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黃疸,冰人三人搭乘的航班降落在蒙羅維亞時,已經是深夜,除了開着SOV前來接機的老二摩擦器,其他人都已經在總部基地裡睡成了睡美人,用老二摩擦器的話說,就是除了自己之外,剩下的人全都是沒有戰友情誼的爛貨。當然,老二摩擦器之所以對其他人怒氣這麼重的原因也不是因爲這羣隊友沒有來接機,而是這些傢伙搶走了老二摩擦器在夏威夷搭訕的N多美女的照片,然後各自去YY這些照片上的美女打飛機。
蔣震熟門熟路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彎刀正躺在旁邊的牀上睡覺,聽到腳步聲,特意打開了夜燈,等看到蔣震進來之後,彎刀興奮的坐了起來,從自己身邊抓起一個包裝好的禮物盒遞給蔣震:“城管,這是你的,我從尼泊爾家鄉帶來的,小隊里人人有份。”
“謝謝,替我向你的家人問好了嗎?”蔣震雙手接過這個並不大的包裝盒,對彎刀露出個笑臉:“希望沒打擾你的好夢。”
“拆開看看。”彎刀坐在牀上用鼓勵的眼神催促蔣震打開這個禮物盒。
蔣震看了一眼彎刀的眼神,低頭解開了上面的包裝,把紙盒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把帶鞘直刀,賣相不好,但是拔出短鞘之後,卻給人一種造型流暢鋒利異常的感覺,刀柄沒有任何裝飾,只用麻繩緊密的纏好,並且整把刀設計了三處拇指槽,方便持刀人用各種方法持刀發力,刀柄處還留出刀繩孔,可以加裝刀繩。
“我的侄子親手做的,打磨,開鋒,磨砂表面處理,全部是他自己完成,雖然不是真正的廓爾喀彎刀,但是用來當一把戰術直刀還可以。”彎刀用自豪的語氣對蔣震說道。
“這禮物太貴重了,彎刀,太貴重了。”蔣震把玩着這把直刀,突然有些疑惑地問道:“這造型我有些眼熟,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如果現在刀背上有鋸齒的……”彎刀提示了一句,沒等他說完,蔣震已經眼睛亮了一下:“阿拉斯加捕鯨叉,漂亮。”
“他是按照我送給他的那把捕鯨叉來製作這把刀的。”彎刀說道:“他才十六歲,不錯吧?”
“當然不錯,如果我有個這樣的侄子,我也會爲他驕傲的,現在看看我,我正在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你。”蔣震把刀收起來,再次鄭重的對彎刀說了聲謝謝。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就各自上牀睡覺,很快,就傳來了兩人的鼾聲。
正常情況下,喪鐘小隊這些人七點多起牀都算是早的,貪睡一點兒的,可能九點多鐘才肯從牀上爬起來,但是今天,沒有意外,全員都在五點鐘光着上身穿着短褲站在各自宿舍的門外,包括蔣震在內,眼睛呆呆的看向前方。
“我剛剛在夢裡摸到了斯嘉麗·約翰遜的屁股,就被一聲鬼叫驚喜,老天,誰能告訴我此時面前那混蛋到底是誰?”老二摩擦器一手捂着嘴打哈欠,另一隻手在自己襠部很沒有形象的抓了抓,帶着怒氣問道。
此時,喪鐘小隊衆人的面前,一名穿着作訓服的年輕白人,雙腿大張微蹲,對着衆人的方向表情誇張,咬牙切齒,瞪眼吐舌,嘴裡大聲吼着唱着衆人聽不懂的詞句,同時雙手揮舞着一根木棍,不停的做出揮舞,舉過頭頂等等動作。
衆人就是被這個白人的歌聲給吵起牀的。
“我的槍在哪?我要告訴這混蛋,在非洲吵人起牀是要被判處死刑的!”惡霸犬揉着眼睛說道。
冰人從衆人身後走出來,他比其他小隊成員多了一件T恤,看起來鶴立雞羣,此時開口說道:“這是毛利戰舞。”
“該不會這傢伙就是你找來的新丁之一吧,頭兒?”看到冰人出現,其他人包括蔣震在內,都下意識的停止了小動作,看向他。
冰人點點頭,看着面前還在跳着毛利戰舞的新成員說道:“里奧·卡森,新西蘭空降特勤隊突襲兵中隊下士,24歲,服役四年。”
“什麼時候喪鐘小隊需要這種剛踏入戰場的菜鳥了?四年,新西蘭?新西蘭特種部隊在阿富汗戰場的主要任務就是幫我們美國遊騎兵部隊修建廁所。”強力球聽完冰人的話,語氣不屑地說道。
24歲,僱傭兵這一行裡,很少有這麼年輕的人出現,不是沒有,那些炮灰級別的僱傭兵,連十八歲或者未成年的都有,但是那些人通常活不了多長時間,像喪鐘小隊這種頂級團隊,補充的新兵源不會考慮這種人,這一行不講究天賦,哪怕面前這混蛋七歲就能百發百中也沒用,經驗比天賦更重要,如果冰人說這傢伙來自中東或者非洲,七八歲開始就當了童子軍四處打仗並且活到了24歲,強力球這些人可能還會收起不屑的表情,但是新西蘭?新西蘭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部隊?整個國家的軍隊可能都沒有過戰鬥經驗。
“他是阿維德·卡森的兒子。”冰人看着這名新丁仍然在那裡大跳毛利戰舞,嘴裡對身邊這些隊員介紹道:“阿維德·卡森,灰石國際組建喪鐘小隊時的第一批隊員之一,代號‘新西蘭秧雞’。”
“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喪鐘居然招收過新西蘭士兵。”強力球用有些誇張的驚訝語氣說道。
“十年前灰石國際剛剛成立,加上之前黑水國際元氣大傷,只能算是行業內的小角色,不可能從那些大公司手裡搶到優秀兵源,所以,第一批喪鐘小隊的隊員,實際上除了當時的隊長埃德蒙·肯尼是來自遊騎兵團RSTB特殊任務營之外,其他的成員大多都是二流國家的特種部隊成員,秧雞的運氣不怎麼好,那時公司剛剛成立戰鬥突擊羣,要靠接一些高風險任務打響名頭,在這個行業裡立足,第一次出任務,他就炸斷了腿,回家養傷,這十年來,每年喪鐘小隊都會從基金裡拿出收益,按月爲秧雞寄機票,埃德蒙·肯尼死掉,我接任之後也從未中斷,現在,他打算把他兒子扔來這裡,替他繼續幹他當年沒幹完的活兒。”冰人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語氣很慢地說道。
“有什麼人能平安回家之後,還捨得把自己兒子趕來這種鬼地方送死?你說的那個秧雞你確定他沒有被酒精或者大麻搞壞了腦子?把面前這個傻蛋一樣的小子賣給公司換錢花?”聽完冰人的話,老二摩擦器撇撇嘴說道:“或者,他覺得我們這夥人是出色的保姆,能幫他照顧好這名BigBaby?”
“BigBaby,大寶貝,這名字不錯,以後這就是他在隊內的代號。”冰人看向老二摩擦器:“你難得沒有精蟲上腦,想到個不錯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