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羣士官們狼狽而去,鳳帥笑道:“我一看到他們,我就想起了當年我爹在一個夜晚,突然把我從熱被窩裡揪出來扔到雪地裡去的情景。”
程子強說:“是啊,這些人雖說不全是嬌生慣養的,可也沒受過什麼大苦,不夾磨一下,上不了戰場的,就是勉強去了,一但亂了方寸,就算是什麼人才也發揮不出作用了。”
鳳帥很親暱地一摟郎亦文的肩膀說:“亦文啊,雖說我讓你做了將軍,但帶兵之道你還是多跟子強學學,閒暇多請教。”
郎亦文輕輕掙開鳳帥的手,冷冷地說:“我知道,我一向把子強當作我的兄長和老師的。”說完也不告辭,徑自開車走了。
鳳帥居然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還笑着對程子強說:“這孩子,就是像我。”
程子強說:“這可是鳳帥的家事啊……”
鳳帥見周圍沒了別人,突然換了副腔調頗爲色男地說:“子強啊,剛纔那個女軍官,叫什麼蘭的,她的屁股也真不錯啊。”
程子強頓時笑道:“鳳帥,那個卓蘭可是袁營長的仰慕者,袁營長現在還沒有結婚,她說不定能成爲袁太太也不一定。”
鳳帥顯然是個知輕重的人,一聽馬上說:“這樣啊,那就算了,袁世江雖說只是個不入流的營長,可畢竟是我捧起來的英雄,要是鬧出點緋聞八卦來就不好了,其實那個卓蘭長相也就六七分,呵呵,不怎樣。”話這麼說頗有些酸葡萄定律的樣子。
軍官……現在是士官,帶着屈辱被攆回營房,一路上還被迫撿回了剛纔扔掉的東西。纔回到營房,立刻又進行點驗,凡是不屬於軍隊發放的的私人物品全都被登記造冊,暫時由軍方保管。
等這一切都收拾完了,魔鬼上尉程子強又慢悠悠的踱了過來,開始讓大家領取新的軍銜,以前的上尉變成了上士,少尉變成了下士,降了可不止一級啊。程子強還兇巴巴地說:“各位別不知足了!如果我們真的是倭軍的話,你們早就變成戰俘了,什麼軍官不軍官,隨時可能變成死人!”
大家聽了雖然不服氣,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其實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反駁。
當那個襲擊過程子強的眼鏡男,頭上頂着一個大包的站在程子強面前時,程子強認出了他。
“姓名。”
“張文軒。”
“專業”
“倭語翻譯。”
“嗯。”程子強上下打量了這個看似瘦弱的青年一會兒,拿起他交上來的中尉軍銜,親手幫他重新墜在肩膀上說:“你可以保留着你的軍銜,因爲你曾經保護過他。”
然後程子強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不管你們是軍官還是士官,你們必須記住一條,你們是軍人,你們不可以不戰而降。我現在任命張文軒中尉爲我的助理,同時也是你們的隊長。”然後轉身向張文軒說:“我祝賀你,中尉。”
張文軒有點不知所措,但他畢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反應過來,對着程子強敬了一個不太規範的軍禮。
程子強還了禮,然後又主動伸出手和張文軒握了手,才讓張文軒歸隊。
發放完新的軍銜,程子強宣佈,從明天開始起,所有士官必須用半天時間參加軍事訓練,另半天時間用來習慣軍事業務。“考慮到各位的實際情況……”程子強看上去很仁慈地說:“一下子把諸位放到偵察營去參加訓練不現實,就在警衛連訓練吧,諸位的教官,大家其實剛纔都已經見過面了,呵呵。”
原來教官和剛纔槍托皮靴打人的是一夥兒,這下可有的罪受了……在場的很多士官甚至在此時想到了死。
“我還會派一位最優秀的士官長來監督你們,希望諸君努力訓練,不要辜負東四省父老的期待啊。”程子強說着,對着門外喊:“凱迪.利恩士官長,你可以進來了!”
帳篷門簾一撩,一個身材嬌小的斯洛女人走了進來,手上還牽了一根繩子,後面拴了三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原來是剛纔跑步的時候趁亂逃走去搬救兵的三個人。
等那三個倒黴蛋歸了隊,程子強問:“凱迪士官長,他們怎麼樣?”
凱迪腰板筆直地回答:“長官,他們很好,他們很聽話。”
那三個倒黴蛋心裡說:“能不聽話嗎?這個女人打鬥起來跟惡鬼一樣,不聽話只有死路一條啊。”
程子強對凱迪說:“那就好,現在先讓大家休息吧,士官長,從現在起他們服從你的指揮。”
“是!長官!”
程子強見凱迪接了手,自己悠哉遊哉地回去睡覺去了。
解散以後,士官們帶着疲憊和受傷的心靈,加上一身的痠痛終於得以休息了。但是……
這是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是被但是這兩個字弄壞的。由於晚上程子強折騰的時間太長,大家還沒睡一會兒,就聽見“噠噠噠嗒嗒”AK14那刺耳的槍聲又想起了。
“天哪,又來了!”
還來不及抱怨,就聽見凱迪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夾雜着斯洛粗話罵道:“起牀了你們這些呆瓜,懶惰的**兒,動作再慢一點兒,我就用AK爲你們重現開一個洞,讓你們拉屎更順暢些,好節省下這點該死的時間,快!快!”不用問,還有那一班警衛連的傢伙們一起助紂爲虐。
大家紛紛從牀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其中有個傢伙好歹地嘟囔了一句,“起牀就起牀嘛……喉什麼喉……”結果話音未落屁股上就被凱迪踢了一腳,同時罵道:“什麼喉!凱迪軍士長從來不喉,她只是大聲命令讓你們這些大美人兒做事,快!快穿上你的褲子!別忘了把你早晨高高擡起來的第三條腿也穿進去!”
伴隨着凱迪軍士長吼叫,這些初出茅廬的士官們,開始了嶄新的軍營生活。
“簡直不拿我們當人整啊……”難得的休息時間裡,一個士官抱怨着說。
張文軒放下手中的一本書說:“古人曰:慈不掌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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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士官嫉妒地說:“你當然這麼說啦,你保留了軍銜,又是助理又是隊長的。”
這時唐丹插嘴說:“你別說了,人家文軒的話沒錯。慈不掌兵。連自己人的訓練都熬不過去,還空談什麼打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