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字班裡,神奕帝國勢力如此強大,即使讓拓跋沐珩知道是朵雅使的詭計,他又能拿朵雅怎麼辦?去找她興師問罪?她定是不會承認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息事寧人,養精蓄銳,這纔是上策。
好在白袍上的血跡都已經洗乾淨,而此時她又生龍活虎,看不出絲毫受過傷的痕跡。
“你們兩個迷路了這麼些時間,都做了些什麼?”拓跋沐珩目光炯炯的瞪着納蘭絕,“你要是對她有什麼非份之想,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納蘭絕不擅長說謊,因此對於拓跋沐珩的質問,他只是沉默。
“迷路了當然就是儘快找到正確的路啊,還能做什麼?”司徒悅不滿的伸手輕輕點了點拓跋沐珩的手臂,“你幹嘛沒事就欺負人家?”
“你現在幫他說話?只不過有了一段迷路情緣,你就對他這麼好?”拓跋沐珩的心,簡直就像碎開了一樣難受,“你知不知道在你們二人一起失蹤的空檔,我有多焦慮,我有多心急?”
“幼稚。”司徒悅抿脣,淡淡的扔下兩個字,轉身走入閣樓。
“他說你幼稚,聽到了嗎?”魅影最拿手的,當然還是落井下石,笑嘻嘻的跟上司徒悅,還不望回頭衝拓跋沐珩吐舌頭。
四人同時進入教室,自然引來朵雅一行人的驚訝萬分。
特別是司徒悅就像沒事人一樣,雲淡風輕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衣衫整潔,膚色若上等美玉那般柔潤白皙,她之前不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後山禁地內嗎?爲什麼才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此?
這個人,會不會是假的司徒悅?
他們司徒府上,不是有雙生子麼?
朵雅的臉色,陰晴不定的,直盯着司徒悅看,想看出些什麼來。
被十六個神奕帝國的高手所傷,她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而且也是親眼所見她被擊倒之後,爬都爬不起來。
“朵雅公主,我臉上有花嗎?您這樣盯着看不累麼?”司徒悅側過臉,直視朵雅。
二人目光裡所包含的意思,自然不會是坐在二人中間的拓跋沐珩所能瞭解的。
只覺得這兩個女人怎麼回事,老師都已經站到教室門口來了,她們還在爭鋒相對。
伴隨着一陣極輕的腳步聲,一道極其嫵媚的身影,正款款入內,她身着合體的暗紅色長袍,分叉至膝蓋以上,纖細的腰上繫着一根寬大的黑色束帶,將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其中,眉眼精緻,風情萬種。
“我是新來的劍氣老師錦瑟。”
錦瑟的嗓音極其迷人,不似少女的空靈婉轉,而是有一種低低的魅惑在內。
“錦瑟老師,你長得這麼漂亮,舞起劍來肯定會將我們迷暈的,能不能就此展示一下?”
神奕帝國的學生們,雙眼發直的盯着錦瑟的身段,毫無顧忌的喊道。
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錦瑟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滿,而是繼續面帶笑容的說道:“今天只上基礎課業,若想看老師舞劍,可以等你們基礎課業掌握好了再說。”
“笑話,我們天字班的學生,還需要上基礎課業嗎?”朵雅出於女性的本能,不喜歡這個嫵媚又漂亮的新來的劍氣老師,“從前秦風老師在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教的!”
“現在是我在給你們上課,你們便要守我的規矩,任何玄術,都以基礎最爲重要,根基不穩,現在讓你們接觸更高深的,你們的身體接收得了嗎?”錦瑟突然柳眉一豎,修長的身形散發出一種烈焰盤的氣勢。
能夠進入玄季學院來當老師的,當然都不會是一般人。
朵雅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微低下頭輕聲道:“我們只是很想念秦風老師而已。”
見她已經示弱,錦瑟自然也不會再給予計較,“秦風老師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此學期的課,全由我代。”
聽到這裡,司徒悅難免會好奇,這個秦風老師是什麼人哪?爲什麼突然不教了呢?
拓跋沐珩心領神會的密音入耳:秦風是個年輕又俊美的老師,性性溫合,深得全校學生愛戴,朵雅會提到秦風老師不過是個藉口,她若是敢與學院裡的老師都明着來,定會觸怒大長老,她便會被趕出學院,因此,對於老師,她一向是會有所顧忌的。
司徒悅點頭:所以她對學生是不會顧忌的?
拓跋沐珩無奈的挑眉:神奕帝國這個後臺太硬,大長老有時候對於這些學生之間的打鬥,只要不是太嚴重,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重要的是,朵雅在這邊惹出什麼事,都會有人替她善後,被欺壓的學生也不敢多言,她入玄季學院不過三年時間,已經使得玄季學院有十五名學生因她而退學了。
司徒悅沒有再與他密音交流,而是暗自在想,那些名義上退學的學生,是不是其實已經死了?
後山禁地之內,假如沒有小白的帶領,她與納蘭絕應該都是走不出來的。
“請同學們注意,要談戀愛也得等到下課,在老師的課堂之上不可以眉來眼去暗中交流。”錦瑟的聲音,伴隨着她的眼神,軟軟的看了過來,司徒悅不由得臉頰一熱:“老師對不起,是我走神了。”
“嗯,下面我們繼續上課。”
錦瑟對司徒悅的表現,甚是滿意。
誰都喜歡乖巧的孩子,不是嗎?
朵雅握着粉拳,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內心卻已妒忌的開始發狂,自從她被分到這天字班來,那拓跋沐珩與她幾乎是零交流,一開始,她以爲是他顧忌神奕帝國的強悍,後來她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不屑……
難道就因爲他們是兩個不同國家的人,所以,拓跋沐珩纔會這樣對她麼?假如,她能夠說服父王,讓兩國聯手,是不是這個七王爺纔會對她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