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拿着吳悅心留給他的東西,先是繡帕,他脫下衣服,將繡帕一圈圈的折起來,然後繞在自己的手臂上部肌肉處,這樣,除非他的手臂斷了,否則這繡帕永遠也不會丟。
再拿起兩個小瓶子,一個裡面裝的是靈力丹,還有一個是愈療丹。
他先打開靈力丹瓶,裡面有五顆靈力丹,看到這五顆靈力丹的時候,他的心裡一顫,就算是吳宇豪他們兄弟,一次性也拿不出五顆靈力丹,還有愈療丹,愈療丹三顆,這是怕他在以後的日子受傷用的。
果然還是女人比較心細,想了的很全面。
既然是老婆給的,冷易謙也沒辦法一而再的拒絕,便欣然接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他吞下一顆靈力丹,開始修煉。
一直持續到清晨,冷易謙的實力穩穩的停留在武徒二重鏡巔峰。
又是完美的一天開始了,冷易謙等人準好打柴的傢伙事兒上山去了。
他不會沉浸在離別的悲痛中,因爲他知道,只要拼命的修煉,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們相見的時間會大幅度的縮小。
…………
吳宇豪的院內。
“三弟,你說的可是真的?陳正民知道冷易謙和吳悅心的事兒?”這幾天,吳宇豪一直打探着有關於冷易謙的事兒,終於,今天他的三弟吳宇臻給他帶來了好消息。陳正民是陳管家的大名。
“應該錯不了,聽其他院的下人說,這個陳正民跟冷易謙的關係非常好,而且他還帶領着冷易謙去過吳悅心的院子。”吳宇臻把他打聽出來的消息全部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帶冷易謙進去過吳悅心的院子?那他一定就知道冷易謙跟吳悅心的關係,只要他把冷易謙跟吳悅心的關係說出來,我就可以堂而皇之殺了他,而且他們的事兒一旦被父親得知,他也不會放過冷易謙的。”越說吳宇豪就越感到一陣興奮,只要陳正民這個老東西把冷易謙跟吳悅心的事兒說出來,那他就能抓住冷易謙,好好的折磨他了。
吳宇豪這一招着實歹毒,如果冷易謙跟吳悅心的事兒被吳家人知道,那吳家高手一定不會放過冷易謙的,吳宇豪便可以藉着其他高手的力量,把冷易謙抓住。
“只要陳正民把此事說出來,他冷易謙就在劫難逃了,哥,你的仇就可以報了。”吳宇臻說道。
“哼!冷易謙,我一定要讓他在我的手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吳宇豪面目猙獰,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吧,哥,陳正民已經被我帶人綁在陪練場的十字架上,就等着你過去了。”吳宇臻說道。
“哈哈哈!好,現在就過去,一定要等冷易謙回來之前,從那老傢伙的口中問出一些事兒來。”想到冷易謙馬上就能跪在他的面前求饒而不得的,他便興奮的大笑起來,迫不及待的朝着陪練場方向走去。
陪練場是吳家專門建設給吳家子弟修煉的地方,爲了提高吳家子弟的實戰經驗,這裡還專門有陪練手。
此時,陪練隊的隊長楊黑子站在場地的靠牆邊的門口,看着不遠處,場地中間的十字架上,綁着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但他們不敢過去,因爲四周都是吳宇豪的手下。
在男人的前面不遠處,架着一堆火,灼熱的火在一個鐵盆內瘋狂的燃燒着,讓這個場地的溫度有了一些提高。
“嘎吱!”一聲。
陪練場的院門被打開,吳宇豪跟他的弟弟吳宇臻二人,帶着七八個手下來到場地的中間。
“陳正民,陳管家,我有一些事兒想請教你一下,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吳宇豪走到十字架的前面,傲慢的看着被綁在架子上的人,語氣冰冷而又高傲。
“二少爺,我家吳家勤勤懇懇三十多年,就算是家主見了我,也會給我幾分薄面,沒想到被你這個小輩帶人把我這把老骨頭綁在這裡羞辱。”陳正民沒有正面回答他話,冷冷的說道。
“老東西,給臉還不要臉了是吧?我哥問你話是聽不到還是不想回答?”吳宇臻惡狠狠的走到陳正民的面前,威脅的說道。
“四少爺,我眼不花,耳不鳴,看的明白,聽的清楚,你們小小年紀,卻有這般蠻橫狠辣,是在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陳正民不畏他的威脅,緩緩的說道。
他是看着他們一步步長大的,沒想到長大了,卻變成了這般模樣,真是叫人心寒。
“你這個老不死,居然敢咒我?找死!”吳宇臻勃然大怒,他眼睛一瞪,狠狠的一拳打在陳正民的肚子上。
“噗!”
