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夜晚,葉珈琅抱着鳳歌睡了個踏實的好覺。
孩子軟軟的手臂一直摟着她,她真的忍不下心再和他分離。
早上醒來,鳳歌卻不見了。
囤她一骨碌爬起來,只當他是去找無嵐或者肚子餓了先去找吃的,起身換衣梳洗後,她纔出了帳子去找鳳歌。
外面和昨晚來的時候比,冷清了不少,她覺得不太對勁,抓了個人來問,那人說了句話叫她如同被雷擊中。
“葉將軍被圍困在長鬆谷,皇上親自帶兵前去營救。”
葉珈琅頭一陣一陣的發脹,簡直瘋了,無嵐去救大哥,竟然帶着鳳歌也去了!
她急得額頭一陣陣冒虛汗,他必定是怕留下鳳歌她會帶着他一聲不吭的離開,可是竟然帶着孩子去打仗,那個人真的是太瘋狂了!
葉珈琅急匆匆朝着馬廄走去,她不能在這裡乾坐着等待,如果帶兵圍谷的是龍斬夜,她好歹可以說上話,不管怎樣,那個人還不至於在她面前對她的家人下手。
亨到了馬廄,守衛軍不許她靠近,不管她怎麼說都不肯讓她騎馬走。
葉珈琅急的沒辦法,繞着馬廄四處轉悠。
“姑娘!”
葉珈琅回頭,看着騎在馬上朝自己招手的男人。
她本打算忽視簫荇那個騙子,可是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她咬咬嘴脣,朝着他走過去。
簫荇將她拉上馬,抖開繮繩往軍營外跑去,他儘量撐開手臂不碰着她的身體,“你要是覺得顛簸的不舒服記得告訴我,我停下來讓你休息。”
葉珈琅鼻子哼了哼,諷刺道,“你明知道我已經不是姑娘了。”
簫荇噙着笑,“可你沒有名分。”
葉珈琅懊恨的瞪了他一眼,卻說不出話反駁,是啊,她沒有名分,僅有的一個,還是多年前的太子妃。
快馬奔馳,她確實感覺到不舒服,可是沒辦法,眼下不是講究舒適的時候,一路疾奔,簫荇穿行小道帶着她朝着長鬆谷趕去。
“姑娘,你到底是打算幫無嵐還是幫龍斬夜?”
葉珈琅看着前方的路,這問題她也想過,可是答案說清楚也清楚,說模糊也模糊,“我誰也不會幫,我只是不想讓他們任何一方有事。”
“你不明確,只怕會兩邊都有事。”簫荇笑了笑,加快鞭子的頻率。
她伏在馬上,顛簸的胃裡翻江倒海,可是能如何,她不能幫龍斬夜打垮無嵐,更不能幫無嵐殺了龍斬夜,如果有人肯爲了她放棄征戰和江山,她也不用這樣矛盾重重了……
狂奔了一天到了長鬆谷外圍,遠遠就看見滿天的軍旗飄揚。
簫荇將葉珈琅從馬上抱下來,看着她慘白的臉,“還好吧?我看你不太妙。”
葉珈琅喝了幾口水才平復了胃裡的翻涌,搖頭,“過去吧,去看看情勢怎樣。”
握緊寶劍,簫荇叫她隱匿在樹叢旁,他先去前頭探路。
葉珈琅在樹叢後躲着,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她覺得不對勁,掀開裙子往裡摸了一把,拿出來時,纔看到指尖上帶着一抹。
她心頭一抽,嚇得急忙用衣服抹掉,她用冰冷的手捂了捂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拼命的祈禱這孩子堅強些,她是真的怕了,這是第二個,她真的怕再保不住一次……
可是沒辦法,她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一會兒,簫荇跑回來,看她瑟縮成一團,不
去摸她的額頭,“怎麼滿頭大汗?你是冷了還是熱?”
葉珈琅直起身子,搖搖頭,“沒事,我沒事,怎麼樣?”
簫荇看着她,“你也聽到了,山谷裡又開始突圍了應該,無嵐帶的人不算多,在外圍打開缺口的機率不是很大,而且,我估計這會兒龍斬夜就快到了,他知道無嵐親自營救,一定馬上會趕過來。”
葉珈琅雙手冰涼,抓住簫荇的手臂,“那怎麼辦!”
簫荇忍不住覆蓋住她的手,冷的嚇人,他蹙眉,“如果運氣好,羯蒼的人會趕在龍斬夜之前來。”
葉珈琅不想聽這樣的答案,運氣不好呢?葉家人和無嵐就完了。
她沉了口氣,伸手抽出簫荇的寶劍,簫荇嚇了一跳,卻見她撐着劍站了起來。
“走吧,我去看看……”葉珈琅藉着劍才站住,一步步的朝着山谷處走去。
簫荇轉身要和她走,眼光瞄到地上的
跡時,他的眉頭驀地一緊——
轉頭看着她,背影有幾分孤絕的味道,他搖搖頭,幾步追上去。
長鬆谷內外都陷入焦灼。
外圍可以清晰的聽見裡面突圍時雙方交戰發出的聲音,外圍,無嵐帶着手底下的死士也浴
而戰,丟了長鬆谷就等於丟了現在擁有的幾座重要城鎮,況且,葉飛廉若是出事,自己就等於被折斷了一隻手。
揮劍斬敵,無嵐眼底帶着濃重的殺氣——
今天絕對不單單是營救葉飛廉那麼簡單,弄不好就是提前決戰,龍斬夜一定會來,狹路相逢的時刻,他不想給自己留下輸的可能——
帶上鳳歌,實際上是戴上最後一道保命符。
姝兒會拼死保護鳳歌,而龍斬夜也絕不敢傷鳳歌半分。
他回頭看了眼被守護在遠處的鳳歌,轉頭更用力的揮劍。
鐵蹄揚起沙塵萬丈,隆隆的聲響響徹雲霄。
所有人都去看那軍旗的顏色,無嵐眯起眸子。
那旗,是龍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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