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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獸此時是最虛弱的時候,結界輕易的就讓二人破解了。
睜眼,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獨角獸嘶吼一聲,整個石洞內又是一陣搖晃,石洞頂壁開始落下石子,順着氣流齊齊砸向二人,拓跋沐珩揮手間,那些石子紛紛轉向,朝着獨角獸狠狠的砸回去。
“它現在是最弱的時候,要不找到魔核就算了,別攻擊它了。”司徒悅迎上獨角獸此刻透着一絲絕望的眼,突然輕聲說道。
看到這雙眼睛,她突然覺得,一衆人等無緣無故的跑過來攻擊它,它會反擊,也僅是正當防衛而已。
“它是魔獸,生來就是被我們獵殺的,這是它的宿命。”拓跋沐珩見到司徒悅的神色,知道她此時心裡的念頭,“取走魔核,它基本也等同於廢物了,還不如早點了結它的性命。”
是因爲已經習慣了這一世的身份緣故。
前世爲了完成任務殺人絕不眨眼的她,此時竟然會面對一個魔獸,產生了心軟的感覺。
這種轉變,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或是不好。
而此時的拓跋沐珩,眼裡的那種清冷,讓她莫名的感受到了熟悉。
他眼裡此時的決絕不正是前世她會擁有的那種眼神麼?
攤開手掌,強勁的光波開始照射住獨角獸,它開始徒勞無功的掙扎,想要逃出這個石洞去,最終,只能無力的綣縮成一團,感受着體內的魔核此時正在被人強行以外力吸出……
它痛苦的張開大嘴,魔核慢慢的自它腹中移出,飄蕩在半空之中,卻在此時,有兩抹身影都奔着魔核飛身而來,竟是朵雅與煜習二人,他們是怎麼過來的不得而知,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問這個,魔核假如被他們搶走了,那意味着釗鐸王朝這次被選上的人選肯定要少好幾個。
司徒悅眼神清冷,那兩個人的手正要觸及浮在半空之中的魔核時,陡然魔核的四周竄出五朵火焰,團團圍住了魔核,使得二人頓時無從下手。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得到的東西,可不想這麼容易就讓二位坐享其成。”
司徒悅慵懶的開口,與此同時,魔核迅速的朝着拓跋沐珩的位置飛過去,朵雅與煜習見狀,直直的撲向了拓跋沐珩,司徒悅露出狡黠的笑容,同時撲了上去,伸手,將魔核握在了手裡……
那兩個人鐵定認爲拓跋沐珩會伸手去接,所以都朝着拓跋沐珩去進攻,這個時候她再來個黃雀在後……
“最終還是敗在你手上了。”煜習的眼裡,多少有些遺撼的神色。
“你使詐!”朵雅氣憤不已,這個七小姐這麼狡猾,爲什麼她從前都沒有察覺到?
“對付什麼人,就用什麼法子,公主殿下不需要感到驚訝。”司徒悅笑意盈盈的看向她,“這個東西,是我們應得的,我們釗鐸王朝入九頂山之後爲了打敗衆魔獸所努力的過程,我相信大長老心裡是有數的,即使這顆魔核現在握在你的手裡,也代表不了什麼。”
獨角獸默默的綣縮成一團,沉默的看着一行四人踏出了石洞。
司徒悅站在洞口,忍不住又朝裡望去一眼,與獨角獸的眼神對望,她看到了,它眼裡的淚光。
失敗了,便只能承受這樣的下場。
所以,她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纔可以減少自己失敗的次數……
“七小姐,是覺得它很可憐嗎?”煜習輕聲問道,“可這就是它們的宿命,無法改變。”
他的語氣裡,同樣充滿悲傷。
“戰爭,是我最痛恨的,卻最無力去改變的。”
他的話裡,意有所指。
“我們現在只是學生,偶爾也盡情的享受一下學生的快樂吧。希望我們都有機會與大長老一起修煉更高極別的玄術。”
“你說的對。”司徒悅贊同他的某些觀點。
朵雅走在拓跋沐珩身側:“爲什麼?”
她極度的想要拓跋沐珩給她一個說法,他以神秘人的面目出現,真的只是爲了讓她在玄季學院裡爲所欲爲,好讓她引起公憤?讓她從成衆矢之的。
內心深處會渴望,他並不是這樣想的……
“你所想的,就是正確的。”拓跋沐珩含笑回答。
“卑鄙!”朵雅憤恨不已的怒吼。
“卑鄙的何止我一人?”拓跋沐珩揚眉,絲毫也不在乎她的怒罵。
走出幾步之遙,便發現了人羣已經全部聚集到了此。
原來,他們利用樹枝藤條織成了兩條長長的繩索,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橋。
只是此舉頗費時間,這也就是爲什麼二人過來之後,將獨角獸體內的魔核逼出來,他們才趕過來。
“我拿到了魔核。”
司徒悅慢慢的舉起手,
“任務完成了。”
釗鐸王朝的人,發出一陣歡呼。
朵雅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們的王爺與七小姐兩個人拋下你們一羣人,單獨到此,就是爲了拿到魔核,他們壓根沒有將你們放在心上,明白嗎?虧你們還傻乎乎的一個個向着他們兩個,他們二位不過是將你們當成了墊腳石。”
“我們是一個團體,他們拿到了,便是我們釗鐸王朝的勝利,你這種離間計,會不會使得太幼稚了?”納蘭絕冷冷的出聲,眼神深沉,讓人一眼看着,只覺得空氣裡的氣溫陡然下降好幾度。
“據我所知,此次名額非常之少,他們這樣做,表面像是爲了你們整個團隊,實則不然,假如不是有預謀的,他們兩個爲什麼單獨到了這裡,不帶上你們,不是人多力量大嗎?他們只不過是想少幾個人分享這種成功,而他們今後將是夫妻關係,是一體的,這就是爲什麼唯獨就他們二人到了這個地方的真實原因。”
朵雅的眼神,最後落在了南可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