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你小小年紀便已修煉到十級,將來的修爲必定無可限量啊。”
煜習輕聲說道。
方纔這名看似纖弱的少女,出招的瞬間,那強勁的暴發力,讓他內心不由得一顫,年僅十四歲的司徒悅,竟能到達如此之高的境界,看來此前到學院裡來所蒐集到的情報是真的,釗鐸王朝真的出現了一名天才少女。
“將來的事情誰能夠預測得了?現在有能力就多努力,僅此而已。”司徒悅回他淺淺一笑,“方纔我出招你看清楚了嗎?演示一遍給我看看吧。”
煜習點頭,劍氣如虹傾泄而出……
司徒悅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知道煜習與她一樣,方纔的招式,並未傾盡全力,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暴發出來。
“你與他們不一樣。”
煜習放下手裡長劍,突然認真的看着司徒悅,
“我是指,神奕帝國的人,比如,朵雅公主。”
“煜習王子,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僅僅是釗鐸王朝與神奕帝國的差別,即使同胞姐妹,也不會完全一樣。”司徒悅輕巧的避開他的試探,他應該是聽到那個傳聞,認爲自己是將來的七王妃,所以,想從她身上探聽些虛實吧。
煜習不再說話,而是沉默的看着她。
“據我所知,朵雅公主在玄季學院,囂張之極,無法無天,而你,也沒少吃她的苦頭,以你的實力,與釗鐸王朝的實力,有必要如此忌憚神奕帝國麼?”
良久,他才緩聲開口道,
“這樣被動的情形,要持續多久?”
“煜習王子,謝謝你的好意,也謝謝你的一再提醒,這些我都會留意的。”司徒悅笑意盈盈的眼,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見她仍然未流露出任何情緒,煜習知道此次的試探以失敗告終。
“豆芽妹,你跟他聊得風生水起的,魂都快被她給勾走了,娘娘腔就這麼惹人愛?”拓跋沐珩在煜習離開之後火速現身,醋意橫飛的的走到她的身邊,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
“人家不過是在試探我們到底會跟哪國結盟。”司徒悅白他一眼,難道入玄季學院她連人身自由與言論自由都失去了?跟誰聊天說話都必須經過拓跋沐珩的允許不成?
“難不成你還希望他找你是有其它目的?”拓跋沐珩臉上的神色越發緊張起來,“豆芽妹,你真看上娘娘腔了!”
司徒悅繞過他的身子,不回答他的問題。
被一個十八歲的幼稚王爺纏上,有些問題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手腕卻突然一緊,她被拓跋沐珩強行拉住,緊接着,脣瓣突然被壓制住,他溫熱的脣也貼了上來,這個吻,來得過於突然,且此時,夕陽還未落下,四周還有不少學生正在走動……
這一瞬間,她的腦海陷入短暫的空白。
他的動作變得很輕柔,酥酥的感覺,像被羽毛輕拂過她的脣瓣。
她的脣,如想念的那般,好香甜。
這種感覺,他已思念許久。
空氣之中,此時流動的皆是暗香。
“你已經被我烙上印記了,逃不了了。”良久,他纔不舍的鬆開她,看着此次她竟沒有反抗,拓跋沐珩頗爲感動。
“砰!”
這份感動還未完全消散,他的肩膀赫然多了一記重拳。
“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也敢亂來!”司徒悅氣勢洶洶的擡眸,周圍所有的學生此時已經全部將眼神集中到了這一對身上。
“人越多越好,讓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沒人敢跟我搶。”拓跋沐珩肩膀吃痛亦不以爲然,“我只想告訴你,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已經有點喜歡上你了。”
“你喜歡,就可以想親就親,想抱就抱不成?”司徒悅越發來火,怎麼這個人說話這麼容易讓她動怒?
“你是嫌本王只是摟摟抱抱,沒有更深一步的發展?”拓跋沐珩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之上,“還有就是因爲太多人在看,所以你不好意思了所以才動怒了?那本王現在就帶你去個沒人的地方。”
不容她拒絕,只覺得眼前一晃,他們二人竟已站到了琥珀湖畔,這個時間段,這裡走動的學生非常少。
“你到底想做什麼?拓跋沐珩?”司徒悅回過神之後,這才驚覺,方纔拓跋沐珩使的竟是瞬間轉移,如此高深的玄術,他也會……
“想安安靜靜的和你待一會兒。”他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臉頰,頗有些愛戀不已,“只怕再過段時間,咱們這樣好好享受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了。”
他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方纔的玄術是瞬間轉移。”司徒悅拍掉他的手,眼裡,有着濃厚的興趣。
“想學?”拓跋沐珩看着她,“以你現在的級別,還無法學習這個,所以你把這個戴上吧。”
他攤開修長的指,手掌心上,赫然躺着一根項鍊,簡單的用一根黑色繩索繫着一顆炫藍的水晶石,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替她戴到光潔的脖頸之上。
“這個,不會是傳送項鍊吧?”
司徒悅伸手,輕輕撫了撫那顆水晶石,感受着它由裡到外所傳遞而來的源源不絕的能量……
“算你識貨。”拓跋沐珩扔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個東西就給你了,可不許摘下來。”
“這個應該挺貴重的,我可沒有金幣可以給你啊。”司徒悅想到此前這位王爺的小氣嘴臉,不由有些心虛,果然,在任何時代,財大都能氣粗啊。
“金幣?這東西有再多金幣也買不到。”拓跋沐珩挑眉,又笑顏住逐開:“你呢,要時刻銘記我對你的好,把它牢牢印在心裡,就行了。”
“無緣無故就送給我,我心裡不安。”司徒悅搖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從脖子上扯下來,畢竟她不能隨意欠人情,更何況,這是以狡黠出名的七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