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爾·卡斯特羅深夜十一點才從私人會所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女兒瑪奇已經睡了,他的妻子西塞莉此時正靠在臥室的牀上,藉着牀頭柔和的燈光,翻看着一本愛情小說《切薩皮克之藍》,看到自己的丈夫走進臥室,她合上這本書,眼神溫柔的望向菲德爾,菲德爾走過來在妻子的臉上吻了一下:“我猜我的寶貝女兒一定有些不高興……”
“你答應今晚幫她講一個晚安故事,可是她一直等到了睡着。”西塞莉微微抽動了一下鼻子:“你身上的雪茄味太重了,菲德爾。”
“我會記得衝個澡,但是我現在要做的是,補給我女兒一個晚安吻。”菲德爾邊朝着女兒的臥室走去,嘴裡邊對西塞莉說道。
他輕輕推開女兒粉色系的臥室房門,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交給身後的保鏢,這才輕手輕腳獨自進了女兒的房間,先看看抱着一個大大的米妮玩偶的女兒,又看看牀頭那本他今晚沒能講的《晚安故事》,慢慢把身體靠過去,低頭在女兒的臉上吻了一下。
等他從房間裡退出來,把門再次無聲關好,菲德爾對外面的沃克說道:“明天記得提醒我九點鐘之前必須回家,爲我的瑪奇講晚安故事可比陪那些只懂貪污的政客更重要。”
“好的,先生。”沃克在旁邊點頭答應。
西塞莉穿着華貴的絲綢睡衣親自去了沐浴室,幫菲德爾在足夠十平方的浴池裡放水,用手不時摸着浴池裡的水,用另一隻手裡的遙控器調整着水溫。
“讓傭人來做這些事就可以。”菲德爾脫掉了所有衣服,沒有一絲贅肉的身軀,此時腹部甚至能隱約看到幾塊腹肌,比起那些早早因爲富貴或者放縱而發福的生意人或者官員,這個男人顯然更有自制力。
他把身體慢慢浸入浴池,舒爽的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後把頭靠在自己妻子修直圓潤的大腿上,睜開眼對她問道: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些問題要問我。”
“洛芙拉去哪了?”西塞莉回望着自己的丈夫問道:“新來了一名叫諾拉的保鏢,洛芙拉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的安保顧問建議我解僱她,用那個叫諾拉的替換她,怎麼?諾拉讓你感覺不自在?”菲德爾對妻子問道。
西塞莉搖搖頭:“不,諾拉也很好,比洛芙拉至少懂得微笑,不過,只是習慣了洛芙拉。”
“安保顧問告訴我,洛芙拉有些反社會,像是無政府主義者,我們需要的是保鏢,不是自由戰士,基於這點考慮,所以安保顧問建議我替換掉她,有時候想想洛芙拉的確像是反社會分子,因爲她不會笑。”菲德爾輕輕握住妻子的手說道:“而且安保顧問告訴我,洛芙拉那種行事風格,不適合照顧你和瑪奇,不能讓瑪奇見到太多鮮血。”
“博柏利的伊莎貝爾女士今天下午打電話過來,明天上午邀請我和瑪奇去她的店裡試一些新品,你想和我們一起去嗎?”西塞莉換了話題,沒有繼續糾纏剛纔的問題。
菲德爾突然伸手把妻子從浴池邊拉進了水中,在西塞莉的驚呼聲中,菲德爾把妻子摟在懷裡,笑着說道:
“明天上午可不行,維森速遞出了點兒小問題,我得幫他們解決掉,但是明天晚上我一定趕回來陪你和瑪奇一起吃晚餐怎麼樣?”
“外面是誰的聲音?”正當菲德爾準備和妻子溫存片刻時,外面走廊外似乎有輕微的女人悶哼聲。
沃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先生,是瑪麗安娜,她好像吃壞肚子了,好像已經上了五六次洗手間。”
“可憐的傢伙,如果她需要幫助,可以給我的私人醫生打個電話,但是拜託,別讓她再發出聲音破壞我和西塞莉的小溫存。”菲德爾翻了一下眼睛,對沃克說道。
“知道,先生。”
“瑪奇說她想去看看金字塔,也許我們該帶着瑪奇去看看世界了,互聯網上的圖片和實地旅行總有些差距。”西塞莉對菲德爾說道:“可是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有時間。”
“西塞莉,你的話讓我無地自容,讓我忽然意識到,我身爲丈夫和父親,是如此的差勁,沒錯,我們的確要來個家庭旅行,等我明天上午處理完手上的瑣事,下午,最遲傍晚,讓我們的‘瑪奇公主號’私人飛機載我們去埃及。”
“你確定?”
“相信我,親愛的,明天這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在埃及了。”
而與此同時,在錫基雷斯。
“老大,我們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該死的市長。”喬納森的手下從外面走進來,對已經有些打瞌睡的喬納森說道。
喬納森眼睛掃了掃市長的妻子和子女,打了個哈欠:“那混蛋現在一定躲在某個角落,想等到明天,電視臺和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維森速遞的新聞,打電話給聖荷西的卡恩,讓他去處理那些媒體手裡的照片和視頻,你去見錫基雷斯的警察局長,告訴他,菲德爾先生準備送給他一套海外房產或者一處家族墓地,讓他自己做出選擇,要讓他清楚的明白,在這個國家,有時候能做瞎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還有,告訴警察局長,保管好我的那些軍火,我還要賣給墨西哥人,讓盧瑟準備一些破爛武器送來,把我們的那些軍火替換出去。”
“好的,老大。”手下轉身又離開了客廳,喬納森打量着市長夫人語氣陰沉地說道:“我對市長先生的耐心已經快消磨殆盡,如果明天上午之前他還不露面,那就讓他準備再在你們的葬禮上露面好了,夫人,我希望你現在好好想想,你那個好像老鼠一樣的丈夫,到底可能藏在什麼地方,情fu的牀上,姘頭車庫裡,還是下屬的家中?這可關乎你和兩個孩子的性命,他放棄了你們,但是你不能放棄自己和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