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三天一早,賽場上的觀衆明顯有所增加。畢竟,對於車隊“紅人館”來講,這將是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更是一場不得不贏的比賽。因爲輸了的話,就將被“農民家族”以3:0淘汰掉。
風折光所帶領的“獨享一份真情”也早早來到了賽場。而且,一個貌不其揚滿臉雀斑的小鬼忽然出現在觀衆席。觀衆之中似乎無人認得他,但風折光一眼便發現了他,並打了招呼。此人正是北美“神話”車隊的副隊長——但丁。看來,這次比賽真是備受矚目啊。
起點處,隊長吉爾坐在凌霜風暴的駕駛位置,表情堅毅還帶着點凝重;而對方的那位超則是滿臉自信,傲然坐在一輛“雷諾”中。隨着計算機一聲哨響,比賽開始。兩車各不相讓,像離線的箭,同時激射出去......
“紅人館”的幾個隊員,站在場邊,一邊給自己的隊長加油,一邊緊張的關注着賽場上的局勢。汪悅晗道:“不愧是隊長,漂移動作如行雲流水,各種加速的氮氣噴射銜接的都恰到好處。不過,對方選手看上去也是經驗老道,技藝非凡...清秋,你怎麼看?”冷了一會場,汪悅晗才發現那個時常伴在身旁的帥哥竟不見了。
此時的冷清秋正在悄悄的接近他的目標——一個留着金色捲髮的白人少年。
此時的少年,正和其他人一樣,緊盯着場上兩人的比賽情況。但同時,自己周圍的環境也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不過,冷清秋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被發現。在踏入距少年不到5米的範圍內,少年感知到身後不速之客的存在,猛然回頭,這樣,二人第一次打了個照面!
對視一眼,少年先開了口:“尊駕莫非衝我而來,敢問是何緣故?”清秋心道:你小子倒會裝蒜,但還是回道:“有些話不用說,你我心知肚明。這裡人多嘴雜,我看,不如我們找個清淨之地談談,你看如何?”說罷,從懷中摸出那支鋼針在身前一晃!少年心理素質過硬,臉上波瀾不驚,彷彿鋼針與己毫無相干,嘴上卻道:“卻是無妨。”隨即跟着冷清秋遠離人羣,來到場外的一處休息區。
冷清秋道:“這鋼針是你的吧?”少年一臉無辜道:“不是。”
冷清秋也不氣惱,從腰間摘下一隻不知從哪裡尋來的磁鐵,一邊運氣給這塊磁鐵施加一定量的交流電,一邊道:“那,你那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一模一樣的鋼針呢?”話音還未落地,“咻咻咻...”近十幾根同樣的鋼針從那少年的腰包中飛出,直直的釘在冷清秋手持的磁鐵上,幾秒種後,磁鐵上掛滿了鋼針,搖搖晃晃的,像是古代監獄看守的大鑰匙串。
少年剛剛的一臉無辜剎那間變成了“呆若木雞”,才明白對方車隊竟有高人存在,索性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當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演戲了,不錯,鋼針是我的,第二場比賽你們隊員塔利的車——紫電的輪胎是我從遠處飛針刺破的。不過,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能留你了,這地方沒什麼人,真是走運。”說完,擺起姿勢要動武。然而,少年的功夫不到家,根本不是冷清秋的對手。三招五式後,被冷清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少年急了,大叫:“放我起來!大哥,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始作俑者,而且我又打不過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只是不知道你到底要怎樣啊?”
冷清秋笑了:“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少年突然想到了什麼,驚道:“難道你想把真相告知組委會,取消我們的成績?!”
冷清秋道:“那倒不必,我只要求你從現在開始收手,不要在耍花樣,使這些令人不齒的小伎倆就行。”
少年像是聽不懂一樣,道:“爲什麼,明明把掌握的證據提供給組委會,你們就可以直接晉級了啊?”
冷清秋回眸莞爾:“那多無趣,我們當然要憑實力取勝,而且我知道我的一班夥伴們也和我想的一樣。”說完,不再理會少年,聚氣於手,將磁鐵上的鋼針悉數震落,自顧自走了。留下少年獨自看着一地的鋼針發呆。
而在這段時間內,冷清秋錯過了一場精彩對決,只能靠着汪悅晗等人對此場比賽七拼八湊的描述,想象當時激烈的戰況。據說“農民家族”的那個超的確把車開得出神入化,但令人欣慰的是,吉爾隊長更是技高一籌。最終,吉爾以微弱的優勢拿下了這場比賽,終止了連敗,並給了“紅人館”翻盤的機會。
只不過衆人不知道的是,冷清秋在默默的爲車隊保駕護航。而那個連姓名冷清秋都不屑知道的白人少年,日後竟爲“紅人館”立下汗馬功勞。這是後話了。
勝利的喜悅還來不及細細品味,最終場的對決已經到來。轉眼又是一天,兩隊的團體賽即將開始,到底誰能出線,就看今天了!
賽場周圍照例圍滿了觀衆,甚至比往常更多,大家都想看看久違的司碧德大賽的團體賽。
“紅人館”這邊廂,汪悅晗駕着她的“月光女神”,冷清秋駛着他的“暴風雪”,在起跑線都做好了準備。而“農民家族”也不甘落後,兩輛雷諾並駕齊驅也已各就各位。而且,其中一輛雷諾中,他們的隊長,那個沉穩冷靜的黑人青年終於出馬。另外一位駕駛雷諾的選手,赫然竟是被冷清秋懲處的白人捲毛少年!
閒話少敘,倒計時後,四輛車同時魚躍衝頂般衝出!大小姐汪悅晗仗着“月光女神”車子性能照比雷諾的一點點優勢,佔到了領跑的位置;冷清秋的“暴風雪”發着巨大的轟鳴聲,7個尾氣管的噴口火焰齊射;緊隨其後,巨大的車身將兩輛雷諾擋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