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我的韓國王妃 chapter 113 再見是路人(2)
別跑,我的韓國王妃
chapter??113??再見是路人(2)
恩赫是什麼樣的人,恩赫是一個穩重,溫柔,心細如塵的男人。
他可以永遠不說話,只是站你身後,默默地看着你。
永遠事事以爲重,不計較得失。
這就是恩赫,李恩赫。
可是當顧施芸從黑暗斑駁的小花園裡瞧見了恩赫後,只能僵住。
此刻音樂是那麼的喜慶,宮裡可謂是人聲鼎沸,說絲竹管絃之樂,也毫不爲過,更重要的是,顧施芸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習慣了這樣的氣氛。
只是非常不習慣,眼前的景象。
恩赫和一個妖媚的女子正在激吻。
差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顧施芸只能夠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恩赫,怎麼會這樣的……輕浮?
如果是一位正經女孩子也好,可是那女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眼熟。記得在一次聚會中,她曾經出現過,當時韓尚宮就告訴過顧施芸,那女人是上流社會的風流貴婦,是有名的交際花,專門找有錢有勢的男人作爲目標。
當時印象很深刻,不免多瞧了那女子多幾眼,記住了相貌。
爲何現在,恩赫會和這樣的女子親熱?
“呵呵……都說我們的誠陽君,爲人正直不阿,翩翩君子,想不到,也竟然是一個登徒浪子!”妖媚的女子眼中全是戲謔與風情,咬着恩赫的耳朵,整個人如同一隻貓般,依靠在身邊,搔首弄姿。
顧施芸所站的地方剛好只能瞧着恩赫的側面,瞧不見恩赫的表情,只看見恩赫摸着妖媚女子的面龐。“怪只怪,你太美。”
怎麼可能?
恩赫怎麼變得這般的……輕浮?
“哈哈,看來。皇宮中的王子公子們也不過如此,不過我聽說你曾經向尹家的二小姐求過婚,都說你是個癡情種,看不出來了。”
恩赫冷笑一聲,摩挲着女人的面龐,“她們那些只知道裝的小姐們,怎麼有你這樣的奇葩更加吸引人呢?”
說着兩個人就是一陣熱吻,恩赫的手,也不自覺地撫上了女人高挺的雙峰,讓顧施芸看地面紅耳赤。
“嗯嗯嗯……”女人呻吟了一會兒,果然是情場中的老手,對着恩赫笑着說道:“我更聽小道消息說,你對你的侄兒媳婦,哦,就是那個短命的世子妃,也有幾分執着麼?”
頓了頓,恩赫的表情有點僵硬。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不是應該向前麼?遺忘應該遺忘的……”恩赫摸着女人的細腰,聲音很曖昧,“開始該開始的,不是每一個男人治療的好辦法麼?”爲上嬪來。
一句話,將顧施芸愣在那裡,她……沒有聽錯吧?
恩赫剛剛,真的說了這樣的話麼?
怎麼感覺晴天霹靂的感覺?
顧施芸倒退了幾步,強忍着眼淚,轉身離開。
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本來有千千萬萬個疑問,本來有滿腔的委屈。
在那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曾經最信任的恩赫,曾經感動她無數次的恩赫,就這樣選擇忘掉自己了。
“顧姐姐?顧姐姐?你瞧見人了麼?”敏兒不知所以地瞧着自己的姐姐掛着淚珠,也只能跟着走開了。
恩赫和美女繼續在那裡親熱纏綿。
突然出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從身後捂住美女的嘴巴,將她擡了出去。
恩赫冷哼一聲,也不顧美女求助的眼神,任其被帶走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熙嬪在尚宮的扶持下,臉上帶着震怒,走了過來,站在恩赫的面前。
恩赫依然還是那副表情,與熙嬪對視着,完全不怕的樣子。
“啪!”
一巴掌打了過去,恩赫也無所謂,受着。
“你到底還要做出多少讓我生氣的事情?今天是什麼場面?我讓你見的人你不見,你卻和那種女人在這裡親親我我?你是故意的!”
“是,我的確是故意的!”恩赫也面紅耳赤,完全和熙嬪對峙。
熙嬪只覺得心寒,這個孩子從小就跟着自己,受了多少苦多少累,只要瞧一瞧這個孩子,都會覺得值得。在國外。兩個人呢相依爲命,感情是那麼的好。
爲什麼回到了韓國,回到了皇宮,自己開始爲她爭取東西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捂着胸口,熙嬪一瞬間的難受。“我說了很多次了,世子妃的死,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一定要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氣我,你纔會滿意麼?”
恩赫的眼眸擡也沒有擡,“我也說過,除非你告訴我真相,不然的話,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不是希望我成爲這個皇宮中的表率麼?我便做出個表率,吃喝膘賭,我樣樣都會精通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又是一巴掌,打的恩赫頭暈了。
可是這裡哪裡有他的心更疼?
他追查了幾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的母親,權利不斷膨脹的母親,想要讓自己奪回王位的母親,曾經以死來威脅過顧施芸的母親。
他怎麼會不懷疑?
