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來,將馬車的轎簾掀開,至軒將轎簾撩起來用鉤子勾住,墨司臨坐在中間,看着外頭的幾人,勾脣道:“陳縣令竟是要治本官的罪,真是稀奇事兒啊。”
陳正國一愣,隨即看見了墨司臨,嚇得身子都哆嗦起來,連站也站不穩似得急忙跪下,“太……太傅大人……”
墨司臨輕挑眉頭,長舒了一口氣道:“真是榮幸啊,難道陳縣令還記得本官啊,本官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能讓大忙人陳縣令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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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臨越說一句,陳正國的身子就更加的哆嗦一分,連聲喊着,“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墨司臨輕笑,伸手輕彈了幾下衣袍前的塵土,挑眉道:“今兒個本官來此地,本是無意經過,卻不料被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衝撞,陳縣令,你說本官該不該治一治這羣賤民的罪呢?”
陳正國一愣,急忙點頭,“該治罪,該治罪……”
墨司臨輕笑,“不錯,本官知道陳縣令向來是事事力求公正,今兒個,就代本官處理吧。”
陳正國面露難色,看着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是自己處理的不當,只怕會讓自己也被牽連進去,陳正國仔細的想了想,道:“下官不知。”
墨司臨輕笑,道:“怎麼?陳大人沒什麼好的建議麼?那不如就讓本官來說一說吧。”
墨司臨說着,看向一旁的雲莘,“雲莘,你來說,哪個你看的不順眼,本官都可以幫你。”
雲莘一愣,轉眼看向墨司臨,他似乎比之前變了一點,一身琉璃白的白色長袍,像是從雨中而來一般,渾身有種霧濛濛的美意,墨發被規整的束在頭頂,戴一頂紫色的發冠,俊美無雙的容顏正看向自己,那眼中所含的溫柔和寵溺,讓雲莘心跳不止。
雲莘的臉紅了紅,“公子……哦不對……太傅大人,草民不知……”
周書文再如何,也是周祥瑞的兒子周玉蓉的大哥,自己若是說出來,以後跟周家的仇算是結下了,更何況周祥瑞夫婦和周玉蓉,都是好人,幫過自己家裡不少忙。
雲莘沒有作聲。
墨司臨看了雲莘一眼,神色有些不濟,眼眸一轉,看向了站在前頭不知所措的周書文。
墨司臨眼珠子一轉,道:“本是這幾個賤民衝撞與本官,不過本官念在你們是老弱婦人,便不與你們計較,那個師爺還有這個新郎官,你們二人是男子,那便替你們親人承擔一下罪責便是。”
錢大友嚇壞了,急忙跪倒在地,“太傅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周書文也急忙跪倒在地。
墨司臨伸手託着下巴,眼中帶着玩味,挑眉道:“也不是要你們命的事兒,只是本官有個怪癖,不喜歡髒亂的地方,所以本官這要下馬車,見這路面上實在是太髒了,就罰你們二人爲本官清掃乾淨這路面,如何啊?”
竟是這樣輕的處罰?
周書文和錢大友都是十分高興,連連謝恩。
墨司臨輕聲的笑着,“可是拿着掃帚掃呢,會有灰塵的,不如,你們二人跪在地上舔乾淨如何?能給本官舔出一條幹淨的路來,也算是你們二人的福氣不是?改天本官去得了皇上面前,一定多多讚美你們,如何啊?”
周書文臉色驟變,“你欺人太甚!”
墨司臨眯起眼睛,直直的看向周書文,“小子,本官要弄死你,易如反掌,現如今你想保住你的小命,就給本官乖乖的跪下舔!”
雲莘一愣,沒想到墨司臨會這樣說,雲萍卻拉着雲莘的手笑道:“小弟,這位公子可真好,幫着咱們呢,你看剛纔周書文這熊小子的態度,這會子讓他跪着丟丟臉!”
雲莘點頭,沒有多說話,她對周書文沒有感覺,要跪還是不跪的,跟自己都沒多大的關係。
這邊的錢大友卻是當先跪了下來,直接的去舔地上的灰塵和草屑。
墨司臨看着錢大友的樣子,又挑眉看向周書文,“小子,你呢?”
周祥瑞看着這一幕,看了看一旁的雲莘,道:“雲莘……”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雲莘抿了脣,想在看着周祥瑞的面子,也要說幾句求情的話,正要轉身開口,墨司臨就冷冷道:“閉嘴!以爲自己長臉了?本官可不想聽!”
說着,轉了身子去看着跪在地上的錢大友,“行了,你起來吧,輪到他了!”
雲莘看着墨司臨的模樣,忍不住揚脣輕笑,這貨,太傲嬌了,應該是看出了自己的爲難吧。
雲莘心中暖暖的,她沒有忽略掉一開始墨司臨看到自己時眼中的擔心,想到穿越異世以來,似乎自己的心境便沒有人可以看透,唯獨的幾次,都是墨司臨,他總是能輕易的看透自己心中的想法。
雲莘沒再做聲,周祥瑞一見這情況,也有些害怕了,竟是動了真格兒的,周祥瑞只能暗道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會得罪這個大官兒。
墨司臨挑眉,“怎麼?不想舔?那就是不覺得自己有罪了?那好,陳大人,本官要上告!”
陳正國一聽,急忙踹了周書文一腳,“你要死啊……還不趕緊舔,難道你要連累本官跟你一起受罰嗎?”
周書文被踹了一腳,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心裡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周書文咬了咬牙,低頭舔了起來。
墨司臨輕笑着,拿了杯茶輕啜着,雲萍解氣的大喊,“不長眼的人,狗眼看人低的人,這就是報應,老天爺長眼啊……就應該狠狠治一治這羣人!”
正在此時,身後的虎頭卻忽然跑了上來,直接上前在路上拉了一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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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下注好嗎,賭周書文舔不舔!不得不說虎頭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