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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跟我坦白的?”
司徒悅看着他的眼神,突然輕聲問道。
朵雅口無遮攔的原因,他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你都猜到了,還需要我坦白什麼?”拓跋沐珩笑得花枝亂顫,“果真還是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女人狠起來,比誰都可怕,她對你的恨意,我可是親眼見證過了,不怕她回去之後變強再來找你?”司徒悅說得有點落井下石,這個絕美的少年,他身邊的女人,對他除了愛,便是恨了……
而她自己,與他之間,應該只是一種……相互依靠吧。
因爲到了玄季學院,越發見證了他的實力強大,也越發的相信,他真的有那個本事,能在四年後,將小離恨從黑暗神殿接回來,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抱着這樣的信念,她會不斷努力。
“你的意思是告訴我,不要樹敵太多,特別是女人?天地良心,我會得罪這羣女人,可全是因爲你啊。”拓跋沐珩一臉無辜的走到她的跟前,低下頭認認真真的看着她,“豆芽妹,你難不成一點也看不出來?今後她們假如追殺我,你可得負這個責。”
司徒悅滿頭黑線,分明就是他自己惹出來的桃花劫,讓他這張嘴一張一合的竟然說成了全成了她的責任?
見她一臉的不情願,拓跋沐珩眼裡的笑意越發濃郁:“豆芽妹,苦着臉做什麼?你與本王也算是生死患難過了,難道這樣還不夠?況且,我們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假如就這樣對本王不負責任了,傳出去也不會有人敢再追你的。”
聽他說着這麼不要臉的話,她的心,爲什麼明知道只是在捉弄她,卻仍然跳得有些迅速?
讓他這樣的眼神看着,她相信,不管是誰,都會心跳加速吧?因爲這個男人,實在美得有些過火,似太陽般耀眼,這樣的熱度,能將人焚燒起來。
“好了,現在說正事。”
滿意的看着她臉頰上的緋紅一片,他心情大好。
“關於南可心,還是要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咱們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掉以輕心。”
“想試探她,很容易啊,你出賣一下色相就行。”司徒悅直白的說出最管用的方法,在她看來,南可心如此執着的恨着她,那全部的原因就只是爲了拓跋沐珩。
“你不是最擅長這個嗎?別裝了。”見他一臉無辜眨巴着清澈之極的瞳孔,司徒悅白他一眼。
這樣看着耀眼無雙的拓跋沐珩,實則內心,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王爺,哪個女子愛上他,都等同於掉進煉獄……會萬劫不復,除非,當他有一天真正的敞開心扉,真正懂了什麼是愛,真正的愛上了誰,才能終結那些女人的惡夢吧。
“這個也需要你來盡力配合。”拓跋沐珩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爲了更具有說服力一些,待會你可以盡情發揮。”
……
琥珀湖畔,司徒悅怒氣衝衝的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一臉無措的拓跋沐珩。
“豆芽妹,氣夠了吧?你都一路數落到了這裡了,該消氣了。”他上前,輕輕的擁住司徒悅,眼裡,柔情四溢。
不而煩的揮開他的手,司徒悅白他一眼:“你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那一堆情書是從哪裡來的?”
“人家塞進來,本王怎麼可以阻止呢?”他越發無辜了,伸手去撫她的髮絲,“別鬧了,咱們回去吧,萬一讓人看見了,這可是個笑話。”
“笑話?我有什麼好怕的!”司徒悅趁機狠狠捶了一豢在他的胸口,藉此報復他方纔故意抱得她死緊……
“怎麼可以如此不可理喻呢?”拓跋沐珩吃痛不已,痛苦的皺着眉,“還打人,真是個暴力女。”
“我就是這般暴戾,現在後悔你還來得及!”司徒悅凶神惡煞的低吼。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過份!”拓跋沐珩也提高了音量。
“兩位怎麼了?”煜習的聲音,帶着一絲擔憂傳了過來,緊接着,南可心的身形也現出了。
方纔這二人一路黑着臉走到琥珀湖來時,她便看到了。
司徒悅與拓跋沐珩互相瞪對方一眼,再轉過身去,誰也不開口說話。
“七小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南小姐,你也好好勸勸你們七王爺吧。”煜習與拓跋沐珩平日素無交談,因此,他很自發的便對司徒悅說道。
“好啊。”司徒悅一臉爽快的答應。
拓跋沐珩看着那兩抹離去的身影,幹瞪着眼,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可心這樣看着,眼裡又是一陣落寞:“七王爺,我陪你走走吧。”
拓跋沐珩點頭,並不急着暗示南可心什麼,他在等,等她自己說出來……
二人一路沉默着,走至一半,南可心這才幽幽開口:“七小姐畢竟年紀還小,有些事情,王爺還是讓着她點。”
沒有想過,她思索了這麼半天,說出口的竟然是這個。
難道是他與司徒悅的演技不夠精湛,讓她看出破綻來了嗎?
“可心,還是你識大體。”
他接過話茬兒。
“我一直都站在這裡,只是王爺的眼裡,從來都看不到可心的存在。”南可心露出一臉無可奈何的笑意,“既然您選擇了她成爲您將來的王妃,可心無話可說。”
“對不起。”
拓跋沐珩說這話時,帶着一抹真誠。
或許,司徒悅說得對,他真的在無意之中,傷害過不少女子的心。
眼前的南可心,或許也是其中一位。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愛上你,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何干?你不愛我,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只是我一看到你跟司徒悅之間的親暱,就會渾身不自在,我好痛苦,也好難受……”南可心突然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