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耍什麼花招?”慕容秋白愣了一瞬,很快眉開眼笑:“想要什麼了?趁着爺心情好,有求必應,是不是上次宴會看見孫老闆給他老婆買了個鴿子蛋?我給你買個比她那個大兩倍的,怎麼樣?”
“我怕我消受不起。”安了了還是笑眯眯的,但是眼中卻有冷冷的光芒一閃而過。
慕容秋白只是覺得她今天出奇的漂亮,嬌嫩可愛,整個人生機勃勃的,怎麼看都看不夠,雖然剛纔有點怪怪的,還從他的懷裡逃出去了,但是他想,一會吃完飯,再去捉這隻狡猾的小兔子也不是不可以。
眨了眨那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的異色瞳,慕容秋白笑的充滿寵溺:“消受得起,你知道嗎,了了,我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你。”
所有好東西都想捧到你面前,所有最美麗的景色,都想陪你去看,所有的幸福快樂,都想讓你經歷一遍。
他以前是最高高在上的王子,爲了她,他寧願去做一個騎士,爲她披荊斬棘,讓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我?”安了了的笑容,帶着一股淡淡的冷意,她拍了拍手,好像很是雀躍的樣子,隨即拿起了酒杯:“大叔,你嘴這麼甜,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呃。”慕容秋白抿了一口葡萄酒,險些嗆到,無奈的看着她:“我需要嗎?”
他想要女人,還用去騙嗎?
嘖嘖嘖,這小丫頭眼裡,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人哪?
“哦?沒有嘛?”安了了垂下眼簾,狀似無意的問:“大叔,最近你好像很忙,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麼?”
慕容秋白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香菇,放進嘴裡嚥下去,左思右想,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這香菇是用雞湯入味,鮮嫩無比,慕容秋白忍不住又夾了一筷子。
“沒有嘛?”安了了又問了一句,她晶亮的眸子牢牢地盯住慕容秋白,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然而他還是一副非常自然的樣子。
他不是掩飾得好,而是壓根沒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回事。
安了了靜靜的等着他回答,她想,如果他主動告訴她,或許她還不會對他生那麼大的氣,或許她會聽聽他的解釋……
可是慕容秋白擡起頭,對上她的眼光,只是溫柔的一笑:“快吃,小饞貓,一會兒都涼了,要我餵你嗎?啊……”
一股扼住不住的怒火緩緩的升騰,當她是小孩子,當她像小孩子一樣好欺負好騙?
她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掀翻了桌子!
劈里啪啦一陣碗碟落地的脆響,一桌子的飯菜全被掀翻在地。
慕容秋白詫異的站起身來,因爲沒有預料到的緣故,他的動作慢了些許,褲腳上濺到了一些污漬。
手裡的筷子依舊舉着,上面還有半塊等着餵給安了了的香菇,慕容秋白的表情驚訝中透着一絲絲怒氣:“你要幹什麼?不是好好地嗎?”
“好好地?”安了了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哪裡好?是,你是很好,左擁右抱的日子過得很順心吧。”
難道是,吃醋了?
慕容秋白本來對着一地狼藉,有點生氣,這會兒覺得安了了是在吃醋,卻不由得又有點開心的感覺。
之前安了了可是幾乎不吃醋的,淡定到慕容秋白深深懷疑,難道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麼?
現在學會吃醋了,就是好現象,只是,她這是又吃的哪門子的醋?
“白暮雪都被你ko了,我上哪左擁右抱去。”慕容秋白的辯解聽起來很委屈:“除了你,我現在連一隻母蚊子都沒多看過一眼。”
他的語氣不似平時冷冰冰的,反而多了點調皮撒嬌的味道,這都是因爲安了了的吃醋在他看起來很可愛,可是這表現在安了了看來,就是典型的得意洋洋,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你說,何盈的孩子,難道是刮獎抽到的麼?”安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秋白瞬間失神的臉,演技不錯啊,紅口白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失憶了呢。
“那是個意外。”慕容秋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何盈,她終究是還是告訴了安了了。
好,很好。
“意外?”安了了忍不住嘲諷出聲:“真是意外啊,你是要告訴我,你們意外的看對眼了,意外的滾了牀單,又意外的有了孩子?人生真是充滿了意外啊!”
“了了,”慕容秋白的神情糾結,眼中幾乎是帶了祈求的:“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好,我有責任,可是那真的是個意外,我當時很不清醒。是,我之前是有很多女人,可是那是因爲我還沒有遇見你……”
“結果遇見我之後更多了,開始把魔爪伸向我的閨蜜了,慕容秋白,你再怎麼荒唐我都不管你,可是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你非要向何盈下手嗎?你把我當成什麼?”
“那真的是個意外!我不想的!”慕容秋白知道自己百口莫辯,無論如何,他是犯了錯,可是天曉得,他一點印象沒有!
“好一副受害人的嘴臉啊。”安了了伸出手指着他:“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從我認識你,我就知道你有多花心,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連我身邊的人也不放過!”
“都過去了不是麼。”慕容秋白髮現自己已經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他該如何解釋自己完全沒有印象呢?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試圖勸說安了了不要翻舊賬:“誰還沒有過去?你不是也曾經愛過顧言城嗎?”
他都可以對她和顧言城既往不咎,因爲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啊!
這話聽在安了了耳朵裡,卻是另一層意思:“我和言城哥哥我們是清白的!你偷換概念,你不要臉!”
“我和何盈也根本沒有感情啊!”慕容秋白被逼無奈,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安了了逼瘋了,已經開始和一個小姑娘打嘴仗了!
正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趨於白熱化,門口突然閃過一道身影,一個喜氣洋洋,兩鬢雪白,看上去卻依舊很有風度的老頭子,拄着柺杖,走到了兩個人面前,纔要開口說話,意識到有第三個人居然闖了進來,慕容秋白和安了了幾乎是同時看也不看的伸手一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