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下,去找裴將軍。”話才說完,顏無就收拾東西急急忙忙的出了大牢,這件事情他要去跟裴一葉說,怕是涉及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想再留司空身邊,顏無總覺的再待下去他臉上的笑容都會維持不下去。
司空吃飽穿暖,一放心下來身體就變得很睏倦,他找了個稍微乾燥些的地方坐下,準備休息一段時間等體力恢復。這一路以來司空只顧着逃跑,體力早已經消耗殆盡。
先不說這邊司空心安理得的睡着覺,但看那邊已經因爲找不到司空摘星而暴跳如雷的霂知秋,和那手下那羣個個膽戰心驚的手下。
霂知秋清醒過來之後身邊早已經是去鏤空,霂知秋是自然而然的怒不可遏,只是被司空摘星折騰了一夜的身體根本不配合他,直直叫囂着罷工。
只是下雨的夜,空中都是冰冰涼的感覺。而被窩中能夠被感知的溫暖,這個時候倍加張揚。霂知秋氣憤的一把掀開被子扔了出去,那上面的溫度還有司空摘星的味道!卻不想平時極爲簡單的一個動作居然扭了腰。
扭了腰也就算了,那東西還牽動了霂知秋身後那處紅腫的地方,‘唔哼’霂知秋請不知道低吟一聲,身體不聽話的側向了一旁,霂知秋連忙有用手支撐住身體,避免自己狼狽的跌倒牀上。
霂知秋本是坐牀上的,這一動之下便變成了欠身趴牀上的姿勢。
翹着臀趴牀上,霂知秋每動一下,那處就像是被碾碎一般的痛。不光是痛,那處竟好像活了過來一般,不斷的吸引着霂知秋的注意力。
因爲棲香的藥效,霂知秋的身體本就軟的可以,這會兒身上更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難受,頸部、胸前都被司空摘星咬過,他呼吸時便發出淡淡的扯痛。
身體昨夜經歷的情潮的餘韻還未過去,那些細微的、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半的疼痛和瘙癢便不斷的刺激着霂知秋敏感的身體。讓霂知秋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就浮現出了昨夜司空摘星身下的瘋狂索取……
“該死!該死!該死!”霂知秋貝齒輕咬下脣,支撐着身體的雙手狠狠的榻上一錘,身下的榻便發出一陣弱弱的聲響,霂知秋恨,恨自己竟然如此軟弱無力,身體竟然不像是自己的一般。
霂知秋更加恨的卻是那個逃跑的,他一定要殺了他!一定!
狠狠的想着,霂知秋動了動身體,努力忽視身體的不適坐起身來。想了想,霂知秋還是把沒扔出去多遠的被子扯了回來裹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那些痕跡只要是個有眼睛的都能夠看得出來是什麼東西。
霂知秋身爲魔教教主,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極好的,就算是睡的榻和被褥都是如此,平時霂知秋倒是不覺的,只是此時那極好的天蠶絲做成被褥竟然如此保溫,霂知秋把它拿回來裹住自己身體的時候竟還帶着那的餘溫,肌膚與被面相觸,溫度與溫度交融……
躺牀上的霂知秋衣袖一甩,‘碰’的一聲隔空用內力雜碎了身旁的紅木茶几。
“嗯……”霂知秋悶哼一聲,身體的疼痛是讓他難以忍受,他咬緊下脣,緩緩的榻上趴下。那樣的姿勢讓他輕鬆不少,至少那紅腫的地方沒再折磨他……
門外的聞聲連忙跑了進來,霂知秋本就肚子裡頭有氣,哪裡還容得了別看到他現的模樣,所以那些跑前面的都被霂知秋直接用內力震了出去,等其他膽戰心驚的準備迎接魔教教主霂知秋的壞心情的時候,那些起先進來的屍體都已經涼了個徹底。
“準備沐浴。”隔着一扇屏風做成的牆,霂知秋冷冷吩咐道。
“是。”聽了霂知秋的吩咐,那些膽戰心驚話都不敢多說一句連忙往外跑去。
卻聽屏風內霂知秋又接着冷聲道,“要冷水,給找些冰塊過來!”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不敢有疑問,那隻能立馬應道,然後逃離一般離開霂知秋身邊。
霂知秋性格向來都難以揣測,時而高興時而殘忍,伺候着他的都已經習以爲常,所以霂知秋大冬天提出要冰塊的時候他也沒多疑問。只是苦了那些準備浴水的,大冬天怕是難找到可用的冰塊。
“還有,把教裡負責管理被褥的給挑斷手筋腳筋扔到崖下去爲蠱蟲,別讓他死的太容易了。”最後這句,霂知秋說得尤其咬牙切齒,“以後別再讓教中看到天蠶絲的被褥,不然就把們一起扔到崖下喂蠱蟲……”
“是。”那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脖子之後跑開了。
半刻之後,霂知秋趴浴桶內。
