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順利的是,十點半左右就到了祁家。
祁家的老大祁朝帶着一家人都回來了,年夜飯後守着爺爺和爸爸交談着。一見祁光帶着準弟媳進門,不由和善的開玩笑說祁光有了媳婦忘了家。年夜飯都在媳婦家吃了,把自家人晾到了一邊。
不過,祁朝從來都是疼弟弟疼得緊,玩笑歸玩笑,馬上拿出一隻裝着龍鳳金牌的盒子遞給唐少歡當新禮物。
“當我奧運冠軍啊!”唐少歡將外套將給祁家的工人,露出苗條的身姿取出金牌放在胸口比劃着,笑得燦爛無比。
“是想看着你們今年結婚。等明年你們有寶寶的時候,男孩子就送小金龍,女孩子就送小金鳳。”祁朝是個很傳統的人,被唐少歡一取笑不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好,這個我喜歡。”爺爺在一邊樂開了花,認爲祁朝的禮物完全可以代表祁家的風格。於是,從袖子裡摸出兩條小金魚,一條給唐少歡,一條給了祁朝家媳婦。
祁爸爸的禮物更奇葩了,竟然是一整套的黃金婚嫁首飾。據說是祁光媽媽活着的時候,同時準備了兩份這樣的金飾,準備以後親手交給祁家兒媳的。
唐少歡禮貌的接過,擋住嘴小聲向祁光報怨“再也沒見過比你們家更喜歡送金的人了。真土豪啊!”
“理解一下,老人家嘛。”祁光也小聲答覆。
“朝哥也是老人家?”唐少歡不服祁光的解釋。
“你是可以當他是老人家。”祁光被纏得沒有辦法,只把將唐少歡半拉半扯到自己房間。
其實他也給她準備了新禮物。
從衣櫃裡取出一隻小錦盒,然後雙手交到唐少歡的面前。
唐少歡把懷裡的一堆“金”放到祁光的牀上,然後取過錦盒盤腿坐到牀上打開禮物。
是一條絲巾,沒有LOGO,純純的一條手感極好的絲巾。顏色是淺灰加淺粉的漸變。懂絲巾的人就會知道,漸變的印色是最難的。又要有顏色搭配,又不能相互印染,講究自然各諧。但真絲這種面料的印色,又是極考驗手藝的,所以這種手工印染真絲絲巾應該是價值不菲的吧。
“喜不喜歡?”祁光也盤腿坐到牀心,將唐少歡半擁入懷,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問她。
“嗯。你在哪家訂製的?以後我要是想做真絲連衣裙,就找這家。”唐少歡把玩着絲巾,左右比劃,眼裡是真心的喜歡。
“祁傢俬人訂製。”祁光嘿嘿一笑,搬過唐少歡與其面對面告訴她:爲了做好這條絲巾,在他求婚成功後就收購了一家蘇州的極品真絲作坊,然後苦學了半年印染手藝,印廢了
好多絲巾後,終於做好了這條。這一條,真的是萬里挑一。
“那我以後真的餓不死我啦。我家光哥又學新手藝啦。”唐少歡吃驚祁光竟然會花半年時間學這個,不由摟住祁光的脖子撲他懷裡撒嬌。
就知道這人是挑對了,肯爲了搏她歡心,下這樣的苦功。
早幾年其實唐少歡跟唐少青也去過蘇州參觀過真絲手工作坊,也體驗了一把印染工的活,那個顏色不小心印到手上,弄好久都弄不乾淨。而且印染過程中,那染料的氣味出奇的刺鼻,讓唐少歡進去待不了兩分鐘就衝出來了。
她難以想象笨手笨腳的祁光爲了作一條她喜歡的絲巾,那雙手受了多少罪啊。
能爲這種小玩藝就這樣花心思的男人,這個世界上除了祁光也沒誰了,至少趙廉成是不可能做到的。況且,趙廉成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歡收藏手工印染絲巾。
祁光見這馬屁拍得好,不由心裡暗喜。
吻着她的髮絲,卻覺得上了癮。
十一點了,窗外的煙花又燃了起來,像是整點報時一般,惹得牀心的兩個人都不由側目望去。
他們從小長到大,一起度過了好多這樣的煙花夜晚,可是卻依然覺得今年新鮮、特別。
怎麼會這麼疼啊!
