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雙腳還有右手的經脈都自廢斷掉了。
但他依舊還是穩穩的站在她的面前。
眼裡的紫色逐漸褪去。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緩緩響了起來。
“有許多事情,是無奈的,那是早已安排好的,就算是我都無法改變。一次又一次的戲弄,到現在,我能做的只有這些,欠你的我無法去還,只願下一世,你不是這個你,我不是現在的我,即使只是擦肩而過也好,也已滿足了......”
聽不懂,聽不懂他的意思!
他爲什麼要自廢經脈?!
爲什麼要散去那一身修爲?!
他是什麼意思?!
宴詩詩咬牙切齒,瘋了。
她要瘋了。
都是宴離,全部都是宴離的錯!
全部都是宴離,要是宴離不在的話——
“紫鳶——”宴離提高了分貝,驟然喊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我依然還想殺你,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現在已經不再是人類與魔界的事情了,而是宴離和紫鳶,玉相惜和莫非煙的事情!
紫鳶的脣色非常的蒼白,他想觸摸宴離,可是無力。
無力,種種無力。
紫鳶不說話,宴離又道:“我告訴你,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魔女!”
“魔女!!!”
“魔女!!!”
衆人氣憤了。
玉相惜自廢了修爲,那麼就不能靠他了,但好在他也沒有幫助宴離那邊。
紫鳶自廢經脈,沒有幫助人類,也沒有幫助宴離。
不是他站在中立的位置上。
只是,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不想再用這雙手去傷害她了。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他無力去改變她和他之間的命運。
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玉相惜的指責,什麼魔界,什麼人類。
他的眼裡只有她。
只有她而已。
這座石室是他前世的墓地,這一世也許還是他的墓地。
輕二和輕三冷哼了一聲。
然,就在這時——
“王!”
是輕一的聲音。
比料想中要快一些。
只要輕一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身後跟着白長人和慈悲老祖。
白長人的手上提着的正是池修翼。
他的四肢已經被砍掉了。
白長人領着他的後領子,然後摔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池修翼。
呃,池家堡!?
“嗚呃......”池修翼被狠狠摔了地上,人倒是摔的醒了過來。
嘴巴也說不了話,好在一雙眼睛還看的到,一看到四周都是人,有星封學院的人,也有自己池家堡被派出去逃過一難的人,還有宴離......
池修翼一看到宴離,整個就像個神經病一樣,沒有腳也沒有手,身體在地上動着,喉嚨嗚嗚的喊着什麼。
臉上又是憤怒,又是驚懼,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宴詩詩和李深的臉色大變。
整個臉色變的刷白刷白的。
“少主,少主你怎麼......”池家堡那些被派出來的人紛紛上前喊道。
輕一冷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目光移到了紫鳶的身上,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可再看輕二和輕三,他就走到宴離的身後,和他們站在一起。
白長人和慈悲老祖也注意到了,有些驚訝,地上還有魔尊大人的屍體。
再看看紫鳶,身上的經脈俱斷了。
這到底是?
呃,魔界七星全部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