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此刻都是侍衛裝束,也儘量僞裝的好像正常侍衛一般。
大家遇到了客人,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可許悠然這句問好,還是徹底點燃了氣氛。
“哈、哈、哈……”,所有人都憋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小兔崽子,想死嗎?”日馬只是有些不務正業,可不是傻子,有人罵他,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當着面叫他孫子,那是他皇爺爺的特權。
“你不是皇孫嗎?”許悠然裝作疑惑的樣子,左右看了看,“我叫的就是日馬皇孫啊……”
“他……他剛纔是不是叫我孫子?”日馬怒氣勃發,回頭看了看幾個跟他一起的皇子、皇孫,憤怒的指着許悠然問道。
全場一片安靜,沒一個人接話。
跟着日馬一起這些人,都來自各大星系,有觀瀾湖帝國的、有星宿海帝國的、有虛空山帝國的。
所有人都在心中怒罵,日馬啊……日馬……你是個傻逼嗎?
把天聊死了啊,讓我們怎麼回答?
難道讓我們說,嗯,他剛纔叫你孫子,日馬孫子?
這不是再打一次你的臉嗎?
或者你讓我們撒謊,幫着外人暗中罵你孫子?
你這腦子裡面是不是裝了一噸觀瀾湖的水?
日馬看到衆人尷尬、無奈的表情,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哼!你叫什麼名字來着?女魃公主家的奴才,都這麼大膽嗎?”日馬氣勢洶洶的指着許悠然的鼻子問道。
縱使在觀瀾湖帝國他再囂張,在珍瓏府邸,他也不敢過於放肆。
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女魃公主的家奴。
不過這個奴隸已經上了他的黑名單,他不相信女魃會爲了一個奴隸跟他翻臉。
今天不整死他,早晚也要整死他。
“我叫鬼滅,日馬皇孫。”許悠然微微拱手,對這些其他國家的皇子皇孫,他可沒怎麼放在眼裡。
何況剛剛擊殺了四位天災神將,他到底還是年輕人,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哪裡會給日馬好臉色。
“好……好……”日馬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心頭升起一絲殺意。
在置換商行,就因爲這個奴才,搞得自己得罪了女魃。
現在來參加論道會,還要受這個奴才的氣。
在他看來,這個奴才已經是個死人了。
哪怕他再不爭氣,也是觀瀾大帝的孫子,也是月烏的弟弟。
他早晚要找回這個場子!
沒再多說什麼廢話,跟死人也沒必要廢話,日馬領着幾個人,就向後宅走去。
“止步!”許悠然擡手攔住了日馬,語氣森冷道,“後宅重地,那是女魃公主的修煉室,請不要繼續前進,否則格殺勿論!”
此刻衆人正站在前院通往後宅的小路上,算是前後宅的分界線。
許悠然打開了神國系統的錄像功能,以防萬一發生衝突,他解釋不清。
“泥馬!你個狗奴才,看來真是想死!”日馬被許悠然攔住,頓時勃然大怒。
“狗奴才,你夠了沒有?”另一位不知哪裡來的小國皇子也是一聲怒吼。
“女魃公主家裡的奴才,都這麼沒規矩嗎?”一位小國公主也是附和道。
這些皇子、公主,都來自於各大星系,跟日馬這種帝國皇孫自然沒法比。
所以大家都簇擁着日馬,想要討好一下他。
大型帝國要參加七年輪戰,這些小王國自然也要參加七年輪戰。
手中沒什麼兵源的,自身實力又不強的皇子、公主,這段時間都在四處奔走。
不求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主要是想找到足夠強硬的靠山。
觀瀾湖帝國很多皇子、皇孫要走上星際戰場,月烏一系算是實力比較強的。
這些人都是想要依附在月烏旗下,保個平安。
此刻日馬受辱,大家自然羣起而攻之。
狗奴才?
許悠然一聽這話就怒了。
自從潛伏進入科技文明陣營,在地星萬人敬仰的大秦少帥,降級成了奴隸,受盡了白眼。
這些也就算了,就當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了。
女魃叫自己狗奴才,那是愛稱,至少許悠然自己是這麼理解的。
你們也叫我狗奴才,你們算哪根蔥?
“你們叫我什麼?”許悠然眼中殺機閃現,兇光大盛。
好似一頭隨時暴起的惡鬼,正在擇人而噬。
這段時間確實得了不少好處,卻也憋氣的很。
剛剛殺了四位天災神將,沾染了一身血腥,正是殺意爆棚的時候。
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這個時候觸了自己的黴頭,完全是找死的節奏。
不過幾個五次覺醒者而已,在許悠然看來,根本都沒資格做自己的敵人。
“我……你……你什麼意思?”日馬幾人,被許悠然突然暴漲的殺氣,驚得魂飛魄散。
這些人平時養尊處優居多,根本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跟許悠然這種屍山血海中一路殺上來的悍將,自然沒法比。
泥馬!
這是要殺過多少人?
女魃家裡到底養了什麼怪物?
難不成,他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我們都是女魃公主請來的客人,又是觀瀾湖帝國的使節,不信你一個小小的奴隸,敢把我們怎麼樣!
