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雙手均被人穩穩的握住,司徒悅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來:“大家還是各自小心爲上策。”
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尷尬萬分。
拓跋晟聽聞,眼裡的神色自是精彩極了,悻悻的鬆開了她,夜恆見狀,輕巧的將司徒一帶,讓她站到了自己的右側,而他,則並肩到了拓跋晟的身邊。
納蘭絕一臉無語的站在三人身後,看着這一幕。
夜恆高大修長的身形,故意蹭到了同樣高大的拓跋晟的身側,夜恆的右手,還牢牢的抓着司徒悅的手腕,這幅畫面,假如不看正前方三人臉上各異的神色,倒是會讓人誤以爲,這是非常和諧的一個三人隊伍。
他只關心他的七小姐,不要受到什麼委屈即可。
重新入烏破山時,他特意選擇了此前出去的那條路,看到湘兒仍然靜坐在原地,等着夜恆的歸來。
那抹落寞的身影落入納蘭絕的眼裡,從某個角度去想,這個湘兒倒也是個值得人同情的女人,她一心一意去愛着的男人,壓根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現在她的肚子裡又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面對未知,她應該是感到一絲恐懼的吧?
現在司徒悅及夜恆二人之間,最大的難題便是湘兒了……
“這條路,到底有多長?爲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們仍然未到出口?”
司徒悅停下了腳步,悄然甩開夜恆的手,雙指纏繞,她的指尖,怒放着七玄真火,將此個空間給照了個透亮,一開始入內,並未感受到太重的魔氣,因此,他們不想打草驚蛇,並未動用任何玄術,可是隨着越走越遠,那魔氣也越發的蕩然無存,彷彿在空氣裡消失了一般,這不得不讓衆人感到萬分疑惑了。
這裡,一眼望過去,除卻黑霧,不見其它。
即使有七玄真火的照耀,能見度仍然很低,四周都被籠罩在無邊無際的黑霧之中,因此,難以分辨清楚方向,也無法認清楚他們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難道我們進入了一個平行空間之內,是那萬魔之首刻意製造出來的?”
夜恆看了一眼司徒悅,對於她突然甩開自己的手,感到了一絲慍怒。
若要照明,他也可以,不一定非要用到她的雙手……
“極有可能。”拓跋晟淡淡的掃了一眼司徒悅,又將眼神放到了納蘭絕身上,他也在躊躇着,未將那七人帶進來,決定是否錯誤。
現在站在這裡的四個人裡,夜恆的武氣修爲無疑是最強的,而他與夜恆之間,即使這段時間那萬魔這首的傀儡刻意傳授了許多玄術以及丹藥以增加他的武氣修爲,但比起夜恆的程度,還是要遜色許多的。
而司徒悅與納蘭絕二人,司徒悅有軒轅劍,且武氣修爲也要強過納蘭絕。
這樣一對比,他與納蘭絕二人若是與夜恆及司徒悅在此刻動手交戰,他們這一方只能是戰敗的那一方,關鍵的問題,仍然是出在司徒悅的身上,就看她的心,會向着何方了。
倘若她能夠站到釗鐸王朝這一邊,那麼夜恆此次便成了孤立無援的一個人。
只是,她那般堅決也要離開釗鐸皇宮,面對自己那般情深似海的告白,以及爲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爲所動,她直言不諱的告訴自己,她愛夜恆。
以她對夜恆的愛,又怎會眼看着夜恆去受這個罪?
“咱們現在應該處處小心着,那萬魔之首此刻說不定清楚我們的一舉一動。“
拓跋晟繼續說着,漫不經心的掃夜恆一眼:
“想來也奇怪,我們四人也算得上是頂尖高手了,爲何都會被同時困於此?按這樣算下去,那萬魔之首將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啊?”
“正因爲如此,一般人也休想輕易去駕馭,即使是天神,只怕要完完全全的將萬魔之首的能量據爲己有,只怕也有難度,最後說不定會被反噬,得不償失。”
司徒悅從容淡定的說道,明知道說這些對於這兩個狂熱熱衷於萬魔之首能量的男人來說,根本不起一點作用,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那麼一種可怕的能量,會引起東方大陸之上所有武者的眼紅,也不足爲奇。
她也相信,守在外的那七個人,很快便會招架不住源源不絕的闖入者。
這裡,很快就會熱鬧非凡起來。
他們四個若想在衆人湊熱鬧的未趕來之前就將萬魔之首這個事情解決好,只能迅速找到出口,找到真正的萬魔之首的靈體所在位置才行。
“小狐,不想當將軍的士兵, 不是好士兵。”
拓跋晟以這句話迴應司徒悅的勸解。
也在告訴她,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便不會再更改了。
想要成爲真正的強者,必須去面臨這樣或那樣的危險,只有度過所有的難關,在迎接勝利的那一刻,纔會顯得格外彌足珍貴。
“身爲堂堂的男子漢,面對這種事情,自然是勇往直前,一拼到底。”
夜恆亦表明他的心意。
拓跋晟感興趣的,他同樣也非常感興趣。
他是絲毫也不會退讓的。
“那就各憑本事了。”
拓跋晟看他一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旁人能清晰的感覺到空氣之中滋滋作響的氣流相撞聲音。
司徒悅默然,還未找到萬魔之首的靈體,這兩個人現在就開戰,不嫌早了些麼?
“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應該是想辦法從這裡出吧?你們難道不曾發現,這裡的空氣正在漸漸減少麼?”司徒悅看二人一眼,冷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