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謙這邊,白全英揮劍一劈,直接將樹幹劈成兩半後,提着劍緩緩的走近冷易謙,此時的冷易謙鼻血橫流,口中吐着血沫,已經在死亡的邊緣。
“哈哈哈!冷易謙,你不是很能逃嗎?你不是很能躲嗎?今天怎麼不逃不躲了?”看到冷易謙如此模樣,他感覺到這十幾天壓抑在他身上的陰雲一掃而空,大笑道。
“呵……呵!武師……武師境?你……白全英……這……這輩子……也就……也就這樣了,最多……只是……只是一個……欺負……小輩的……貨色。”喉嚨裡面的鮮血一直往出流,冷易謙嘲諷的勾起一抹笑,艱難的說道。
“好!好!你的嘴還真是硬。”沒想到他到如此田地,居然還敢嘲諷他,這瞬間就點燃了他折磨冷易謙的怒火,咬着牙他恨恨的說道:“老子今天要看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程度。”
話音一落,白全英一腳踩住冷易謙的腦袋,劍尖抵在冷易謙的腮邊,猙獰的笑道:“希望這一下之後,你的嘴還能硬的起來!!”
話音一落,抵在冷易謙腮邊的劍尖直接刺入嘴裡,鋒利的劍刃瞬間割破了他的舌頭。
“嗚!!!!”
頃刻間,冷易謙的雙眼突然圓瞪,眼球凸出,整個眼中瞬間佈滿血絲,雙腿雙腳蹬的筆直,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哈哈哈!”
看到冷易謙口不能言,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白全英發泄般的放聲大笑,“你不是嘴硬嗎?不是很能說嗎?來,再說一個,再給老子說一個。”
白全英腳掌狠狠的踩着冷易謙的頭,劍尖已經刺穿了他的雙腮,刺入地表。
“哈哈哈!”
白全英突然大笑一聲,猛的拔出長劍,對準冷易謙的頭顱發狠道:“去死吧,你個嘴硬的畜生!”
話音一落,他的長劍狠狠的刺下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強烈的求生慾望給了冷易謙一股氣勁,他拼命的將頭往後猛地偏移,一直捏在手裡刀猛地探出去,刺向白全英的身體。
“噗!!”
突如其來的的變化讓白全英始料不及,他的長劍已經刺了下去,刺在冷易謙眼前的草地上,直接是貼着他的眼睛刺下去的,差點劃瞎他的雙眼,而冷易謙探出的刀瞬間刺穿了白全英的肚子。
“去……死……吧!”
因爲雙腮被刺破,冷易謙說出的話有些漏風,但手中的劍狠狠的對着白全英的肚子捅了四五下,鮮血如瀑布一般,流在冷易謙的身上。
白全英瞪大了雙眼,在滿臉的不可思議中,快速的流失着生機。
“呼!呼!呼!”
殺死了白全英,冷易謙整個人鬆軟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帶有血腥味的空氣。
休息了好一會兒,冷易謙強撐着身子,靠着斷裂的大樹做起來,一把扯下掛在白全英腰間的儲物袋,順便一掌將推倒他的身體,打開他的儲物袋。
冷易謙沒有管其他的東西,先是拿出一顆愈療丹直接吞下去,趕緊修復一下內傷,此刻他的心情很急切,韓樹跟劉志那邊不知道啥情況了。
“希望他們沒事兒吧!”
他默默祈禱了一句,開始修復體內的傷勢,剛纔的傷太嚴重了,胸前的肋骨幾乎全斷,白全英的那一腳,差點把他的腸子踢的吐出來。
愈療丹吞下後,一股溫熱而又柔順的力量在體內散開,就像點點熒光一般,包裹在受傷的位置,用它的力量讓傷勢緩緩的修復。
等體內的傷勢略微好了一點,他便吞下一顆靈力丹,恢復體內的靈力,這次,若不是他有雄厚的靈力基礎支撐,估計第一回合就嗝屁了,哪裡能撐到最後。
靈力丹流入體內後,瞬間讓他空蕩蕩的丹田有活了過來,也讓他恢復了些許氣力,他手扶着斷裂的樹幹,緩緩的站起身,拿着白全英的長劍當做柺杖拄着,朝山峰方向走去。
“大哥……大哥!!”
此時,兩道呼喊聲從遠處傳來,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此時此刻,聽到這兩道聲音,冷易謙的心就像是石頭落了地一般長舒一口氣,他們兄弟三人,總算是活着度過了這場生死危機。
“二弟!三弟!我……我在……這裡!!”
