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莘大驚,急忙轉身看向墨司臨,墨司臨面色卻是沒有變化,只是沉靜的看着文氏,一言不發。
文無暇跪在地上,面色竊喜,充滿希望的看着墨司臨。
文氏嘆口氣,道:“少爺,若不是萬不得已,老奴也不想跟少爺鬧到這個地步,只是無暇無罪,請求少爺留下無暇。”
墨司臨皺眉,雲莘感覺的到他的手正在微微顫抖,雲莘閉了閉眼睛,一面是墨司臨的性命,一面是要收了文無暇,雲莘一時間無法權衡,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文氏看着墨司臨鐵青的面色,道:“這是夫人的意思,少爺難道就忍心拂了夫人的意思嗎?”
墨司臨微微挑眉,面色沉靜,手中的茶杯卻適時的摔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文氏的額頭上。
“啊——”文氏驚呼一聲,忙伸手捂住了額頭,文無暇也急忙爬到文氏身邊,幫着文氏捂住額頭,“少爺,你怎麼能對娘出手呢?”
墨司臨微微挑眉,“文氏,你膽子肥了。”
文氏被墨司臨的話嚇得渾身哆嗦,“少爺……”
墨司臨揮手,一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氣流順勢宣泄而出,拍在了文無暇的後背上,將文無暇打飛了幾米遠。摔在牆壁上又折回來在地上滾了幾圈。
墨司臨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文氏邁近,文氏看着如此神色的墨司臨,嚇得渾身發抖,不可自抑的顫抖着,墨司臨蹲下身子,伸手輕彈,一掌便拍在了文氏的胸前,文氏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墨司臨輕笑,道:“威脅我?你還是不夠聰明!”
說着,又是一掌拍在了文氏的頭頂,生生的震碎了她的頭蓋骨。
文氏圓睜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墨司臨,此時本來關着的窗子卻一下子被打開,一道黑影直接抱走了昏迷的文無暇,飛快的跑了出去。
雲莘急忙起身,墨司臨卻拉住了她的手,“別追。”
雲莘轉身,擡頭看着墨司臨,“公子,剛纔文氏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墨司臨點點頭,伸出大手來輕撫她的臉頰,低聲道:“雲莘,我活不過兩年,你害怕嗎?”
雲莘睜着圓圓的大眼睛,堅定的搖頭,伸手攥住墨司臨的手,“公子,我不怕,你若是活不過,我陪你一起,一起生一起死……”
墨司臨輕笑,低頭親了親她的脣,“雲莘,我真自私,我一早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的,可還是先去招惹你了,你才十四,還有好長時間可以活。”
雲莘看着墨司臨受傷的眼神,感覺心都被狠狠的揪起來,呼吸困難。
窗外的冷風灌進來,揚起他的黑色長袍,墨發隨風飛舞,糾結成了一張柔軟的大網,雲莘擡頭看着,心中巨痛,伸手拉住墨司臨的脖子,踮起腳尖,輕柔的在墨司臨的脣上親了親,聲音細碎卻堅定,“不許胡說,我永遠陪着你。”
墨司臨眼中飽含深情,扶住雲莘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雲莘,我終究是辜負了你……”
雲莘眨眨眼睛,感覺心中酸澀無比,有種想要掉淚的衝動,她扶住墨司臨的肩膀,用力往上一跳,墨司臨急忙伸手抱住她,雲莘雙腿夾在他的腰上,甜甜的笑着,道:“公子,你再說一遍?”
墨司臨輕輕勾脣,“是我太自私……”
話還沒說完,雲莘便湊上先去封住了他的脣,末了,又鬆開,氣喘吁吁的看着墨司臨,眨眼睛道:“你再說一遍?”
墨司臨輕笑,寵溺的看着雲莘,雲莘抱着他,將頭埋在他的肩窩,“公子,你以後要是再敢說,我就親你……”
墨司臨彎脣,伸手抱着雲莘的身子從窗外飛出,足尖輕點在屋檐之上,兩人的身子輕盈無比,很快便消失在屋檐上。
墨司臨帶着雲莘去了城北的高塔之上,伸手拿了自己的披風將雲莘包裹住身子,墨司臨笑道:“雲莘,我若是死了,你自己可怎麼辦?”
雲莘輕笑,“我無牽無掛,公子若是沒了,我也隨你一起。”
墨司臨低頭,眼中脆弱的神情一閃而過,“我不捨得。”
雲莘心裡像是被揪起來一樣的疼,可面上還是保持着笑意,伸手捧着墨司臨的臉,“公子,那你捨得把我一個人丟下嗎?你記得嗎,那時候你離開我去京城,只有一天,我就特別想你,像是跟你分開了好久一樣難過,公子,你捨得我難過嗎?”
