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與拓跋沐珩二人跟在這位傲嬌的大小姐身後,在二人身後,浩浩蕩蕩的有十來名家丁,一行人甚是惹眼的站到了此刻懸掛着汪府的正門口。
“晴晴,你又出去給我惹事生非了!”
正門口嚴肅的立着一名中年男子,一見到來人,立刻板起臉孔,
“爹這個城主的臉,只怕都要讓你丟光了,你還未嫁人,怎麼可以這樣三天兩頭就往外跑呢?”
“爹……我以後都不會再出去了,因爲我請了兩個人到府上陪我,你就暫時不用再擔心我會偷溜出去了。”汪晴晴幾步上前,親切的挽住此城主的手臂,衝拓跋沐珩所站的位置看了看,又撒嬌的說道:“爹啊,你事情這麼多,就不要再來操心我的事情了,我這幾天都會乖乖的。”
城主也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
只見這對男女,模樣均屬人中龍鳳,那氣質清雅得不似凡塵中人,這樣看着,只覺得一陣賞心悅目之感沒然而生。
而他們二人看樣子,分明就是被強行帶過來的,看自家的家丁圍住二人的陣勢便不難看出,當下心裡又是一陣焦慮,他的這個女兒若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二位,小女頑劣,定有諸多得罪之處,還望二位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城主上前,朗聲說道。
順道也在測試這二人是否屬於高手極別。
司徒悅刻意釋放出一些微弱的力量,好讓城主明白,他們二人也並非手無束雞之力,但絕對不會是絕頂高手……
“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大小姐盛情邀請,推辭不過,這便一道前來了。”
司徒悅笑着接下城主的話。
“爹,你看,她自己都說了,這可以證明我沒有欺負他們吧?我見他們從很遠的東面的桑葉鎮來,到了這烏坦城,找不到方向了,便心下想着,我即是城主的女兒,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來招待他們一番,爹你說對不對?“
汪晴晴笑意吟吟的上前,衝着城主擠眉弄眼。
司徒悅垂眸,不再言語,不清楚這個汪晴晴爲什麼要替他們製造身份,但是這桑葉鎮她可是從未聽說過,汪晴晴難道看出些什麼來了?可她爲什麼又要替她與拓跋沐珩二人去製造地下世界的身份呢?
“好好,都依你的。”
城主確認司徒悅二人並非什麼絕頂高手,又見汪晴晴這樣替他們二人說話,於是放下了戒備,算是同意了讓司徒悅及拓跋沐珩二人住下來。
“你們都退下去,本小姐親自帶這兩位客人蔘觀一下府上。”
汪晴晴揮手,命一衆家丁退下,見衆人面面相覷,不由得又怒喝道:
“這裡是汪府,已經到了家,還怕我跑掉不成?”
衆人被兇得一陣瑟縮,紛紛低頭表示不敢不服從。
司徒悅與拓跋沐珩二人跟在別有用心的汪晴晴兩側,三個人並肩而立,都沒有說話,只是各自心裡都在暗自思量着,拓跋沐珩不時會看司徒悅一眼,二人眼神相接,傳遞了不少信息,最終還是決定等汪晴晴先開口。
她如此熱情的要將二人留下,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的。
“汪小姐,走了這麼長時間,你也累了吧?我家少爺也累了,我們去那個涼亭裡歇息一會可好?”
司徒悅伸手指向前方的八角亭,示意三人坐到那裡去說話。
汪晴晴四下看了看,此處正好處在汪府的西南側,極是偏僻,平日也鮮少有下人走到此處來,從容的應了一聲,三人步入涼亭坐下,汪晴晴再度環視四周,突然眉眼一擡:“我知道你們兩個不是地下世界的人。”
她語出驚人,司徒悅與拓跋沐珩倒是一臉淡定。
見二人眼裡,無多大波瀾,汪晴晴不解:“你們都不好奇嗎?我怎麼會知道的,我爲什麼又要幫你們隱瞞此事?要知道,私闖入地下世界,若是被發現了,可是會面臨死刑的。”
這是東方大陸之上定下的規矩,未經允許私闖地下世界,地下世界的掌權者若要判定闖入者死刑,任何人都是不可以有異議的。
“汪小姐,你既然如此用心的替我們造了新的身份,想必你也就不會將此事捅出去,否則我們三個也不會這樣坐在這裡了吧?”司徒悅衝她輕淺一笑,“所以,你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
“我要離開這兒,”汪晴晴聲音放輕,“我不想再待在地下世界,我想去地面世界生活,所以,你們回去的時候,要帶上我,這是承諾,你們若是不遵守,到時候我自然會拆穿你們。”
“汪小姐,地下世界與地面上的世界,與你想象中是完全不同的,你們生活在這裡的人,心性單純,無多少壞心眼,可是東方大陸這上的那方土地,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到了那裡,又打算做些什麼?你的親人朋友全部都在這兒,離開他們,你獨自生活,你不會覺得心裡落空嗎?”
司徒悅明白這個汪晴晴應該是少女情懷總是詩,過份嚮往與這不同的世界的生活,纔會心生出這般的念頭,於是好心勸道。
“不,你們不懂,你們也不瞭解,這其中的苦,我不想說,我必須離開這兒。”
汪晴晴垂眸,大眼睛裡赫然帶着淚光。
“我一定會被我爹安排嫁給我不想嫁的人,我討厭這種被束縛,更痛恨我爹的行爲,他即使永遠鎖住了我的人,又豈能關住我的心?”
二人看着她,同時感受到了一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