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離恨現在需要溫暖的被窩,需要一碗薑湯,她不可以再在這裡待下去,看着司徒府的三少爺與四小姐寒噤,一會兒興許五小姐六少爺也都會聞訊趕過來,最後那司徒無極應該也夫被這些動靜給吸引過來,那個將她與離恨製造出來的男人,對他們姐弟,是抱着極大的恨意的,她即使是個傻子都能感覺出來,因此她也不奢望這府上的什麼大夫,求人不如求己,她有把握能夠自己治好小離恨。
將薑湯準備好,喂小離恨喝下之後,再幫他蓋上兩牀棉被,見到他出汗便趕緊拿熱巾子替他拭乾,這樣在司徒無極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到達她這個破舊的小院子時,離恨已經慢慢的退了燒。
“不在柴房反省,反而火氣沖天的把柴房門踢壞,司徒悅,你當真是要翻了天不成?”
司徒無極的聲音,已經氣到了極致。
“您的的第八個兒子,司徒離恨,他只有七歲,發起了高燒,假如我不這樣做,真的傻傻的等在柴房,等着門外守着的丫環所謂的去稟報,再來聽從您的安排,這會兒你看到躺在牀上的這個小傢伙,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司徒悅從容不迫的答首,聲音清雅如泉水,緩緩流動,不急不緩的,盈盈一笑,看向了司徒無極。
這一抹笑容,瞬間讓司徒無極內心深處的某種記憶悄然被喚醒。
細看下去,這司徒悅竟是生了一張極其貌美的臉龐,特別是這雙眼睛,似那璀璨的明珠,一瞬間就能將人的整個心魂給吸引到她的眼裡,膚若凝脂,烏黑的髮絲散亂的披在肩頭,粗布的衣衫,也無損她此時的美感,爲何他竟從來不曾察覺,自己有這樣一個絕美出塵的女兒?
“你這是在怪老夫嗎?”
司徒無極揚了揚眉,對於她語氣裡所表現出來的生疏,自然是不悅的。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七女兒,一年到頭來都難得見她說幾句完整的話,爲何這次,竟然會以這般的神態語氣跟他說話?
“您是我的父親,我怎麼敢怪您?”司徒悅換上一副悽然的神態,“小離恨發燒之際一直不停的喚着爹爹二字。”
她並不期待親情,只是小離恨不同,他才七歲,她希望自己能最大限度的讓他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假如司徒無極能夠給他一點父愛,那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