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無限恐怖
或者說也算是幸運。如果鄒航在蓄有大量血液的時候發出這招,就不會只突破了冤魂,就連剛纔那方位所在的幾人靈魂恐怕也會被燒灼而死。
“你說什麼?”龍暴沒有聽清楚鄒航的話忙問道。
血?哪裡去找血呢?周圍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那只有?黃堅到是將鄒航說出的那個字記得清楚,想到這裡他環視了周圍的幾個同伴。一擡手。
‘砰’的一響。楚狐,身體上豁然出現一個血洞。她楞楞的摸了摸傷口處流淌着的血液,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黃堅倒了下去。
“殺害同隊成員,扣1000生存點。”主神的提示音再次在黃堅耳邊響起。至此位置黃堅已經殺了五個人了。如果他能成功的完成任務回到主神空間最多也只能得到一個B級支線劇情。而沒有一點生存點。
不過黃堅到是不清楚,反正生存點是什麼他都不知道。追求力量的他如果知道,恐怕也就不會那麼這樣做了吧!
槍聲響過龍暴和白雨也猛的將目光投了過去。吸血鬼天生就是血的獵人,空氣中蔓延開血的氣味,在鄒航的鼻間微動。
吸血!鄒航張開嘴巴,頓時楚狐的血液從傷口處狂奔而出,化成無數血珠以極快的速度射入鄒航口中。沒有一滴灑落。
稍微恢復了一些氣力,鄒航張開雙瞳。端詳着白雨和龍暴看着黃堅異樣的目光。慘然一笑道:“慢一步,所有人的血恐怕都已經流淌在我體內了。你們的命還是屬於我的。學會在某時讓別人體會無限恐怖。人要學會將空氣留給自己呼吸!”
世界也許就是這樣。不光是恐怖的世界,也是現實的世界。遵守這個規則。只有適者才能生存別去關什麼道德正義。那東西只會讓你送命。
也許就是這一瞬間。三個新人的徹底頓悟讓他們遠遠的比將很多人都活得久遠。
如果你仔細一品鄒航的所做所爲,絕大多數的做法,都表明,其實鄒航很懂得捨得二字。其實他在無形中將成功最大化。無限度的靠近完成任務。除開安然。他殺的人,都是朝着這一個目標而爲。
“誰會駕駛90制式的坦克?”鄒航忽然問道。
“我。”龍暴下意識的回答。
“開動它。那東西要過來了。”鄒航深邃的目光鎖定在那龐然大物。此刻那揹負着碩百屍體的步行機已經和周圍那無數的步行機集合起來。在上方漂浮着的無數冤魂融合着,牽引着。向輪迴小隊的衆人奔來。
龍暴敏捷的下到了駕駛艙,讓‘大鐵塊’動了起來。白雨和黃堅也忙跳上坦克的裝甲板上,將手中的M16裝彈上膛。
那股冤魂可能有些懼怕了鄒航,不敢靠近,但隨着尖嘯聲四起,所有圍亂的步行機都從屍體上壓縮出了屍臭一般的氣體,不光讓那冤魂越來越大,在反作用力的推動之下,猛的衝向了輪迴小隊的所在。
龍暴已經發動了90坦克,可是坦克不是F1的賽車,速度比之步行機是萬不及一的龜速了。
‘噹噹噹、叮叮叮’的聲音四起,衆多的步行者都迅速的朝着他們追來。
像硝煙一般的霧氣不散,能見度低下讓龍暴只能憑着直覺向前開着。但一切卻在鄒航的眼中很是清晰,眼下已經有一個步行者接近了。當手中的M16舉起瞄準,卻發覺有些眼熟。
安然?
鄒航再次確認。的確離他最近的步行者的確是安然無疑。
‘航……航……’癡癡的聲響很是機械。但鄒航是很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安然還能說出他的名字。本能,的確安然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維了。但是自己這樣的對待她而她卻……
那羣無數的步行者靠近了。而安然卻趨勢着步行機轉身向那羣步行者中衝去。一時間,引發了一陣騷動。不知道爲什麼安然的出現雖然同屬於一類,卻是讓那羣步行者的更是比輪迴小隊的態度要激烈。轉眼之間就被圍攻。
安然的舉動像是鄒航眼中突放了慢動作。
她在幹什麼?不是沒有思維了嗎?爲什麼?本能嗎?
瞬間,腦海中的記憶像走馬燈般的轉換着,本能?在‘冷人’裡。同樣是被感染了,姬禮的本能讓她說出了: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活,我希望是你。而在‘死神來了’裡,當最後僅剩下鄒航和安然時。安然也說過同樣的話。
鄒航從來將安然都是定位在‘工具’上。而後,又將之定爲在一個‘死人’上。不論何時,鄒航心理都沒有對安然對他的關心放在心上,反而對她充滿敵意。這到底是對是錯?
“我錯了嗎?”鄒航呢喃自問道。
在決定利用安然時,鄒航欺騙了她接受了愛。而鄒航從沒有打算將自己的愛放出,而就連他自己也真的不知道愛是什麼。
也許鄒航明白安然的舉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她對自己的愛。
“我愛她嗎?”鄒航再次呢喃自問。回想第一次見面,期間一切經過。在鄒航下意識想低頭的時候,卻努力搖頭大聲說“不!”
他告訴自己他沒有愛。放眼,眼前。鄒航望着已經身陷包圍中的安然……
“走了。快上來!”白雨見鄒航還楞在原地,急切的喊道。
這一聲,像是起跑前的令槍發出。白雨驚訝的發現鄒航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又瞬間不斷在不同的地點出現,蹦進了那羣步行者之中。
歃血!
一陣濃重的血霧似是比那屍臭氣體隱瞞的天地更加耀眼。似是化破虛空,如同炸雷落下,將那步行者密集的地點清洗出了一方淨地。轉瞬之間,又過幾秒,90坦克上,鄒航虛脫般躺着,嘴角還殘留着一絲血跡,但他的右手死死抓住了一根鐵刺狀的支架。
黃堅和白雨大驚,正想擡槍就射之間,白雨忽然喊道:“安然!”
正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