怎麼會不寒心?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還有很多美女在等着我。”恩赫說着便走開,彷彿剛剛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見面禮,沒有任何的留念,臉上也是那麼的平靜,無風無浪的。
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什麼,熙嬪也只能眼睜睜地瞧着恩赫一點一點的離去,心中,痛到不行。
這就是自己花費了自己的青春,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麼?
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麼?
“娘娘,那個女人……怎麼辦?”
尚宮在一旁糾結後,還是上前問道。熙嬪眉頭抖了抖,“秘密地解決掉了,別讓人落了口實。”
他有本事毀掉他的名聲,我也有本事不讓人知道。
怔了怔,好歹尚宮也是跟了熙嬪一段時間的,明白熙嬪的爲人處事,也不便多說了。看來那個女人,也只能秘密的解決掉了。“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熙嬪隱隱地說着。
尚宮們便都退下去了,留熙嬪一個人在那裡吹着冷風。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眼中滑落下一滴淚,不管自己做多少的努力,如果到最後失去了恩赫的話,她又在爭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後披了一件衣服。
“我說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熙嬪根本不理會,不耐煩地說道。
對方卻沒有動,從湖水中瞧見了男人的身影。
立即轉過頭,帶着幾分的慌張。
“殿下……”
主上眼中全是疼惜,用手絹爲熙嬪擦去了淚痕,“聽說你和誠陽君發生了口角,一個人在這裡哭泣麼?”
熙嬪低下頭,眼淚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宮裡的人也太愛嚼舌根了,我也不過是和恩赫爭了幾句……”
“還倔強,你看你的樣子!恩赫是個懂事的孩子,最近,怎麼發覺他越發的不知道分寸了?”
熙嬪立即擡起頭,咬着嘴脣,忍了很久,才緩緩道:“是,恩赫有錯,我何曾沒有錯?殿下何曾沒有錯?恩赫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從小沒有人疼愛造成的,還不是殿下當初的一道御命造成的?”
一向熙嬪都是溫柔溫婉的,沒有料想到今日竟然失控起來,指責着主上。
主上被這樣指責,也覺得自己確實有責任,也沉默了下來。
熙嬪擦着眼淚,“妾身不打擾主上觀賞風景了,先下去了。”
說完也不讓主上做過多的解釋,便負氣而走。
主上只能呆在那裡,瞧着熙熙的背影出神。
熙嬪剛走了幾步,迎面迎來了中殿娘娘。
中殿本來是來找主上的,卻沒有想到遇見了梨花帶雨,還有幾分薄怒的熙嬪。
“中殿安好。”
熙嬪不卑不亢的。
中殿晃了晃神,點了點頭。
熙嬪還是離開了。
走到主上的身邊,中殿的臉色也不好,“主上可是得罪了熙嬪娘娘?看樣子熙嬪娘娘很是憤怒呢?”
主上嘆了嘆氣,對着漫天的雪花,無奈道:“熙嬪和恩赫,我們終究是對不起他們……”
中殿抱着的暖手爐立即鬆了鬆,容顏裡也帶了幾分慌張,“主上,你不是曾答應過,不會再提以前的事情了麼?您現在是主上,熙嬪是先皇的妃嬪,誠陽君是您的幼弟,這是沒有辦法更改的事實啊!”
主上嘆了嘆氣,臉上烏雲密佈的,“可不是嘛,還是中殿理智,只是,總想做點什麼,補償他們母子。”
眉頭擡了擡,中殿瞧着主上的披風不見了,再想到剛纔見到熙嬪時,她身上披了一件披風。
主上竟然……
不會的,主上也不過是安慰一位失意的女人而已,是自己想太多了。
正這樣想着,卻傳來了主上低沉地聲音,“泰賢那孩子,又出了什麼事情?”
說起世子泰賢,中殿的頭就又開始頭疼了,臉上的倦容,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目瞭然。
主上瞧了瞧爲人子母的中殿,不緊不慢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他和尹恩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中殿立即跪了下來,“主上,主上,請主上息怒,世子也不過是……”
“中殿……慈母多敗兒。這可是民間的一句話,難道你忘了?還想瞞我幾時?真的需要動用我自己的力量來查麼?真的要鬧的滿城皆知麼?”主上很難得發火,而且是對着這位勞苦功高的中殿娘娘。q7ro。
中殿娘娘垂着淚,然後點了點頭,“主上……據我發現,我們世子……和尹家二小姐,恐怕早在很早之間就互有情愫了……”
“真是豈有此理!”
主上大罵一聲,帶着不可怒揭的憤怒。
中殿也一味地哭泣,“主上息怒,世子年輕不懂事,尹恩雅那姑娘又長的美麗,難免會……”
“中殿好糊塗?糊塗?美麗?世子那個時候可是有世子妃的。怎麼着,那段時間和世子妃的恩愛是裝出來的?好啊好啊,都看看我都有了什麼好兒子,竟然欺君罔上,真是太讓人心疼了。真是……委屈素雅那丫頭了。”想起尹素雅天真乾淨的面容,主上便萌生出了憐憫之情。
那丫頭的葬禮也只能匆匆解決,而自己的兒子更是對她不好。
真是對不住她了。
“殿下息怒,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提醒過世子,不過後來看兩個人也沒有再有來往,也沒有再……”
“那現在呢?亡妻也不過去世三個月的樣子,他就和舊愛黏在一起啦?你以爲我不知道?他和尹恩雅去山上放煙火去了是不是?竟然糊塗地連國宴也不參加了?他還算什麼世子?還算的什麼好丈夫?”
