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白搖了搖頭:“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想要告訴你,可是你已經去找何盈了,誰能想到她動作那麼快,用死來威脅你。”
一開始,慕容秋白以爲自己跟何盈真的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他一時心慌意亂,而城南別墅又住着何盈和瞿寧,自然不好再回去翻找錄像。
加上何盈一直僞裝的極好,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平時唯唯諾諾的小女生,會有這麼深沉而齷齪的心機,所以他也壓根沒有想到去調出錄像。
直到安了了知道了,慕容秋白這纔有些坐不住,他連忙派米良去調出監控錄像,看過之後本來大喜過望,卻聽說安了了去找何盈,匆忙間跟着趕去了,就聽見安了了要和自己一刀兩斷。
驕傲如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和盤托出,豈不是等於在苦苦糾纏麼
而且慕容秋白確實想要看一看,自己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心裡,究竟有沒有位置。
如果她認定自己偷了腥,還會不會對他有一點點的眷戀,一點點的捨不得
剛纔,他差一點就能套出安了了的實話了,瞿寧卻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我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真的離開我。”慕容秋白的眸子,深邃如海,此刻勾起脣角,露出了欠揍的邪笑。
“你就不怕我真的走了”安了了氣哼哼的問。
正當這時候,慕容秋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米良打來的電話,當即摁了免提。
裡面傳來米良興奮的聲音:“主人,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封鎖了機場,安小姐就是插着翅膀也走不出去,哈哈哈,可是咱們的人並沒有發現安小姐啊,真是奇怪了”
“恩,知道了。”慕容秋白老神在在的放下電話,對着目瞪口呆的安了了和瞿寧笑了笑,攤了攤手,一副我好你們快來膜拜我的表情。
安了了臉都綠了,小拳頭不客氣的捶在慕容秋白身上:“你不要臉剛纔是不是騙我的我是不是還哭了啊,太丟臉了”
慕容秋白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揉了揉:“疼不疼小傻瓜,我怎麼會放你走呢我永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安了了一直被宿醉纏繞的大腦,一下子清醒起來。
她覺得又高興,又惆悵。
高興的是,原來大叔跟何盈根本沒有一腿,大叔還是她一個人的大叔,她也不用走了,胸腔裡一股滿滿的幸福感,讓她歡喜的想要唱歌跳舞再來一段少林功夫。
惆悵的是,何盈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她不知道何盈爲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太喜歡慕容秋白,也許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把何盈當成朋友。
她以爲,有着相似的經歷,她們更能理解對方,至少她是如此可是卻沒想到,自己只是何盈利用的一枚棋子,她竟然算計她到這種地步。
想到那天在天台上,何盈的哭訴,那樣的步步爲營,把自己的心理摸得分毫不差,安了了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不怕真正的敵人,卻怕躲在暗處算計的朋友。
何盈讓她又失落,又傷心。
慕容秋白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輕輕的把她攬進懷裡:“何盈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瞿寧憤憤的把姨媽巾扔進垃圾桶,十分鬱悶的看了慕容秋白一眼:“你早說啊,你知道我一個男人,偷偷溜進女人的臥室,去找這種東西,有多麼丟臉麼”
何止丟臉啊,簡直一世英名盡毀
結果,這倆人居然在玩欲擒故縱,你猜我我猜不猜的破遊戲,有沒有天理啊
安了了對着瞿寧傻乎乎的笑了笑,擡起頭去看慕容秋白英挺帥氣的面孔:“何盈,你們不用管,留給我照顧好了。”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安了了曾經多麼掏心挖肺的對待何盈,事到如今,就覺得多麼諷刺。
她可以不和自己姐妹相稱,如果討厭她,可以離她遠遠的,甚至,如果真的喜歡慕容秋白,大可以和白暮雪一樣,明晃晃的和自己來搶。
可是她沒有。
她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虎視眈眈的在安了了身邊,瞄準機會,就利用安了了,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踩着她,一步一步的向上爬。
安了了嘴角一勾,可笑啊,她居然對這樣的人充滿憐惜,處處爲她着想,甚至不惜爲了她背井離鄉,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何盈,做過的事情就會有痕跡,我不這樣做,並不代表我比你蠢,比你軟弱,只是因爲我比你善良,我選擇了相信你。
可是,她不會被騙第二次。
她不會再給何盈機會。
看着安了了眸中閃爍的精光,慕容秋白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小丫頭,應該是已經知道了該怎麼對待何盈了吧
他毫不懷疑安了了的能力,只是不由得爲何盈惋惜,本來已經被何家承認,可以過上大小姐的日子,偏偏算計的是這樣一個煞星,該說她命苦好呢,還是自作孽不可活
安了了眨了眨眼睛,鼻尖還紅着,像一隻最狡猾的小狐狸一般,她對着瞿寧勾了勾手指,三隻腦袋湊在一起,她神神秘秘的開了腔:“你們誰都不要去告訴何盈,她的計劃暴露了,除了咱們三個,誰都不許告訴,連老爺子和慕容狄都不可以。”
“幹嘛”瞿寧覺得身上發涼,每次安了了露出這樣的眼神,就有人要倒大黴了啊。
“讓她知道了,就不好玩了。”安了了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敢算計別人,就要經得起失敗,就要不怕反噬。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見鬼的。”
這都什麼和什麼瞿寧無語的撇撇嘴:“隨便你,反正鬧大了,有人給你擦屁股。”
順着他的目光,安了了看了看慕容秋白:“大叔,你不會心疼的吧”
慕容秋白犯愁的揉了揉太陽穴,他不是解釋清楚了嗎他心疼心疼何盈嗎
簡直是笑話。
“怎麼不心疼,我心疼死了她那從來沒存在過的孩子,和我們還沒萌芽就被扼殺的愛情。”慕容秋白說完,胸前就被小拳頭捶了一拳:“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