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瀚身後的五名小廝,手裡拿着大刀,大吼一聲,衝向元夙鑫。
毛桃不由大叫一聲,嚇的用雙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裡看着,“郡主怎麼辦?怎麼辦?殿下會不會吃虧。”
“吃虧是福。”尹傾瑤暗暗嘆了口氣,怎麼重生以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還能不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了。
“郡主這話就不對了,殿下那麼厲害,那些狗奴才,又哪裡是殿下的對手。”青桃輕聲反駁着,一雙星星眼,使勁的盯着前方,害怕錯過任何一幅畫面。
尹傾瑤笑着搖頭,鑫哥哥還是那麼愛玩。以他的本身,那些小廝恐怕還近不了他的身旁。
只見前方,元夙鑫看到大刀砍過來,低哼一聲,“來的好。”
伸手就去奪大刀,用一招掃堂腿,踢飛一個小廝。騰挪飛縱,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小廝的大刀都被踢飛了。
武浩瀚的手腕被制,整個人被元夙鑫扯的東倒西歪。小廝砍過來的幾刀,沒傷到元夙鑫,反倒砍在了他的身上。幾招下來,他先受不了,狠命的喊道,“快住手,快住手,你們要砍死本少爺嗎?”
衆小廝看到武浩瀚身上,血跡斑斑,又看大刀刀身上,蜿蜒着一縷又一縷的血跡,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他們羞愧萬分,沒砍到
敵人,反倒傷了自家主子,這個罪過太大了。一時間,他們嚇傻了,心裡只想着,要怎麼解釋才能逃掉懲罰。
尹傾瑤看到這裡,心情一陣舒爽。武浩瀚上一世,仗着吏部尚書的關係,濫用私刑,讓她的朋友丟了一條命,更是弄的她寸步難行。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從甦醒過來以後,就設計了賭人比賽,想先把武二贏過來再說。沒想到,計劃如此成功,武二陰差陽錯的死了,武浩瀚和鑫哥哥對上了。即使是權傾一時的吏部尚書又如何,她敢讓那老頭子,沒膽再做這個官。
想到這裡,她的眸色更深,面上卻平淡了幾分,“鑫哥哥,武浩瀚沒傷到你吧。”
說完,對着元夙鑫頑皮的眨眨眼睛。
元夙鑫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一邊捂着心口,一邊說道,“哎喲,我的胸口怎麼那麼疼啊。武浩瀚,你打傷了我,我要向吏部尚書告狀。”
圍觀的衆人,以及打人的小廝,見狀差點摔倒,這是什麼狀況?明明三皇子殿下好的很。不對,心臟在體內,好不好,他們又哪裡能看出來。一想到這裡,深深的覺得這位皇子殿下心眼壞透了。
武浩瀚氣的差點吐血,他一個重病傷員,還沒有開口喊痛,這位皇子殿下,到是聲淚俱下,開
始表演了。
可恨,可恨極了。他圓盯着雙眼,看着元夙鑫,“三皇子殿下,我們都是明白人,有什麼好裝的。我跟你說,你想訛我,沒門。”
“誰說本殿下想訛你?論錢,你家有我錢多?”元夙鑫雙手放在胸口上,微笑着。
武浩瀚想反駁的話,深深的哽在了喉嚨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周朝的萬事萬物都是順廉帝的,他一介大臣之子,跟皇上的兒子比誰的銀子多,這不是赤裸裸的告訴衆人,他老爹貪銀子嗎?
爲了以後的榮華富貴,拼了。想到這裡,武浩瀚生生的壓下衝到喉嚨底的怒氣,說道,“三皇子殿下,我們二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不扯別的事情,就說武二的事情。武二是我的奴才,他橫死,我替他討個說法怎麼了?”
武浩瀚能爲了目的,忍下不平的事情,這人有忍勁,想必假以時日,必定是個狠角色。尹傾瑤暗地裡,給武浩瀚下了評價。伸手叫過沈莨,“沈太醫,麻煩你,把武二的死因再說一遍。”
“是,郡主。”沈莨越衆而出,掃視了一眼周圍,這才拈着鬍子說道,朗聲說道,“下官診斷,武二的死因,是因爲救治不及時。武二內傷未愈,又受了窩心一腳,所以纔會七竅流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