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宮崎葵衣對於這種“小大人”還是很有經驗的,畢竟三並夏就是這麼一個有着比成年人還要成熟的世界觀,但卻又有着孩子的古靈精怪的女孩。不過話說回來,他應該不會像小夏那樣——任性吧?
“所以文采如此優秀的你我自然是重點關注的,但因爲要幫小夏處理【文藝賞】的事所以就沒有及時和你聯繫,這一點我很抱歉!後來我和惠,哦,就是百日紅惠,你也認識的。我就和她提了你一句,沒想到她竟然是你的編劇。只能說是一種緣分吧!你的消息就是她告訴我的。“宮崎葵衣說道。
看着折木那疑惑的眼神,宮崎葵衣也知道折木在疑惑什麼,於是她笑着說道:“我和惠的關係可比你想象中的要親密多了,當初大學時我們可是一個宿舍的好姬友。”
“還有,我並不是來挖牆腳的哦!編劇和經紀人可一點也不衝突的。”
宮崎葵衣對着折木眨眨眼睛,似乎猜到了折木之前想的是什麼。一個性感的大美女,做出這樣的嫵媚動作,想必無數的男人都會因此熱血沸騰吧!
不過這這對摺木來說也就這樣了,因爲宮崎葵衣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不要說清純的千反田了,就連淡然聰穎的入須冬實都比她更吸引自己。要知道她們還只是未長成的鄰家少女。
不過折木還是臉紅了,當然這並不是因爲宮崎葵衣,而是她的話突然讓折木有一種自作多情的趕腳。
自作多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意識到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後者簡直能讓人尷尬地要死。
當然,折木的臉紅在宮崎葵衣眼裡看來就完全是小男生的純情了。對於自己的魅力,她可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那麼長城老師你意下如何,你在我眼中也是前途無量,而我自信也不會比任何一個經紀人差。我從惠那裡也瞭解了你一番。你和小夏對待文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我無法評價誰優誰劣。但是我可以確定你們都是無比需要一個經紀人的。”
“雖然長城老師你和小夏都還只是個學生,但我想你們應該都選好了自己要走的路了吧?”很顯然,宮崎葵衣口中的“路”指的就是文學之路,再具體一點就是作家之路。
折木點點頭,在這一點上他是絕對不會否認的。
宮崎葵衣點點頭,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微笑。
她是東京大學畢業的,以她的才華她可以很輕易地捧紅任何一個作家,只要那個作家不是廢物得無藥可救。在這個日益娛樂化的社會,一個作家的才華的重要性被降到最低點,如果沒有合適的宣傳,就算你的才華再高也就是那麼回事。而只要包裝得當,就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能夠包裝成大文豪。
就像諾貝爾文學獎每年都有舉辦,但我們連最近幾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的名字都不一定能夠說出來,更不用說看他們的作品了。就像在後世中國,如果不是媒體的宣傳,又有多少人知道“莫言”這個人。
雖然日本在這方面比起其他國家算是很不錯的了,但是還遠遠不夠。
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宮崎葵衣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她和百日紅惠一樣,都是非常喜歡文學的,但奈何自己的天賦也就這樣。但她不想就這麼做一個商人,也不甘心就這麼做一個商人。所以她拒絕了集英社等大公司的邀請,拒絕了那一份份令人眼紅的工作。選擇了自己單幹。
但她也是一個極爲要強的女人,她更不甘心平庸,所以在拒絕了集英社發出的合同後,她就爲自己的人生做好了規劃。
後來你們也應該猜到了,她開始尋找擁有潛力的新人,不是坐等新人的投稿,而是主動去尋找。她開始擔任各大中學舉辦的作文大賽的評委,也開始在網上尋找,雖然大部分都是難以入眼的低劣貨。但是她都耐着性子在找。
期間雖然有很多有好文章,但不是年紀太大或者人品太差宮崎葵衣看不上之外,就是他們看不上宮崎葵衣這個新人。有才華的人總是很容易就心高氣傲的,這一點宮崎葵衣表示自己也是一樣的。要不然那麼久了,麾下也不會只有一個三並夏了。
其實當初在報社遇到三並夏的時候那何嘗不是自己的幸運呢?那時的自己完全處在人生的最低谷,各種各樣的嘲笑聲不絕於耳。
但她現在很慶幸自己堅持下來了。
而現在她更加覺得自己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她相信折木是一支毫不遜色於三並夏的潛力股,尤其是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一個是大衆文學的代表,另一個則是更傾向於嚴肅文學。
宮崎葵衣現在是真的覺得上天實在是太眷顧自己了。而她也決定了,如果能成功把把折木簽下來,她就成立一個工作室。她相信自己成立的這個工作室一定會被所有的出版社都奉爲座上賓的。
“小夏是因爲她的作品風格使然,這要求她必須時刻關注讀者的動態,瞭解讀者新的需求和愛好。這就是身爲經紀人我的工作了。”
“而長城老師你將來會走精英文學的路吧?而且我從惠那裡瞭解到老師你並不擅長應對這樣的事,也不喜歡應對這樣的是吧?而爲你抵擋住這些外面的流言蜚語,爲你提供一個穩定的寫作環境就是我的責任了。”
“而且這並不妨礙你和百日紅出版社繼續合作,事實上這也是我的工作。如果有一天你和百日紅出版社因爲某些原因鬧翻了,爲你解決這樣的事也正是我身爲經紀人的工作,這樣老師你就不會覺得麻煩了。”
不得不說,宮崎葵衣這個女人對摺木還真是瞭解呢!她所說的話倒也的確有些打動了他,只是折木從她身上看到了入須冬實的影子……
“那個……能容我先考慮一下嗎?”折木說道。
“當然沒問題,這是我的名片。”宮崎葵衣從提包裡拿出一張精美的名片遞給了折木。
而等折木接過之後,她又拿出了兩枚硬幣放到了桌上,自覺地拿起一本社刊。
“其實我昨天也來了神高,畢竟神高的文化祭在神山市實在是太有名了,我剛好到這裡出差,所以昨天閒來無事就來了。結果剛好從某一位‘小男生’的手中看到了《冰菓》社刊。要不是看了你寫的那篇《我,吶喊》我也不會決定那麼早就來找你了,我實在沒想到長城老師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一開始我還擔心老師你已經被捷足先登了。”
“不過現在看來老天還真的是挺眷顧我的。”
“對了長城老師這封面的詩也是你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