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準備很快到來的跆拳道黑帶二段考試,秦夕又加強了訓練,每天都往跆拳道館跑,一練就是幾個小時,小說創作也只能安排在晚上十點過後。
每天的熬夜和高強度的訓練使得秦夕很快憔悴下去。我勸他暫時先停止小說創作,全心全意地把跆拳道先過了再說,可他就是不聽勸。一個月後,日夜操勞的秦夕終於病倒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秦夕還是成了一個正宗的藥罐子。醫生建議他用中藥,於是我們房子每天都彌散着一股中藥的怪味。蘇柔說那種味道腥中帶香,香中帶甜,甜中帶膩,膩中帶腥,聞起來讓人久久沉迷,欲罷不能。
我就是在這種怪異的環境下開始了考研大業。蘇柔對我的計劃很支持,爲了加強我的營養,防止我重蹈秦夕的覆轍,她每天下午下課回來就買半斤排骨回家燉湯給我喝。一開始我喝得津津有味,喝完湯還要用開水把碗裡殘留的骨頭味兒衝一下,然後一股腦兒地喝了個底朝天。一週之後,我很快就受不了了,往往要花上大半個小時才能把那碗愛心牌骨頭湯勉強灌掉。半個月後,我開始對湯產生了嚴重的恐懼心理,只要一看到蘇柔端着湯碗進來,就嚇得魂不附體。最嚴重的時候,甚至對“骨”字都產生了連鎖反應,只要別人一說到“骨”字,就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連秦夕和我談哪個MM皮膚好,哪個MM身材好時,我都只准他說人家MM臀部怎麼怎麼,絕對不能說屁股(骨),把秦夕氣得直罵我是書呆子,連談MM都要使用書面語,不懂得口語化的妙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