一個又一個帽子,重重地壓在中殿的身上,中殿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能嚇地哭泣。
這些日子,主上的脾氣越來越壞了,泰賢也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氣主上,而主上又對着中殿發火,彷彿是一個食物鏈一樣,一環接着一環。
中殿已經搞得傷神極了。
“那主上的意思是什麼?”太妃果決的聲音傳來,隨後人也到了,對着金尚宮說道:“還不扶中殿娘娘起來,杵在這裡幹什麼?天那麼冷,若病着傷着了怎麼辦?難道主上不疼惜中殿了,你們這些下人們也想要欺負中殿麼?”
這句話說的嚴重了,是故意說過主上聽的。
而主上也只能聽着,不說話。
“主上,有一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說。”
主上是個恪守禮儀仁道的明君,對待太妃更是事事尊敬,沒有半點的疏忽,上前說道:“母親請講。”
“世子也不過是二十幾歲,是這個國家的未來,是這個國家的支柱。雖說有崇佑那個王子在身邊,可是你們也知道,崇佑的身子……罷了,說起我就想落淚。泰賢還年輕,身上肩負的東西,豈是我們能夠看到的?你們也瞧見了,那日世子妃去世,世子傷心欲絕的樣子,我瞧見了,都快要得心臟病了。現在好不容易,世子身邊多了一個貼心的人,多了一個能夠給世子帶去歡樂,暫時忘掉煩惱的人,主上不但不高興,反而大怒?我實在是不明白,難道主上希望看到我們的世子每日以淚洗面,甚至傷心到瘋掉,這個國家失去一位優秀的接班人,主上才滿意麼?”
“太妃,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敢問主上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聽說了,最近主上因爲世子的事情,屢屢怪罪中殿,殿下,中殿可是你的結髮妻,你怎麼捨得?”
主上明白此刻他是說什麼錯什麼,太妃是鐵了心要幫世子說話,幫中殿解圍。
冷哼一聲,“既然太妃和中殿認爲世子這樣做是最好的,那以後世子的事情你們做主了,我不想管,也沒有能力管了!”說着主上便佛袖而走。
只剩下兩個德高望重的貴婦人。
中殿瞧着主上走的影子,只能垂淚。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國母的風采?你也不怕被人搶去了風頭?”
聽着太妃這樣一句若有所指的話,中殿越發的不明白,“太妃您指的是……”
太妃嘆了嘆氣,“我老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該管的,中殿,你除了是一位母儀天下的國母,是世子和崇佑的母親,你別忘了,你也是主上的妻子。這一點,纔是最重要的。”
說着太妃也只說頭疼,讓金尚宮扶着離開了。
雪很大,飄在了中殿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她一個人在那裡琢磨着太妃的話,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臉上閃過一絲絲的不安。
“姐姐,你真的決定走?”
敏兒直勾勾地盯着顧施芸,在沒有進這個宴會前,顧施芸的雙眼是放着光彩的,可也不知道見到了誰,她的目光竟然有片刻的渾濁,呆呆的。
顧施芸點了點頭。
該見的人,已經見了,想見到的人,也沒有見到。
至於自己的疑問,既然大家都遺忘了,自己又何苦放不下?
這樣,大家不是活的很好麼?
“顧姐姐你決定走,我們就走。”
敏兒笑着拉着顧施芸的手,顧施芸苦澀地笑了笑。
因爲宴會還沒有結束,兩個人便要離開,也只能鑽空隙了。
好在敏兒身子還不錯,如一隻小魚般,在人羣中游刃有餘。
崇佑安慰着恩赫,“不就是和母親吵架麼?我想和中殿吵,中殿卻始終對着我笑呢。”
恩赫不說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眼神撇到了舞池中,那些男男女女們扭動着身姿,彷彿很開心,也彷彿很空虛。
眼神一暗,酒杯中的酒灑了灑。
“怎麼啦?”崇佑瞧着恩赫石化的樣子,打趣着:“看見鬼啦?”
“顧施芸?”
ωωω▪ Tтkā n▪ ¢ ○
“什麼?”
“世子妃?”
崇佑差點沒有被喉嚨處的酒嗆着,“你真見到鬼了?”
恩赫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剛剛那個身影,自己怎麼會看錯。
說着便丟掉酒杯,衝了出去。
崇佑也急忙喝下了最後一滴酒,“別慌着走啊,追鬼也要叫上我啊!”
兩個人同時消失在舞池中,所有人都不知道。
只因爲一個背影而已。
施芸,是你麼?真的是你麼?
如果是你,請你不要走,讓我看一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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