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麼樣,你說呢?”金唯單眉一挑,高挺的眉骨下暗含深意的眼神,金光光,亮閃閃。
他穩健的步伐驟然加快,抓着自己的浴巾,衝着姚窕的方向馬不停蹄。
看着龐然大物的走來,姚窕的小表情十分掙扎,她真是太難了!
“咦?這是什麼啊?”雙手突然放下來,金唯突然搶過姚窕手中的膠帶,上面有些清淺的印記,他一看一張破膠帶,就直接將那膠帶扔到地上。
膠帶在空中旋轉飄動,在燈光下耀眼並且黏着在一起。
“你幹什麼啊!”姚窕蹙眉大驚,趕緊上前去接住,但是因爲腿腳不便,膠帶還是貼到了地上。
她真的沒有想到,金唯竟然這麼討厭!
“嗯?”鄙夷的聲音,似是很不滿意姚窕的態度,就在姚窕要出手去撿起來的時候,他雪白的拖鞋直接一腳踩到了膠帶上。
姚窕的手頓住。
姚窕的臉色瞬間大變!
“幹什麼?一個破膠帶而已,踩了就踩了啊。”腳上的力度再加大一點,金唯冗長的雙睫投下陰影向下看去,修長的雙腿轉了轉,又捻了幾腳。
姚窕心碎的聲音已經在耳旁縈繞,這指紋,她得來的有多不容易!
“你蹲在那裡做什麼呢。”金唯不解的問。
姚窕氣的說不出話,但還不敢激怒他,她蹲在地上,臉上的惱怒激起了紅暈,盯着那倒扣過來的指紋上,已經沾滿了地板上的水跡和一點點的灰塵沙粒……
“親我。”頭昂着,金唯俊逸的下頜線揚了起來:“哎呀,我還是十分想念最後那次你吻我那次,真香啊。我不管,再親我一次,這次必須是嘴。”
高傲的眸子傲嬌又倔強,盯着海面上的明月,金唯語氣清爽而帶有壓迫:“親我。現在,快點。”
姚窕蹲在地上,看着自己滿是水漬的指紋,一臉憤怒的紅暈隱忍着,站起來看着他。
“我不,我就不。我絕對不會親你,我煩你!”姚窕像是有着天生反骨,吃軟不吃硬,她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語氣上了。
金唯斜下眸子,脣瓣緊抿着,陰秘的眸子眼神兇惡:“好。那咱們走着瞧。”
對他無比反感的人他也不想太過強求,尤其是喜歡的人:“不就是一張破膠帶,神經病。”
輪廓酷帥的臉頰上一抹鄙視,然後大長腿毫無留戀地便走出了姚窕的房間。
走的時候,還摔了門。
巨大的摔門聲,姚窕沒有顧及,膠帶被她纖細的手指撿起來,已經是黏着的毀掉了一切!
第二天一早,姚窕早早洗漱完畢。
她在鏡子面前告誡自己,這次去醫院看穆勳,不管怎樣,一定要把穆勳的指紋再弄到一次!
哪怕被穆勳摸頭摸耳朵也沒關係!
金唯一早從隔壁中走出,一雙修長勁酷的腿已經走了出去,但是寬魄穩重的背身還是轉過身來。
郵輪的陽光之下,金唯高大的影子移動着,他看着姚窕的房門,還是走回去敲了敲——
“在不在?早飯吃不吃?吃飯要不要人陪?”
沒有人迴應。
陰秘的眸子一冷,身體再靠近門一步,脣瓣已經懟到門板上:“我警告你,我可是沒這麼低三下四過!”
還是沒有人迴應。
金唯氣的胡亂的撓起了自己的頭髮,他都這樣了,竟然不理他!
“好,你有種!”
金唯咬着牙,直接轉過身去,走向了餐廳。
路上,走到哪裡,都聽見一羣人在閒言碎語。
金唯是郵輪上的新人,總是引起關注,他戴上一副墨鏡,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兩隻手放進兜裡,氣勢磅礴而冷冽。
走路時,就像是個散步的古惑仔,悠閒又囂張。
然後走着走着,就看見幾個人在討論穆勳。他不屑的聽了幾句。
“聽說了嗎?”一個男人抽着煙靠着牆頭,一看就是剛剛賭得的只剩下褲衩。
“聽說了聽說了,這穆總才結婚小半年沒到,新娘子還沒有喜訊呢。”
“不是不是!”抽菸男子否定道。
“這次船上又來了一個女人,身材好,臉蛋絕,穆總經常去那女的房間。”
“婚外情,穆總也能有婚外情,這樣是要赫羚赫大美女知道,那可有好戲看了。”
“穆總跟這個女人聽說從前就認識呢,以前是穆總秘書,倆人早就好上了。”男人說着還做出兩情相悅的手勢來。
金唯的腳步頓了一下,冷酷的神情搭配黑墨鏡,以及駭人身高,都以爲是哪個大總:“我說你們幾個窮的就剩褲衩了,還在這裡說三道四,閒的沒事做啊?”
皺着眉,語氣冰涼,金唯雙手插在黑西裝裡,看傻子一樣地看着幾個人:“看什麼看找死啊?”
幾個人不服,直接叫賭場的安保過來抓人,金唯隨意兩下就把安保打老實了,臨走,還不忘饋贈一句:“一羣廢物。”
姚窕將膠帶在口袋中藏好,已經坐到了穆勳的面前:“穆總您還好吧?真是對不住,沒想到我的那個保鏢,他這麼不小心,竟然把您捅了……”
一臉的無辜狀,姚窕看着穆勳的手正在打點滴,小眼神已經撲朔出賊光。
“穆總!”看見穆勳對她的問候無動於衷,姚窕緊緊攥住了穆勳的冰涼的手。
她細眉緊蹙,抓着穆勳的手時,臉上流露出了無盡的心疼之色:“穆總你一定要好起來啊,我要姚窕一天看不見您,我會睡不好,吃不下!昨天晚上,我還夢見你了,夢裡面……”
這時站在一旁的兩名侍從已經驚掉了下巴。
這姚小姐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似火還煽情?
“你們先出去。”穆勳不想將姚秘書的動情場景被下人窺視。
“是。”
“是。”
兩個侍從走出門外一同去吃了早飯。
餐廳中,金唯一個人拿着湯匙將湯汁正送進嘴裡——
兩名穿着皮衣的侍從突然走進來:“你說這一大早的,咱穆總那手正輸液呢,這姚秘書攥那麼緊,會不會血液倒流啊?”
“不知道,不過姚秘書對穆總說那情話那麼肉麻,血液倒流很有可能……”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金唯他恰好聽見,湯沒喝進去,手臂奮力一甩,連着湯匙一起飛到了地上,濺了一地。
金唯紅着眸子,他剋制地低語,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穆勳,你是嫌那一刀不夠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