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告訴我,你們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沉着如雷霆的聲音在身後迴響而起,滾滾如雷霆,震得瓦倫兩耳產生陣陣轟鳴。
那巨大的,壓迫人心的陰影正在緩緩走來,帶着無比恐怖的氣勢。
“呼,邪惡的藍龍,你休想從我身上得到半點東西!”
傭兵隊長瓦倫轉過身來,面對着落到身前遮蔽了眼前大半個天空的陰影,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住斧頭,喘着粗氣大聲說道。
這是低等級生物面對更高等級生物的本能恐懼,更是直面更大體型敵人不由自主產生的畏懼。
“哼,不答嗎,沒關係,總有人會回答!”
巨大的龍爪帶着可怕的力量轟然砸落,傭兵隊長身上的黑熊虛影纔剛剛爆發出來,便是如一隻老鼠般被拍到了地上,地面都是深深塌陷了下來。
眼見着深坑之中不知死活的傭兵隊長瓦倫一眼,奧斯汀沒有再多看幾眼,身形旋飛而起,朝着龍巢部落外飛掠而去,那裡他的眷族們正在和五頭巨獸在苦戰,奧斯汀怎麼會讓這些好不容易纔訓練出來的精銳眷族白白犧牲。
有着奧斯汀的加入,龍巢獸人一方的士氣當即提升到了頂點,本就已經陷入了劣勢之中的巨獸便是徹底敗退,沒過多久便是被獸人們圍剿擊殺。
隨着巨獸們的死去,森林外圍的魔獸風暴虎早已是不知什麼時候離開,整個龍巢部落所受到的威脅也徹底地消散消失不見,一場大戰最終以龍巢部落的勝利而告終。
只是在這一場無妄之災之中,龍巢部落雖然已經勝利,但是自身損傷也並不在少數。
戰勝過後,龍巢部落開始盤點傷亡,有接近三百精銳獸人直接在這場戰亂之中死亡,接近三分之二的獸人身上帶傷,整個部落堪稱損失慘重,比之血爪部落一戰還要慘痛得多。
不過這一場襲擊之後,整個龍巢部落的凝聚力又更上了一分,原先血爪部落的獸人俘虜們也是徹底融入了龍巢部落之內。
至少歷經大半個月的改造,血爪獸人俘虜們在這場襲擊之中不僅沒有產生騷亂,作戰也是非常的英勇,已是被整個龍巢部落徹底的接納融合。
除了普通的獸人軍隊,那些超凡獸人的損傷更甚。
由於只有超凡獸人才能夠在前方正面抵擋巨獸的攻擊,從而進行牽制,因而在對巨獸的狙擊之中,死傷更多的便是這些超凡獸人。
原本六十人以上的超凡獸人,直接剩下了三十餘人,死亡數直接過半,剩下的也是個個帶傷,戰力已經是減低到了極限。
大量受傷的人口再次充斥了龍巢部落的醫院裡面,好在持續的積累,以及上一次大戰的經驗,龍巢部落對於醫療方面也有着不錯的治療經驗積累,治療手段也更加的完善,只是草藥的積累卻已經是完全不夠了,只能夠加派人手從外面採集回來。
好在的是獸人的生命力極強,那些輕傷的人員簡單護理一下自然會好,珍貴的草藥則是用在了重傷人員身上,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草藥方面的壓力。
在對傷員方面,奧斯汀自然是非常重視的,在戰後收攏的時候也親自到場巡視一番,表揚了戰士們英勇奮戰的精神,畢竟這些獸人是爲自己而戰,也是自己屬下的眷族,恰時表達一下親民重視還是非常重要的。
而後奧斯汀看來,自己這一番半是出於本心,半是作秀的行爲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有不少獸人激動到感激涕零,整個龍巢部落不僅沒有在慘重的傷亡之中變得低糜,反而士氣大盛,熱火朝天地開始收拾戰後殘局。
這也正常,畢竟奧斯汀開創了一個全新的龍巢部落體系,給了它們一個全新的生活,並且日常不斷有灌輸忠誠崇拜的信念進入他們的腦海。
對於這些淳樸的獸人,歷經前世各種信息轟炸的奧斯汀,只是將那些簡單的安利技巧拿來用一用,淳樸的獸人們就足以感動到找不到北了。
而這一戰之中,除了龍巢獸人本身的損失,整個部落駐地的損傷也不小。
後來傭兵隊伍們打入龍巢部落,不僅將一大段圍牆轟出了一個破口,最後在大量的傭兵潛入放火之下,接近五分之一的房屋被火焰燃燒。
好在奧斯汀對於火災早有防備,不僅用木磚結構的屋子,而且屋子之間有着一定的距離,因而傭兵們放火併沒有引起連鎖反應,剩下的五分之四的房屋也是被保留了下來。
而且爲了防範火災,以及各種可能出現的麻煩,龍巢部落的糧食都是放在執政廳旁邊的一處半地下倉庫裡面,在此處襲擊之中並沒有受到波及。
只不過雖然如此,龍巢部落駐地的損傷還是不小的,而這五分之一的房屋重建工作也是一個大麻煩。
好在冷冬將至,即將有大量的獸人勞力閒置下來,到時候擠一擠住一住再一邊修繕房屋也沒什麼大問題。
大戰過後的龍巢部落,很快便是進入了戰後整合階段。
原本便是軍民一體,通過軍政體系管理的龍巢部落,在戰後的整合過程之中倒也顯得非常的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當初決定對獸人進行軍訓改造,無疑是一個非常適合的決定,這不僅大大提升了獸人們的戰鬥力,提升了他們的組織生產能力,更是提高了他們的戰後善後能力。
在往常的訓練之中,紀律幾乎已經是深入到了他們骨子裡的東西,而這樣一來,也更方便奧斯汀對這些獸人進行統籌指揮,發揮出獸人眷族最大的力量。
而在各種善後工作完成之中,奧斯汀也終於有時間挑出來,前往審問這些莫名其妙出現到自己領地的傢伙了。
儘管被俘虜之後,那個傭兵隊長瓦倫一直在地牢裡面沉默寡言,但是也並不是每一個傭兵都是視死如歸的。
而從這些傭兵口中得知了緣由之後,奧斯汀卻是眉頭直皺。
他們這羣傭兵出現在這裡,既是偶然,卻也同時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