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說什麼?”啪的一聲之後,陸熔憤怒的瞪着眼前傳信的士兵。
“回、回皇上,看守司空摘星大牢的裴家軍被弄暈了,這會兒正……”那士兵那曾見過陸熔如此憤怒的模樣,他額上滿是冷汗,話還未說完便被陸熔一腳踹開。
這廂陸熔踹開了那便急忙向着大牢的方向走去,來到軍營一天多的時間,陸熔卻不再急着去見司空摘星。至於爲什麼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只是知道司空摘星他身邊他就已經很安心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急促。
只是他卻不曾想過,司空摘星居然會有逃脫的可能性。
不,他是知道的吧?因爲司空摘星已經不止一次他的身旁逃開。他若是真的想要逃跑,怕是誰也找不到吧!越是這麼想着,陸熔腳下的步伐就越是急促。等他急匆匆的跑到大牢時已經有些喘氣。
而司空摘星則是詫異的看着他,“哈,沒想到這兒還真的是個風水寶地,就連都跑來湊熱鬧了。”
這半月的時間內,裴一葉、顏無、霂知秋、花夙風、歐陽毅,這些他認識的一個個都像是趕集似的他面前晃來晃去,沒想到現連陸熔都跑來湊熱鬧了。難道江湖上發生了什麼不得了而他卻不知道事情,還是說他師父清虛子又惹什麼禍事了?不用多想,司空摘星也知道後面的可能性多一些。
“……”陸熔驚訝的看着司空,“怎麼還這裡?”
司空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直這裡,難道不知道?既然不是來看,那這兒做什麼?”司空看了周圍一樣,道,“難不成還是來這裡散步的不成?皇上您倒是好雅興。”這地牢混混暗暗,而且,滿是潮氣和黴味。再加上常年不通風的條件,整個地牢就是一種溼乎乎黏糊糊髒兮兮的模樣。
“不是說有闖到大牢中了嗎?”陸熔黑着臉轉頭過去狠狠的瞪着跟他身後跑來的士兵,滿臉鐵青。
“是、是……是的。”那才緩過起來的士兵嚇得差點腳軟,一屁股坐下去,“是有闖入地牢,但是、但是沒發生任何事情……因爲皇上您說無論是、是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要報告,所以才……”
“……”陸熔記得自己確實是說了這種話,但是……
面色一紅,沒想到他與司空摘星再見面卻是因爲這種事情。而且不知道爲何,陸熔一想到司空摘星有可能知道他特意從京城緊趕慢趕而來,就有些不自。眼神不自覺有些閃爍,想要避開司空摘星的眸子。抿嘴顰眉,陸熔直接把那不自理解成了不悅,隨即狠狠的瞪着大牢中的司空摘星。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唄。”司空摘星笑道。
玄月閣之前拿到了皇商的資格,司空摘星正好好奇爲什麼會這樣。玄月閣和難處皇帝勾搭上,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哼,不是號稱沒能夠抓得住嗎?那麼現爲什麼會這裡?”陸熔滿眼揶揄之色,他語氣生硬,不像是挑釁司空摘星,到像是急於轉移話題。
“當然是因爲——”
“皇上,大事不好了!”司空的話都到了嘴邊卻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打斷,一個暗衛模樣的匆匆出現陸熔的身邊。
陸熔本就不悅,這會兒更是如此,他眉一皺,滿眼戾氣,“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
“回皇上,北華的打進來了。”那的回答十分簡潔,陸熔的臉色卻立時變得有些難看。
“什麼?”陸熔低喝一聲,語氣中滿是驚訝,不光是他就連場其他都是如此。司空自然也不例外。北華這麼會這個時候攻打南楚?
“帶去裴一葉那邊。”陸熔衣袖一甩,轉身便急促的向着大牢外走去。
司空本想跟上,卻止住了腳步。也許這件事不應該由他去管。
不過……
司空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牢壁,也許他也該出去走走看了。不過算了,明天再說吧!司空摘星如是想到。只是現的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爲他那一個犯懶,讓接下去的事情發生的完全脫離了他的軌道。
以至於他很多年以後再想起現,他都忍不住後悔,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提前離開,哪怕是提前一刻鐘的時間也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廂司空又開始昏昏欲睡,那邊的裴一葉和陸熔卻是紛紛皺起了眉頭。
北華未處於南楚北面,是個物貧地瘠的地方,特別是北華偏向於南楚的方向,那是大片大片的荒地和草地,夏季和春天還能依靠牧畜養活自己,但是到了冬天便十分的不安寧。
南楚和北華也因爲這個原因而一直不怎麼友好,戰場上的事情很難說,兩國家雖然算不上是友好,但是也只是發生一些微小的摩擦。
物質和軍資上都是南楚佔優勢,所以陸熔怎麼也不曾經想過北華的會這個時候對他們發動戰爭,因爲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整個冬天北華最沒有威脅的時候。
經歷了一個冬天,北華哪來那些養兵的軍資?
