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
拓跋晟轉過身來,看着這抹追上他的身影,
“我等你好久好久了,如今,終於看到你追上了我的步伐。”
“你如今勢力遍佈蘇克帝國,還需要我們來見證你的成就麼?”司徒悅揚眉,看向他時,眼裡無多大表情,“這東方大陸之上的三個國家,原本可以相安無事的生存,爲何你偏偏要去破壞這種平衡?製造出如此之多的殺戮,你於心何忍?”
“我說過,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什麼我都可以不去計較,我也可以放下這所有的一切。你願意嗎?”拓跋晟向前幾步,雙目凝視着她,眼裡,是深情似海的柔軟:“現在我仍然是如此,即使走到這一步,只要你願意放下所有,跟我走,我也可以捨棄這所擁有的一切。”
“爲什麼要將所有一切加諸於我的身上?你的野心,爲何一定要以愛我的名義?”司徒悅不解的搖頭:“你已經制造了太多的血流成河,已經天怒人怨,你就不害怕像萬魔之首一樣,長眠於地下,被封鎖住所有的力量麼?”
“這個世界,自古就是勝者爲亡,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做好了承受失敗的準備。”拓跋晟淡淡的揚眉,“小狐,現在我對你的愛,已經變成讓你如此沉重的負擔了麼?”
他始終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他更加不願意去面對這樣的結局。
或許司徒悅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卻是他永遠也不可能忘卻的女人,再多紅顏在他心裡,也不過是浮萍,他想得到的,唯有她而已……
可惜她始終不明白,更加不接受,她一再強調,他們之間已成過去,讓他無法再上前一步,她將自己的周圍都豎起了層層的屏障,一步也不讓他有靠近的機會。
“小狐……請原諒我,即使你不情願,我也要自私的將你留在我身邊,即使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我做不到,看着你走入他的懷抱。”
拓跋晟近身上前,伸手欲拉住她的手腕。
以他的實力,這樣的近身攻擊,一般來說,對手是絕對毫無反擊之力的,因爲他的魔性可以強制的壓住對手,讓其一絲武氣修爲也無法使出來。
卻見她以更快的速度往後直退,站到安全的位置之後,衝他輕淺一笑:“你抓不住我的,自然,也無法做到將我留下,除非……你想要的一具屍體。”
她眼裡的決絕,他看得真切。
寧願死,她也要離開他的身邊……
“小狐……你的心意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哪怕是死,你也選擇要跟他們一起,那麼,就不要怨我無情了,我寧願你親手死在我的手上,也好過你被也擁入懷裡,或是你與他同赴黃泉,至死,都要在一起。”
拓跋晟這樣說着,眼裡殺意四起,他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狂風所至,巨大的魔性黑壓壓的蓋下來,司徒悅拔出軒轅劍,神情肅穆,高舉過長劍,對準拓跋晟所站的位置,長喝一聲,軒轅劍的劍氣如虹,排山倒海的朝着拓跋晟劈了下來,拓跋晟這才發覺,數日不見,司徒悅的級別似乎又更躍進了幾層,面對她的進攻,他竟然察覺到了吃力……
看來,對她絕對不可以再手下留情,否則再拖下去,將她的同伴吸引過來,將會是一場難纏的戰役。
雙掌揮動,巨大的魔性氣息朝着司徒悅壓下來,將她身形震飛,往後直直倒退好幾米之遠,這才穩住身形,只覺得胸口似乎被震傷,其內隱隱作痛。
伸手,捂住胸口,脣角的鮮血也頓時逸出來。
月華之下,她白衣似雪,烏髮如墨,絕美傾城的臉龐之上,染着鮮血的顏色,有種觸目驚心這美,看着這樣的司徒悅,拓跋晟心下一陣心疼。
同時又有一絲震撼,能夠在被他如此強烈的攻擊之下,還能維持這樣的姿態完好的立着,司徒悅此時的功力,已可見一般。
倘若,至陰靈嬰沒有突發狀況,他若能得到至陰靈嬰的力量,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將被他摧毀,這東方大陸之上的一切,都將成爲灰燼……
“小狐,我說過,對你有千萬個不忍,但你若執意如此,我沒有辦法,仍然會選擇親手殺了你。”拓跋晟的眼裡,染上了痛楚。
“能否殺得了我,還是個未知數。”司徒悅伸手,狠狠抹去脣角的血絲,軒轅劍再度揚起,此次,比方纔那波攻擊更加強烈,劍氣猶如狂龍所至,將空氣裡所有的氣流一齊捲入其中,狠狠襲向拓跋晟,面對這樣一個巨大的氣流攻擊波,拓跋晟長袖輕甩,立刻有一層圓形呈透明狀的防護罩將他籠至其中,將司徒悅的攻擊給擋在外。
見無法攻入,但他的攻擊卻又能穿透防護層朝她襲擊而來,這般變態的打法,她肯定會穩輸。
正在思索着如何解除此前的困境之際,拓跋沐珩的聲音猶如天神般從天而降:“悅兒!”
緊接着,那道修長的身影隨之出現,穩穩的立在了她的身側,納蘭絕,魅影及重洲也隨之趕來,一行五人,此時均做好戰鬥準備,所有的火力均集中到了拓跋晟的身上。
他的防護層即使級別再高,面對衆多高手如此猛烈的攻擊,也很快就會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