上。月遙一拳取其小腹,令其捧腹跪在地上。剩下兩個驚得目瞪口呆,向外面猛勁兒逃跑,月遙顛起地上的球棒,一腳踢去,正中其中一人的後膝,那人當即撲倒,後面一人嚇得魂不守舍,被前面倒下的人一絆,亦是仰面摔倒。
前後不到十秒的時間裡,七八個手持兇器的傢伙就這樣被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人類是什麼來頭,一個個跪下求饒,“大哥,我們有眼不識金鑲玉,莫怪狗眼看人低,您這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車上那位小姐天姿國色,花容月貌,當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們好生羨慕,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我們一定爲您歌功頌德,讓您流芳百世啊。”
端的是語無倫次,胡說八道,月遙沒空聽他們囉嗦,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趕時間,你們趕快給車加滿油,我先去便利店吃點東西,記住,別去打擾車上的小姐,小心你們的腦袋!”
小流氓們點頭哈腰的,一聽月遙去便利店,趕緊攔了上來。紅毛忍着疼痛道:“大哥,您卻什麼東西,我們幫你拿就是了,哪用您親自動手啊。”就要擋在便利店門前。
月遙知道里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讓開!”一把推開紅毛,開門進了便利店。
零零亂亂的貨架上,擺着雜亂無章的食品、飲品,角落裡,竟綁着一羣人,口裡塞着布,月遙連忙把他們放了。這些人穿着工作服,應該是這裡本來的員工,看樣子幾天沒吃沒喝了,一個個找到礦泉水灌了起來。
“其實您不應該放了我們,這些流氓惹不起啊,他們是‘華夏殺手幫’的人啊!”一名員工喝了一瓶水,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