心裡一個比一個想的橫,嘴上卻很誠實。
“算……算了……不讓去就不去吧……”一位皇子拽了拽日馬。
“何必跟一個奴……跟他計較什麼……”一位公主怯生生說道,她的腿都有些軟了。
這個奴隸實在太兇了,好恐怖,一定要儘快遠離這個人。
雖然許悠然清洗了一下自己,可剛剛殺了人的血腥氣卻還沒散去。
越級強殺天災神將的兇悍氣勢,大戰之後的酣暢淋漓,讓他自然而然顯得兇威赫赫。
這些人都是五次覺醒者,感知都很敏銳,至少求生欲都很強。
日馬也很想轉身就跑,可他到底是帝國皇孫,多少要點臉面,有些倔強的說道:“我們又沒說過去,就站在這裡看看不行嗎?哼!”
看到這些人服軟,許悠然也沒辦法直接乾死這些人。
到底是女魃請來的客人,又都是大有背景的人。
真的被自己殺死在珍瓏府邸,女魃都肯定保不住自己。
“想看就睜開狗眼,好好看清楚。敢跨過這條線,就格殺勿論!”許悠然隨意的一揮手。
“嘭!”金屬質感的小路極其堅固,卻還是被他隨手釋放的劍氣,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我們走。”許悠然沉聲說道,“讓這些鄉巴佬站在這裡慢慢看。”
帶着幻滅旅團衆人,穿過對面幾人,揚長而去,看也不看日馬。
至於日馬幾人會不會越過那條線,諒他也不敢。
路過日馬身邊的時候,手臂擺動,有意無意的撞了一下日馬的大腿。
許悠然什麼實力?
哪裡是日馬這種樣子貨能比的?
雖然他還有重傷在身,可偷偷給日馬留點記號卻不影響。
不但順手做了個追蹤標記,還趁機懟了日馬一下。
“嘶……”日馬大腿根上,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撕心裂肺的劇痛。
可面對兇威赫赫、殺意盎然的許悠然,他也不敢繼續嗶嗶,只是狠狠盯着許悠然的背影逐漸遠去。
在他心裡已經發了一萬次毒誓,一定要弄死這個狗奴才。
哪怕現在弄不死他,回去觀瀾湖,也要讓兄長月烏,想辦法弄死這個奴隸。
左右看了看這幾個皇子、公主,心中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想着自己身在珍瓏府邸,安全應該沒問題,就沒有帶六次覺醒者在身邊。
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廢物,看着他被奴隸欺負,都不敢出頭。
整個前院的宴會大廳,分成了內外兩部分。
因爲來的人太多,很多客人的隨從都坐在院子裡用餐、喝酒。
還有一部分身份地位比較高的使節、官員,坐在宴會廳外圈。
真正進入宴會大廳的,都是各大帝國、聖地、王國的皇二代、皇三代。
幻滅旅團幾人穿着珍瓏府邸的侍衛服飾,讓跟他們一起來的人都有些詫異。
可大家基本都是僱傭來充場面的,彼此瞭解並不多,卻也沒人說些什麼。
無邪、雷禪、西索等人,再次混入了人羣,許悠然大模大樣的去了宴會大廳。
當他出現在大門前的時候,精衛一眼看到了他,捅了捅女魃,“珍瓏妹子,你那個奴隸來了。”
“嗯?”女魃皺着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老老實實的許悠然。
他正乖乖站在大門前,似乎等待着她的召喚。
“狗奴才,你還知道出現!”女魃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得嘞。”許悠然低眉順眼,好像乖寶寶一樣,走到了女魃身邊。
“死哪裡去了?”女魃不悅的冷哼一聲,“電話爲什麼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我剛剛在修煉,你也知道冥泉冰河……嘿、嘿、嘿……”許悠然有點編不下去了。
冥泉冰河雖然有阻斷精神力、神識探查的效果,卻阻斷不了神國系統。
他原以爲女魃要招待客人,根本沒心思搭理他。
哪裡想到,他雖不在江湖,江湖上卻流傳着他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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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個鬼,你當我是傻子?”女魃實力極強,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許悠然身上的血腥氣和彭拜的殺意。
“嘿、嘿、嘿……”許悠然賊尷尬,還在絞盡腦汁編故事的時候。
精衛也發現了他的狀態不太對,“怎麼了?跟人打架了?被人打了?”
許悠然心中大怒,你才被人打了呢,你全家都被人打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顯出你有本事?
關鍵時刻,解圍的來了,碎碎有些好奇的說道:“這位就是那個天賦異稟的小奴才?”
許悠然對女魃好,不只是因爲他現在僞裝的身份,女魃對他也很不錯,這纔是主要原因。
他是那種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
當年教團的莉安娜、拉爾夫、艾斯,對他都很好,所以他捨命保護他們。
大秦從軍方到官府,還有那些大秦百姓對他都很好,所以他爲大秦拼死力戰。
現在說話的姑娘,看那一身騷氣就不是什麼好餅,張嘴閉嘴就是小奴才。
許悠然肯定不會慣着她,扭過頭去冷冷說道:“我是奴才,可你知道我哪裡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