墨司臨看着雲莘的臉,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心裡有點酸酸的,眼睛也有點發澀,無數次他想過,總有一天自己要離開雲莘,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他卻覺得萬分捨不得,可是卻又那麼無能爲力。
墨司臨低頭,用力的抱着雲莘的身子,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處輕輕磨蹭。
雲莘埋首在墨司臨的懷裡,身邊全是他的味道,這一刻,雲莘覺得十分安心。
冷風呼嘯,捲起兩人的墨發互相交織,墨司臨忽然輕聲道:“雲莘……”
雲莘急忙答應,“嗯。”
墨司臨嘆口氣,輕聲道:“我愛你。”
雲莘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卻又被墨司臨給按進了懷裡去,雲莘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由得莞爾一笑,“墨司臨。”
墨司臨輕聲的應聲,“嗯。”
雲莘輕笑,“我愛你。”
墨司臨一愣,也是忍不住微笑,伸手扣住雲莘的後腦,輕輕的磨蹭着她。
烏雲密佈,天色看起來有些不好,墨司臨道:“回家吧。”
雲莘含笑點頭。
幾人坐馬車剛回到家,雨點就開始噼裡啪啦的下起來,雲莘燒了熱水給墨司臨擦臉,一點點的擦得很認真,墨司臨抓着她的手,道:“我給你擦。”
雲莘含笑點頭,乖乖的坐在墨司臨的腿上,任由他給自己溫柔的擦拭,紅夏敲門進來,道:“小姐,廚房燉了雞湯,您要用一些嗎?”
雲莘點頭,“盛一些進來吧。”
紅夏點頭,上前端了盆出去,墨司臨伸手揉揉雲莘的頭髮,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雲莘托腮,含笑道:“你想說,自然你就告訴我了,我不必問,若你不想說,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我也不必問。”
墨司臨輕笑,“你倒是看得開。”
雲莘咬咬脣,“其實我也想問了啦,只是不好意思開口,怕你說我。”
墨司臨寵溺道:“問吧,我一定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莘輕笑,托腮道:“你寧願自己死,也不要跟文無暇圓房嗎?”
墨司臨點頭,“實話說,除了你,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我都會自己了結了自己,就算是得到了解藥,我也不想活下去。”
雲莘心中感動,揪着墨司臨的衣角道:“可這樣是不是太便宜那個文無暇了。”
墨司臨輕笑,“文氏已死,文無暇顯然是被一直給他們提供情報的人救走了,不過她捱了我一掌,沒一個月下不來牀。”
雲莘輕笑,“公子,殺了文氏,您可想好以後怎麼辦?”
墨司臨抿脣,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道:“死不足惜!不自量力的來威脅我,簡直是自找死!”
雲莘抿脣,道:“公子,文氏說的你體內的舊疾,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司臨點頭,“我幼時出生之時,便被人給下毒,此毒無色無味,更加沒有病發時的特徵,只是月圓之夜會心痛不止,若無解藥,我便活不過十八歲。”
雲莘皺眉,“到底是誰這麼惡毒?”
墨司臨搖頭,“不知道,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雲莘急忙道:“端良師兄不是醫術很高超嗎,他怎麼說?”
墨司臨搖頭,“無解。”
雲莘心下一沉,覺得有些慌張,墨司臨笑道:“遇見不少名醫,包括三皇子也曾經給我找過無數名醫,但是全都沒用。”
雲莘皺眉,“真的全都試過了嗎?”
墨司臨點頭。
雲莘的眼神慢慢的變得失望起來,墨司臨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不怕,人都是要死的。”
雲莘伸手抱住了墨司臨的身子,“公子,你收了文無暇吧。”
墨司臨一愣,雲莘覺得他的身子驟然變得冰冷了起來,雲莘心裡有些害怕,墨司臨已經推開了她的身子,直言道:“好,我去收了文無暇,然後我再自盡,你滿意了?”
