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試探一下就殺
看來,琴臺鶴只是修爲比她高多撐了一會兒罷了,他也馬上就要步她的後塵。
阮幸眨了眨眼,模擬已經結束,面前是不停用頭頂門的銀風,和一道房門之隔陷入自閉的琴臺鶴。
她抿了抿脣,繼續開始實景模擬。
在上一次模擬中,那場其樂融融的晚飯,是唯一能夠中毒的場所。
她和琴臺鶴從來都沒有在這上面有過戒心,其一是因爲在修仙界,煉毒能夠殺死一個修士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因爲修仙界有太多能夠解毒的靈丹妙藥了,即便是碰到了不認識的帶毒性靈植妖獸,只要能夠靠修爲撐一撐,吃下萬用解毒丹就能緩解一半,再根據毒的品類對症下藥,基本上是死不了人的。
其二,他們憑什麼要殺琴臺鶴啊!?
這有什麼理由嗎?
琴臺鶴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只是見一面就打算離開了。
這也要殺,離譜了有點。
她和琴臺鶴都沒有吃那盆鶴肉湯,她偏頭看了看琴臺鶴,估摸着要試出毒在哪裡還要浪費幾次模擬機會,而且她很難勸動琴臺鶴跟那婦人一樣吃鶴肉喝鶴肉湯,不如……直接掀桌。
但是他們倆肯定是打不過琴臺鶴的大伯的,除非用點特殊手段,而且在琴臺家族中也不好下手,隔着幾百米的距離就有其他家族人呢,中間隨便冒出來幾個金丹元嬰,他們倆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思考完畢,阮幸看了看正在打聽琴臺家位置的琴臺鶴,伸手把他拉了回來。
琴臺鶴低頭滿臉疑惑。
“怎麼了?”
阮幸神色凝重的道:“我們就這樣找上門去,他們估計只會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你,不會告訴你不公的真相。”
“爲何?若真不歡迎我,不願意我來西州,實話實說我走就是了。”琴臺鶴不解道。
“你傻啊?如果他們不歡迎你的原因不方便告訴你呢?”阮幸急切的給了琴臺鶴小臂一拳,“聽我的,咱們先試探試探。”
琴臺鶴沉思了一下,還是同意了阮幸的提議,“怎麼試探?”
阮幸眼中冒出精光,“去殺你大伯。”
琴臺鶴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個大伯。”
不是哥們你……驚訝的地方是該在這裡嗎?
阮幸道:“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就不要在意了,你且聽我說。”
她附在琴臺鶴的耳邊,說了一番她的計劃。
琴臺鶴目露遲疑,“這樣真的行嗎?”
“行不行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咱們又不是真要殺你大伯,若是誤會,回頭你賠禮道歉補償一下不就行了,他把你當一家人就不會在乎你這點小孩子脾氣。”阮幸繼續忽悠。
琴臺鶴便猶豫着點頭,“好吧。”
兩人埋伏在回琴臺家的必經之路上,果然蹲到了那個年輕男人。
出乎意料的是,阮幸本以爲他也有自己的代步妖獸,但他乘坐的卻是一匹普通妖馬拉的車,還有一個築基期的屬下爲他駕車。
她不禁沉思,這小子作爲琴臺鶴的大伯,爲何在琴臺家的待遇這麼普通,琴臺鶴都有自己的銀風。
不過這也不是現在要考慮的問題,她早早的就把劍來放了出去,讓劍來帶着‘胖子一號’隱匿在通道里,等待目標一出現就炸他個措手不及。
嗡——的一聲轟鳴,馬車四散成碎片,黑煙滾滾中,妖馬半個身子潑灑出大量的血液,那個築基期的屬下怕是離得最近,已經血肉橫飛。
而年輕男人則狼狽的從裡面出來,半邊身子淋漓的鮮血,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
在沒有防備之下,‘胖子一號’竟然能達到如此驚人的效果,雖然沒把目標炸死,但一個築基期的自爆傀儡能讓一個金丹後期受傷到這種程度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想必那年輕男人身上也沒有品階較高的防禦法器。
琴臺鶴一臉震驚,“這是什麼術法?還是法器?威力竟然這麼巨大,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一副沒見識的模樣,沒認出來那是傀儡。
也是,琴臺鶴年紀輕,沒出過仙元城,宗門內的典籍也不會過多的去描述這些魔門的東西,剛剛‘胖子一號’被劍來從隱匿通道里丟出來不到一秒時間就炸了,他更不可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阮幸也沒解釋,而是一腳踹到琴臺鶴屁股上把他推了出去,“該你上場表演了!”
年輕男人一邊給自己吃下好幾顆療傷丹藥,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預防剛剛那個出手偷襲他的人再出現,他看上去並不是十分擔心,這裡畢竟離琴臺家很近,他只要多堅持一會兒,家族中就會有高階修士察覺這裡的異常,過來解救他了。
琴臺鶴表情冷漠的上前,用劍指着他。
看着琴臺鶴那熟悉又陌生的容貌,年輕男人驚疑不定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出手偷襲我?”
“我是琴臺鶴,琴臺顧的兒子。”琴臺鶴慢慢說道,“我來殺你,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嗎?”
男人聽後不慌不忙道:“原來是你……孩子,我是你的大伯,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咱們不如一起回了家坐下來好好聊聊。”
“沒有誤會。”琴臺鶴冷聲說道:“我今天來殺你,就是爲了報仇,你受死吧!”
說罷,琴臺鶴提劍衝了過去,他的修爲比男人低了兩個小境界,而且也沒什麼實戰經驗,但男人畢竟受了不輕的傷,應對起來相形見絀,竟打了個平分秋色。
對敵的空隙,男人皺着眉快速說道:“我們是親人,何必自相殘殺?琴臺鶴,你究竟被誰蠱惑?”
琴臺鶴抿脣,寒聲道:“不必再狡辯了,我父親和祖父的死,都是因爲你!今日,我必殺你祭他們在天之靈!”
男人身子一震,不再多言,反而在抵擋下一招之後,腳下快步後撤想要逃走。
琴臺鶴連忙追了上去。
雖然他語氣中按照阮幸所交代的話說的十分堅定,但他自己其實心中十分沒底,他不理解阮幸爲什麼覺得自己的大伯是個壞人。
從生下來就有血緣羈絆的親人,在他的想法中,應該是十分珍貴纔對。
可是看到男人的動作,他的心卻一直的在往下沉。
全都被阮幸說中了。
男人並沒有一開始就朝着家中的方向求助,甚至在打了一會兒以後擔心被人發現主動朝着別的方向逃跑。
他是在避免……這場戰鬥被族人知道。
簡介和封面也都陸續在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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