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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樣火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司徒悅只覺得自己渾身像被他的火佔燃了一般,心跳陡然又變得快速起來。
其中,還隱隱夾雜着一絲複雜的……驚喜。
“你少胡說。”
最終,她仍然倔強的咬着脣,輕聲說道。
“我什麼時候愛上你了?”
拓跋沐珩擡起她的下巴:“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我會用時間,讓你去承認,你已經愛上本王這個事實的。”
他的吻,輕柔的落到了她的脣瓣。
混合着他身上好聞的陽光的氣息,濃濃的席捲住她。
動不動就吻她……
這個男人,還真把她當成他的私有物品了不成?
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豆芽妹,你不要老是推開我。”
他霸道不已的宣佈道。
他的吻,幾乎將她融化掉,讓她不得已,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裡,只能被動的去承受這份灼熱……
“豆芽妹,別再拒絕我了,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嗎?”
順着她的脣瓣,一路往下,滑到了她光潔的脖頸。
拓跋沐珩啞着聲音說道。
“我……”
司徒悅胡亂的仍然想要推開他,被他再度緊緊封住脣瓣,想說的話,就這樣生生的被他堵住。現在她的思緒,也是一團亂,理不清楚,雖然她的確半點也不討厭拓跋沐珩,相反,很多時候也會被他無形之中吸引,可是,這樣的感覺,就是愛嗎?
她無法斷定,也不想這麼快就去直面這個問題。
可是現在這樣,讓他肆無忌憚的親吻着,這又算是什麼?
她分明還沒有同意啊?
急了,垂在兩側的手也開始不停的想要推開他。
伸出一隻大掌,將她兩隻不安份的手都抓起來,高舉過頭頂,再將她的身形一抵,讓她靠在圓柱之上,他的身子緊跟着貼上來,不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整個人被他圈合的無一絲縫隙。
不遠處,納蘭絕的身形,僵硬的立在原地。
心裡明白是一回事。
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來,他仍然會心痛成這副德性,見到兩個吻得望我的人,難分維舍的糾纏在一起,他的心,會痛成這樣,腦海裡只剩下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他只看見那兩個身影。
他只看見,他想用生命去呵護的司徒悅,被拓跋沐珩忘情的摟在懷裡。
這樣的兩個人,男的俊美無雙,女的傾城絕豔,是天造地設之合。他早就明白了不是嗎?
只是爲什麼,心口仍然如此難受,似乎生命裡最重要的什麼東西都被狠狠的抹去了一般……司徒悅,她的笑臉,從此,是否都不會再在他的世界裡呈現出了?
強迫自己轉身,不再去看那一幕。
他早就想好,要以一個騎士的身份,永遠的守護在司徒悅的身邊。
公主與王子纔是一對,騎士所能做的,就是遠遠的看着公主,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年輕人,到底是忘情哪。”
習天的身形,伴隨着一陣黑霧,閃現到了納蘭絕的身前。
警惕的看着來人,納蘭絕想要回頭,赫然發現,自己已身處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之內,這裡,只有他與習天兩個人。
“看到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擁在懷裡,這種感覺,很無助吧?”
習天看着他的眼,
“你愛上了司徒悅那個小妮子,你的眼神騙不了我,我活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情,一眼就能看穿。”
納蘭絕一臉無畏:“那又如何?”
他是愛着司徒悅,那只是他自己的事,與他人何干?
“難道你從未想過,將她弄到手嗎?眼看着心愛的女人,和其它男子親熱,你的心裡,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舒適嗎?”習天一步一步靠近他,露出邪氣的笑容,“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
納蘭絕這個小子的身體,纔是絕佳的好人選啊。
自己若是能附身於他之上,那麼,他的力量,將得到最爲充分的發揮,屆時,這小小的鬼族,再到妖王,再到東方大陸之上的黑暗神殿,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我心裡怎麼想的,不需要對你交待。你也不要想從我這裡得到你想的,因爲我不是習天,我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納蘭絕看他一眼,“你現在嫌這具身子不能讓你任意發揮,就想尋找下一個替代品了?”
習天的伎倆,他早已看穿,自然也不會受他煸動。
“真是個傻孩子,那兩個人彼此只有自己,何時將你放在眼裡過,你爲他們所做的,他們又感受不到,何苦要這樣呢?假如你願意將你的靈魂並給我,你馬上就可以得到司徒悅。”
習天並不氣餒,仍然這樣規勸道。
“閉上你的嘴,省省力氣吧,我納蘭絕,不會受你掌控,你死了這條心吧。”納蘭絕垂眸,不願意再理會他,一門心思研究着,如何能從這裡出去。
習天並不惱,而是耐着性子繼續開導:“你是納蘭家的庶出少爺,能夠有幸進入玄季學院,不就是圖將來能夠名揚天下嗎?現在就有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不止讓你名揚天下,還能讓你獲得更多,更多……你心愛的女人,名利,財富,任何你能想到的一切,都可以給你,爲什麼不給自己這樣一個機會?讓納蘭家那些看不起你身份的人對你刮目相看?難道你是庶出的少爺,就活該要比他們天生下一等級嗎?”
他的話,觸怒到了納蘭絕:“你閉嘴。”
也許,從前的他在納蘭府過得是不順利。
納蘭府的老爺子這樣訓斥他,目中無人,難以管教,難成大器。
納蘭府的少爺小姐們也說他,冷酷自私。
但是那些,都只是過去式了。
他認識了司徒悅,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習天他說破了嘴皮,也不可能說服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