雲莘癟着嘴,慌忙的搖頭,伸手抱着墨司臨的脖子使勁的搖晃,“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
墨司臨心下微微軟了軟,摸摸雲莘的頭髮道:“別胡思亂想,我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
雲莘點點頭,過了一會兒,雲莘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公子,文無暇現在還沒死,解藥就有希望,我們可以把她抓回來,逼她給您做。”
墨司臨輕笑,“她自知製作解藥是她自己的唯一保護屏障,怎麼可能安心製作,更何況我殺了她娘,她恨我還來不及。”
雲莘輕笑,挑眉道:“那倒不一定,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死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公子,我們把文無暇抓回來,我有辦法對付她。”
墨司臨看了看雲莘,終究是點了點頭。
夜裡,雲莘躺在牀上睡不着,外面的雨聲淅瀝瀝的,在這個靜謐的夜裡有些詩意,雲莘翻身,見墨司臨已經淺淺的睡了,雲莘看着他的面容,忍不住伸手去輕輕觸碰。
她沒想到墨司臨體內會有劇毒,而且是那種解不了的劇毒,她想,上天一定是太嫉妒墨司臨了,長得這麼好看,而且聰明,又這麼有能力,人性所擁有的全部閃光點在墨司臨身上都能找得到,於是,老天嫉妒他,讓他沒有美好的童年,沒有親人疼愛,也沒有健全的身體,現在,甚至要剝奪他的生命。
雲莘想到此,眼眶都酸酸的,一行淚緩緩從眼角滑落,雲莘死死的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正在此時,墨司臨卻伸手,一把將還在無聲掉淚的雲莘給攬入懷中,悶聲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起來幹嘛呢?”
雲莘急忙搖頭,“我睡不着……”
墨司臨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雲莘,你別難過,我以後哪裡都不去,就陪着你。”
雲莘點點頭,“好。”
兩人靜靜的相擁,誰也不說話,只是享受着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翌日,雲莘起了個大早,醒來之時便見墨司臨已經支着身子在看她,見雲莘醒來,墨司臨低頭輕輕地親了她一下,道:“醒了?”
雲莘含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又親了親他,道:“公子,今天咱們去打獵吧,天氣暖了,山上肯定有好多獵物,等會兒吩咐廚房給做些點心帶着,咱們就當是去踏春,如何啊?”
墨司臨點頭,“隨你便是。”
雲莘樂顛顛的起身,穿好衣服出去準備,去了廚房,雲萍正弄好了八寶粥,笑道:“小妹,今兒個咋氣得這麼早?”
雲莘笑着,“大姐,今天我跟公子出門去山上踏青,你跟顧先生也一起來吧?”
雲萍一愣,笑道:“哪能呢,我得去繡閣。”
雲莘輕笑,“可以找個人看着嘛,也就是一天不去,大姐,去踏青你可以多跟顧先生交流一下的啊……”
雲萍羞紅了臉,看着雲莘,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吃完了早飯,幾人便準備出發,雲森道:“今兒個去獵幾隻兔子回來,給小妹做幾雙小靴子穿。”
雲莘笑着,“就看大哥的了,反正我是不會。”
幾人一路笑着上了路,冷瑤道:“小姐,咱們去哪個山啊?”
雲莘還沒說話,至軒便道:“自然是狩獵的秦山了,這周圍附近的山頭,只有秦山獵物多一點。”
雲莘含笑點頭。
至軒駕着馬車走在前面,二蛋駕着馬車跟在後面,一路上歡聲笑語,雲莘一直倚在墨司臨的懷裡,兩人的雙手緊緊纏繞,十指相扣,墨司臨不時的低頭親親她的頭髮,跟她悄聲的說着話。
約莫半個時辰,馬車便到了秦山的山腳下,因爲半山腰處也有停車的地方,至軒便駕車上了山。
到了半山腰的涼亭,至軒便緩緩的停下了馬車,墨司臨抱着雲莘下了馬車,身後二蛋也駕着馬車停下,雲莘大聲道:“大哥大姐,你們快下來看,這兒真好看。”
雲森和雲萍以及顧南之也下了馬車,幾人站在小路上,四周是青山綠樹,景色怡人,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不絕於耳,連空氣都是十分清新。
雲森道:“這兒的景色真的是很好看。”
雲莘笑着倚在墨司臨的身邊,頭靠在他的肩上,感覺心中十分的滿足,這一刻,她最親的幾個人都在身邊,大家都很幸福,墨司臨也在,雲莘覺得心內十分的幸福,此刻,惟願時間能就此停止,她可以永遠無憂無慮的跟她最愛的這些人在一起。
墨司臨察覺到雲莘的柔軟,伸手揉揉她的發,道:“走吧,不是要去踏青?”
雲莘含笑點頭,牽着墨司臨的手往前走。
幾人拿着東西往上走,將馬兒拴在了涼亭的柱子上。
山間的景色怡人,風景秀麗,不時的有野兔經過,雲森搭了箭,飛快的射出一箭,雲萍大笑,“森兒可真厲害,一箭擊中!”
二蛋忙去撿了兔子來,拎着兩隻耳朵笑呵呵道:“又肥又大的一隻。”
雲莘興奮的很,朗聲道:“大家都加把勁,打野味的打野味,不會的就去弄點野菜野蘑菇什麼的,咱們中午就找個小河邊兒吃飯。”
雲莘這個提議不錯,幾人都是紛紛贊同,至軒跟在身後,道:“少爺,您要不要弓箭?”