冷易謙嘴上的傷依舊非常的疼,尤其剛纔一張口,從舌頭到嘴邊,疼的要命,但是他還是堅持喊完這句話。
“是……是大哥!大哥還活着!哈哈哈!”韓樹聽到了冷易謙的聲音,一股熱淚住不住的往下流。
陰暗的月光下,將他們兩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兩人相互依靠着身體,緩緩的出現在冷易謙的視線中,三人互相看着對方狼狽不堪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的淚水往出流。
“噗通!”
兩人遠遠的看到冷易謙蹣跚的步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埋頭痛苦起來。
“大哥!!大哥!!”
兩人邊哭邊喊,泣不成聲,今夜,他們是從閻王的筆下奪來的生命。
冷易謙的眼中閃爍着淚花,嘴邊的痛讓他不敢咧開嘴大聲的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發泄着他們的心情。
許久,三人緩緩的靠近在一起。
冷易謙一人給他們一顆靈力丹和愈療丹,先治療一下嚴重的傷勢,此刻他們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因爲他們的位置在山林中,雖然是在山林的外圍,但也不得不小心。
依照他們現在的情況,隨便來個二階初期妖獸也能把他們打的叫爸爸。
韓樹跟劉志的傷大部分是皮外傷,一顆靈力丹外加一顆愈療丹的作用下,幾炷香的功夫,他們兩的實力恢復了許多,就開始警戒起來,隨後在他們的四周加起來火,防止意外發生。
時間眨眼就快到了天亮,不過此時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放眼向東望去,茫茫的天際瀰漫着一層輕飄飄的白霧,在白霧的遠處,掛着一片淡淡的,桃紅色的雲霞。
冷易謙他們周圍的火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熄滅,冒着一縷縷青煙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呼!”
從修復中緩緩的清醒過來,冷易謙深深的呼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整個肺腑頓時舒爽清涼了不少,嘴巴兩邊的傷勢在愈療丹的幫助下已經癒合結疤,但傷痕卻無法抹去。
“也好,傷疤代表着無畏,就讓它來留念我的第一次生命危機。”
摸了摸臉上結起的厚厚的疤,冷易謙緩緩的站起身來,內傷還有肋骨的傷勢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但是現在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大哥,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韓樹看到冷易謙起身,趕忙跑過去問。
“好多了,反正已經是大難不死了。”冷易謙笑着說道,但是他的嘴不敢裂開,只能是微微的笑。
“大哥,我跟劉志能在昨夜的戰鬥中活下來,都要感謝大……”
“二弟,我告訴過你,這些話說了就見外。”冷易謙打他他的話,此時劉志也跑了過來,他摟住他們的肩膀說:“什麼是兄弟,咱們的誓言是什麼?所以無論咱們以後發展到什麼地步,都要做到不忘原則,不忘初心。”
“大哥,這個就是我們的做人底線,絕對不能忘,這個要是忘了,那就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沒有底線的人,那還是人嗎?”劉志說道。
聽了他的話,三人哈哈大笑起來,在晨曦的陽光中,三人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
此時,吳家府內後院。
吳宇豪耐着性子在院子裡等了十幾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就連前幾天去的吳宇臻也沒有了消息,這讓他心急如焚,最後決定來他母親白氏。
而此時的白氏也已經連着好幾天沒有白全英的消息了,就連他的二兒子都沒有了消息。。
白氏的兩個兒子,都是他在吳家的立命直本,要是他們有任何的閃失,那她以後就沒辦法在吳家的後院活下去了,可這連着幾天沒消息,讓她心神不安。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白氏從椅子上站起來,朝着門外的家奴命令道:“你上山去找毒鷹,告訴他,是時候讓他報恩了。”
“是。”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道,隨後便聽到此人離開的聲音。
說完這些話,白氏才鬆了口氣,只要毒鷹能親自出手,保證能讓冷易謙死在山中。
“娘,毒鷹是誰?”剛剛走進房門,吳宇豪聽到白氏的話,好奇的問道。
“我的兒放心,只要毒鷹親自出馬,別說一個小小的冷易謙,就算是你二叔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的。”看着吳宇豪走進來,白氏拉着他的手坐到她旁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蛋,非常的親暱。
“那就好,只要能殺死冷易謙這個狗奴才就好,娘,還是派人去山裡找找白叔他們,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我心裡怎麼一直感覺不對勁。”之前多少還有點聯繫,這幾天直接斷了聯繫,吳宇豪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好,我現在就派人進山找你白叔,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氏想了想,這麼長時間不聯繫,可能真的出事兒了,但是她哥可是武師境的高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武徒境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