一口血從陳正民的口中噴出,氣息一下變的萎靡起來。
“陳正民,我只要你說出冷易謙跟吳悅心他們具體是什麼關係就可以,我絕對不會爲難你的。”吳宇豪看着氣息萎靡的陳正民,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憐憫,而又有些不屑。
在他眼裡,整個北連城,除了他們吳家之外,別人都是供他驅使的狗,對於狗,他是不會產生憐憫之情的。
“他們?他們能有什麼關係?一個是大小姐,一個是小小的打柴工,他們如何能有關係?”陳正民口中喘着粗氣,緩緩的說。
“你說謊!”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眼眸一寒,衝到陳正民的前面,一把狠狠的揪住他的鬍子,猛地一拉,寒聲說道:“只要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冷易謙跟吳悅心有染,他們是狗男女,我就放了你。”
“二少爺,沒有的事兒,豈能胡說?再說,就算是他們有關係,他們能讓我知道嗎?”陳正民下巴的出的鬍鬚幾乎被吳宇豪扯斷,傳來一陣陣的刺痛,但他還是忍着痛,緩慢的開口。
“還真是一把硬骨頭!”吳宇豪惡狠狠的撇來他的鬍鬚,抽出隨身寶劍,對準綁在十字架的陳正民的右手。
“噗!”的一聲。
“啊!!!”
吳宇豪的劍尖刺穿了手掌,也刺穿了手掌後面的木頭。
俗話說十指連心,一陣劇烈的刺痛讓陳正民大聲的嚎叫起來,疼得他渾身抽搐,被刺穿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說!只要你說出他們的關係,我把這家話帶給大長老,你就可以不受這皮肉之苦了。”吳宇豪面目猙獰,目光死死的盯着陳正民,迫切的希望他開口說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只要陳正民說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就算是吳悅心回來,也無法改變冷易謙必死的結局了,想一想,一個大小姐,居然會跟家奴偷情,這放在誰家,誰不會殺了他們?
“他們……他們……他們……”陳正民嘴脣顫抖着,緩緩的說。
“他們是不是有姦情?”看到陳正民開口,吳宇豪激動的以爲他要說了,急忙側過頭,將耳朵放在陳正民的嘴邊,聽他說。
“他們……他們沒有關係,只是……只是簡單的……主僕。”陳正民有些吃力的說道。
吳宇豪激動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隨後,整張臉佈滿寒霜,他咬着牙看着氣喘吁吁的陳正民說道:“好一個硬骨頭,那我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硬。”
說罷,他猛的拔出插在陳正民右手的劍,噗的一聲刺入左手。
“啊!!!”
陳正民被一陣刺痛痛的清醒了一下,拼命的撐開五指,昂着頭放聲慘叫。
“把刺鞭給我拿過來!”吳宇臻對着身後的手下喝道。
身後的手下趕緊把早就準備的刺鞭遞過去,刺鞭如同棗樹的樹枝一般,上面佈滿倒刺。
“老東西,你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吳宇臻獰笑一聲,猛地的揚手,手中帶着勾刺的鞭子“啪!”的劃破空氣,抽打在陳正民的身上。
“啊!”
鑽心的疼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起來,滿身的肉抽動着,被刺鞭抽破的肉瞬間麻木起來,血肉模糊,猩紅的肉露在外面,刺鞭勾下來的肉帶着血漬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啪!啪!”
吳宇臻手下不留情,狠狠的幾鞭抽打在陳正民的身上,而此時的陳正民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肉模糊的東西。
“夠了!”吳宇豪喝吼一聲,陰沉着臉,看着奄奄一息的陳正民,咬牙切齒的走到他耳邊說道:“你的嘴硬不說,但你以爲我就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冷易謙這個人,我殺定了。”
說罷,他一擺手,帶着手下憤憤的離開了這裡。
陳正民無論如何也在吳家幹了三十多年,吳宇豪還真不敢直接把他打死,要是真死了,吳傲雄肯定饒不了他們兄弟二人。
等吳宇豪他們離開後,楊黑子等人趕緊跑過去,解開綁在十字架上的繩索,輕輕的扶着陳正民下來,擡着他朝着院子左邊角落的房間走去,楊黑子擡着陳正民,邊走邊喊:“快,快去請郎中!!”
就在陳正民被救下的時候,冷易謙帶着人正在深林的石樹林處揮汗如雨的砍柴。
如今他們兄弟三人的實力都突破到了武徒境,所以砍起石木樹來,只需要揮動斧頭四五次,便可放倒一顆樹,這大大的增加他們的效率。
“大哥,我在冰絲魔蛛的山洞裡發現了東西。”此時,劉志從山峰的背面急匆匆的跑到冷易謙的耳邊,悄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