雖然唐少歡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覺得好突然……
祁光明顯感覺到,他竟然是突破了一層阻礙後到了一個新的領域。
祁光只覺得上天真是與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個平時說話做事那樣OPEN的女孩子,竟然完好的保存着自己的第一次。
極其珍貴且滿足地細細在她身體裡磨合着,一下一下輕吻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和緊張的身體,祁光用一點一點的耐心,將唐少歡完全放軟,帶她到了一個又一個未知的新領域……
兩個人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當祁光空套着睡袍開門的時候,惹得祁朝不由笑了。
室內真是一片的旖旎之色啊……
那地上的衣服,那牀上的凌亂,還有弟弟祁光身上的抓痕……
“那個……好像是信號塔出了問題,現在手機都處於停擺狀態。唐家的管家剛剛步行過來說,他們家大少爺問歡歡小姐在不在我們家,如果在的話快回去取千萬紅包。”這兩個年輕人真是……不過能理解。
“啊,現在幾點了?”唐少歡忽然記得大哥說了凌晨一點要開始“殺家麻雀”的,可是她現在……全身都痠疼着呢!
“不到兩點。”祁光一聽說是唐少白起了興致,還差人步行過來叫人,不由連忙取衣服往身上套。
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新女婿了,不
能新年第一天就讓人有意見啊。
“不到兩點?啊,遲到了啊。”唐少歡覺得頭暈暈的,但是提到大哥,她還是覺得精神回來了一點。四處找衣服,卻被祁光從地上撿起來。嫌棄也沒辦法,祁光家裡真心沒有一件女裝可以替換,只得將就着那身衣服起牀。
與祁光一起趕到唐家的時候,唐少白、唐少青和唐少藍已坐在活動室裡三方位置了。可能是唐少歡還沒來,三個大男人正打着撲克消磨時間。
“大哥、二哥,我們遲了。”唐少歡乖巧打着招呼,坐下後又問唐少青“守守呢?”
“她不能熬夜,十二點一過就睡了。”唐少青收了撲克,馬上按下了自動麻將機按扭,一顆顆麻將整齊跳出。
“你的本錢呢?準備空手套白狼?”唐少白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唐少歡不由笑了。雖然以前每年唐少歡都耍賴搶他面前的現金當本錢,但今年好歹也算是訂了婚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輸不起呢!
“放心,今年不搶你的,我有光哥兜底。”說着,唐少歡撞了撞坐在身後的祁光。
祁光連忙從手包取出一挪子的現金放到唐少歡面前。
他早就知道,唐少白喜歡拿真金白銀打牌,不喜歡用籌碼。用唐少白的話來說,自家人搞什麼見外的事。
“喲,今年有靠山了,輸得起了?”唐少青望了祁光一眼,不由也笑話起妹妹來。
“照樣輸不起。這錢也就放這給你們看看,輸了還是要搶你們的。”唐少歡哼哼,這羣哥哥們真討厭,怎麼張嘴就說以前小時候的事呢!
“我才應該是輸不起的人。我就一小公務員,你們在座的每個人收入都比我高,好嘛!”摸了摸唐少歡的頭,唐少藍不由笑了。
“可是二哥,你這個得過新加坡高等學府獎,奧數和物理競賽都得過金牌的人,連誰手上有幾張風都能算清楚,幾時輸過啊!”唐少歡繼續撒嬌賣萌,望着大哥面前的現金流口水。
唐少白剛想再逗妹妹兩句,不料擡頭卻看到妹妹頸子上的吻痕,不由臉往下一陰,捏子打牌……
“哎,這個別打,你二哥等着捉你呢!”唐少歡剛剛把風打完,提着一個一餅就要丟出去,馬上被身後的祁光給攔下了。
祁光倒也不是輸不起,主要是他知道,唐少歡做什麼都不喜歡輸,就算是打牌這種小遊戲。
“真的假的?纔剛剛兩圈呢!再說他又沒吃又沒碰的,你怎麼知道他聽了。”唐少歡不信邪,還是直接丟了出去。
不料唐少藍不好意思一笑,然後點了點祁光說他差一點就壞了他的事:“妹妹,我門前清。”然後倒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