墨司臨看看雲莘,雲莘正在圍着那兔子不停的看,墨司臨輕笑道:“拿箭來。”
至軒忙捧上了弓箭,雲莘一瞧墨司臨也要打獵,忙上前來圍觀。
墨司臨眯起眼睛來拉弓,一隻野鹿正悄悄探頭,墨司臨一箭過去,只聽‘嗖’的一聲,野鹿應聲而倒,至軒忙上前去撿,只見箭正好穿了野鹿的眼睛,一絲血跡都沒有。
雲莘驚歎不已,“公子,您也太厲害了。”
墨司臨輕笑,將弓箭遞給至軒,出完風頭,得到崇拜,墨司臨也是不想再繼續,便拉着雲莘繼續往前走。
上了一個坡,便到了一處平地,兩人往前走了幾步,雲莘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蹦跳着往前去,道:“公子,這裡有一處平地,我們中午便在這裡吧。”
墨司臨笑着點頭。
冷瑤拿着準備好的氈布上前來鋪了在草地上,又架起了火堆,至軒去收拾了幾隻兔子和野鹿,拿去一旁的清水裡洗了乾淨,便架在火堆上開始烤。
幾人落座,雲莘道:“天爲被,地爲鋪,美食,美酒,最愛的人,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兒。”
顧南之點頭道:“人生有此幸事,實屬難得。”
雲莘點頭,顧南之又道:“如今伯母沒在家中,顧某人便對你直說便是,顧某人已經託人找好日子,定在這月初八,便迎娶雲姑娘過門。”
雲莘一愣,隨即笑道:“這可是好事兒啊,太好了太好了……”
雲莘說着,着急道:“今兒個是初五了,初八還有三天,那回去之後可就得加緊準備了。”
顧南之點頭,“新房已經準備妥當,聘禮也備好了,一應俱全。”
雲莘笑着,“那就好,我回家也得給我大姐準備一下,雖然時間緊湊一點,可也是可以完成的,顧先生,您就安心等待娶嬌妻就行了。”
顧南之略有尷尬,雲森道:“顧先生,雖然你是我的啓蒙先生,可我還是要說,我大姐性子沉默一點,你可不能欺負她,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她讓她受委屈,我定不能饒你。”
雲萍感動的看着雲森,顧南之急忙道:“定然不會。”
雲莘笑笑,“大哥,你也別太着急,顧先生人很好的,一定會好好待大姐的。”
雲森點點頭,正在這時,身後的樹林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乎有人過來了,冷瑤剛拔劍出來,準備上前看看,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走了出來,見了雲莘,南芷驚訝道:“雲莘?怎麼你們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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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莘也是驚訝,急忙起身,“南芷,你怎麼在這兒?”
南芷卸下了背上的揹簍,道:“我這不是出來採藥嗎?”
雲莘笑道:“整好碰見了,你也來吃點吧。”
南芷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雲莘轉頭道:“大哥,這位就是南芷,那次在山上就是她救了你。”
雲森忙站起身子來,拱手道謝道:“多謝姑娘相救之恩,多日未曾當面致謝,請見諒。”
南芷忙笑,“醫者父母心,不需要道謝的。”
雲莘拉着南芷上前,道:“坐吧,一會兒兔子肉也該熟了,你先坐下歇會兒。”
南芷只好笑笑做坐了下來,雲萍跟顧南之去弄蘑菇了,雲森也去幫忙,南芷看了看,道:“你大哥恢復的蠻好的。”
雲莘點點頭,“心裡的鬱結沒了,身體上也就恢復的快了。”
南芷笑着點點頭,雲莘轉頭,看着南芷放在身後的揹簍,道:“你經常出來採藥啊?”
南芷笑着點頭,“我從小就喜歡研究醫術,所以在家裡待不住,就喜歡到處走走,見識一下不同的藥材。”
雲莘輕笑,忽然間卻眼神一亮,拉着南芷的手道:“南芷,你醫術是不是很高明?”
南芷皺眉,“沒有吧……我就是喜歡一些冷門的,我爹還總說我是旁門左道……”
雲莘笑着,道:“南芷,你能幫我一個忙嗎,你幫我看看我們家公子,他的病可有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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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知道自己寫的不夠好,可真的有在認真的寫,那種評價票好貴的,200點一票,所以親們如果有了,就投五星吧,要不然多浪費,如果覺得佳人的書不值得五星,那還是投給自己自己覺得值得五星的書吧!寫文其實寂寞,但不枯燥,因爲是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佳人會堅持的,可能更得不多,寫的不好,可佳人還是在慢慢摸索中,希望親們能諒解,謝謝你們能包容這個一直不夠完美的我,謝謝!
嶄新的四月份,話說今天適合表白,因爲今天是愚人節嘛~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