“除非真的有背後做了什麼手腳……”裴義的一句話,讓場的衆都黑了臉。雖然早已經想到這種可能性,但是真的被提出來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一時間,屋中氣氛越加凝重。
背後有撐腰和北華自己攻打南楚那是兩回事情,單只是個北華還不足爲據,若是有和北華聯手,那事情就可大可小了。衆均是想到這點,所以才黑了臉。
北華、南楚,還有東齊、西宜這兩個國家這大陸上形成了四足鼎立的狀態。此次之外便是一些附屬着四個國家的小國家。四個國家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各自管理着各自的土地。但是其中也不缺乏有野心的存。
陸熔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打破這四足鼎立的情勢對目前的南楚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陸熔纔會一直暗中休養蓄銳以待。緊閉的房間內,裴一葉、陸熔還有各大副將都其中,桌上是南楚臨近的地勢圖。
裴一葉的身後,是一盞特意調亮的燭燈。搖曳閃爍,如同此時衆不定的心思。
“皇上,晚上就安排,明天一大早就暗中讓送回去。”裴一葉收起毛筆,開口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和壓抑,卻是十分突兀。
“送回去?什麼時候說過要回去了。”陸熔反問,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
“皇上,這裡是軍營,並非京城,若是北華打進來了怕是很難護得您萬全,所以請您回京城。”裴一葉也並未讓步。他說的是事實,現北華的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南楚的皇帝就邊關,若是知道了,怕是最先動手腳的就是他們。
“這裡是邊關,更是朕的土地,難道要讓朕臨陣脫逃?要是說出去了豈不是讓笑話。”陸熔的聲音溫順而平和,場的其他卻聽得出那字句根本是從牙縫中生生擠出的。
想來他堂堂南楚一之下萬之上的皇上,那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但是偏偏就有那麼些不是如此,例如大牢中的司空摘星,例如眼前的這裴一葉。而這裴一葉和司空摘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竟然像是通了氣一般,只會惹他不高興。
“皇上,現不是任性的時候。”裴一葉的態度就像是質問做錯了事情的士兵,只是他這種態度讓場的其他都紛紛屏住了氣息。伴君如伴虎,敢逆毛摸老虎毛的可不多。一個不小心,恐怕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陸熔聞言終於忍不住輕笑起來,他輕笑着道;“這麼說來,朕現是無理取鬧了?”話說到後面,陸熔的聲音中已經聽不出任何的笑意,滿滿的全是怒氣看,“裴一葉,別搞錯了,朕纔是南楚的皇帝,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來做主。”
“皇上息怒,裴將軍也是爲了南楚……”裴義見陸熔生氣,連忙抱拳低頭說到。
“住嘴。”陸熔‘啪’的一聲拍了桌上,震得整個桌子都顫動,“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無需多說。”
“皇上……將軍,這……”裴義爲難的看了看陸熔又看了看裴一葉。
“皇上您要是想留這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必須讓裴家軍隨時跟身後,以免發生什麼意外。您這裡的期間,會讓裴義帶最好的裴家軍一直跟身旁。”裴一葉知道改變不了陸熔的決定,便面不改色的說道。話音方落,裴義便不安的出了聲,“將軍……”
裴家軍一直都是裴家的近衛軍,無論什麼地方都不曾離開過裴一葉,但是裴一葉現卻讓他們去護衛陸熔。這讓裴義十分不安。
“不需要,朕已經讓暗衛剛來這邊,也應該快到了。”陸熔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裴一葉身邊傳來。
此次出行,陸熔打得旗號是國師北下到軍中祈福,所以南也會去隨後的時間到軍中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應該到了。
皇上出宮肯定是要有暗中護衛的,只是這次陸熔走得急,只帶了少數暗衛。到了這裡之後,那帶來的暗衛就把陸熔的消息傳到了皇宮中,按照時間算來,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同時陸熔也讓那些給他帶來了一樣東西……
裴一葉看他說的並沒假,便沒再多說,他返身坐回桌旁,拿起毛筆繼續桌上的白紙上寫着些什麼。陸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裴一葉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而且,陸熔雖然任性且脾氣暴躁,可也不是個完全沒有腦子的。他出現軍中,若是此時又擺駕撤離,定然會讓軍中心不安,滋生出不好的情緒來。
“那需要把這邊的消息傳到朝中嗎?”裴義不愧是裴家培養出來的精英,很短的時間便已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要,馬上。”裴一葉仔細的看過自己寫的東西之後裝進了信封之中,封好信封口,然後道:“把這個信送到顏傅和神算子手中,拜託他們儘快去做。同時派軍中的探子去北華內部打探,看北華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裴義領命,轉身便帶着信封走了出去。
“還需要打探其餘兩國的事情,若是其中有與北華聯手的,們至少也要弄清楚對方是誰。”陸熔道,這本是他的事情,但是現他現身處邊關,更多事情不方便,也只能告訴裴一葉。
朝中這半年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三王爺殘餘的逆黨也已經清除,只是很多勢力還是不夠穩定。陸熔擔心到時候捅出什麼婁子來。
今天更新太晚作爲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