魔教地裡位置極高,到了冬天本就極寒,沒有足夠內力的根本就耐不住。霂知秋趴泡着冰塊的浴桶中,嘴脣都凍得發紫卻不願意起來,彷彿這樣便可以把身上那的氣味、溫度和留下的痕跡統統趕走……
適應了桶裡冰水的溫度,霂知秋才緩緩動了動身體,拽起一旁放着的皁角和毛巾狠狠的把自己從頭到尾擦了個遍。等他停下手中動作的時候,他已經全身泛紅,那都是被他自己用力擦身體擦出來的。
霂知秋看着自己通紅的皮膚,滿意的點了點頭,至少那些吻痕因爲這個原因而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不過……霂知秋皺了皺眉,護浴桶上的手不禁緊捏住浴桶的邊緣。
稍作猶豫,霂知秋還是咬着下脣把手伸到了那處,因爲昨晚的過度使用,哪裡還十分容易被進入,皺着眉頭咬着脣把手中伸了進去,紅腫和裂開的傷口讓霂知秋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然後悶哼出聲,“嗯……”
慢動作的刺激竟然讓前端有了擡頭的趨勢,霂知秋臉黑如碳,索性一狠心直接用力的□去,然後閉着眼以極快的速度清洗着那處……
等他拔出手的時候,早已經是滿頭冷汗。冷水中,疼痛愈加的清晰。那份刺骨般的寒冷摻雜着疼痛刺激着霂知秋的神經,更加堅定了霂知秋要活抓司空摘星的決心。
洗完澡,霂知秋難得的披了一身的厚衣服,遮住了那一身的緋色。
來到前廳,霂知秋二話沒說便下了活捉司空摘星的命令,更甚至是下了死命令,不抓到就不用回來了。
只是司空摘星要是那麼容易被抓住那就不叫做司空摘星了,派出去的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有去無回,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魔教的卻是不斷沒有找到更是連個消息偶沒有。
幾天之後,霂知秋的耐心也用盡了,他黑着臉坐凳子上,下面是一羣屏息等待的。霂知秋並未說話,只是半眯起眼睛挨着挨着看着周圍的。一個個的、好好的看過去……
連這麼點兒事情都做不到,他是不是該讓魔教換點兒血了還是他讓這些不中用的東西過得太舒服了?
“教主,們北邊的草地上找到一些線索,但是那……”一個女子站了出來,嘴上雖然彙報着但是細看還是能看到他慘白的嘴脣。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怕的。
衆聞聲紛紛鬆了口氣,有線索就好,至少暫時保住了一條命。
“是什麼?”半響之後,霂知秋才淡淡的開口,此時的他聲音中已經聽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只是讓下面的衆都忍不住的背脊發涼,有幾個忍不住的已經打起了寒顫。
“回、回教主,是一件衣服。”說着,那便從店外拿了她草地上撿到的白衣服到霂知秋的面前,“教主,們撿到的時候上面還有新鮮的血跡,應該是那留下的……唔……”
話還未說完,那已經身體往後飛了出去,‘碰’的一聲,那女子已經四肢抽搐着癱軟地,沒多久她嘴角吐出血泡便了無生氣。衆見狀均是沉默,紛紛吸了口氣,把頭垂得更低了。
“哪裡找到的?給派出所有去搜,一寸一寸的全部搜索,不準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霂知秋道,聲音比之前更是凜冽了幾分,看得出,霂知秋此時已經是氣急。
那衣服確實是司空摘星來魔教時穿的衣服沒穿,看到司空摘星留下的痕跡霂知秋本應該高興,但是那衣服上的血跡卻讓霂知秋整個都彷彿被針紮了一般。
那血跡分明就是……
“該死!”霂知秋面色一紅再咬貝齒,狠狠的說到,頓了頓,他又不放心的質問道,“拿衣服什麼地方發現的?帶過去。”
“是。”地上的女死了之後,另一個和她一起的女走了出來。
伴君如伴虎,霂知秋的身邊可以比身邊養一頭老虎難以揣摩多了,霂知秋面前,前一秒衆還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卻是衆都心驚膽戰。
才閒着門外走了兩步,霂知秋又停了下來,他道;“其他地方一律不準放過,繼續搜索。”
霂知秋對司空摘星很早便開始意,司空摘星這絕不會那麼容易被抓到,那件外衣也未必就真的是他留下的,也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擾亂自己這方視線的障眼法。
而且此之外,他還要去個地方……
若是其他地方沒有,那麼那個地方几率最大。那地方便是霂知秋遇到司空摘星的地方,那個小鎮,或者是裴一葉的軍隊。
南楚的軍隊邊關離魔教並不是很遠,所以司空摘星極有可能會往哪裡去,若是他以爲憑藉軍隊多便能夠逃過一劫,那麼他就大錯特錯了。這天下,只要是他霂知秋想要殺掉的,就沒有可以躲掉!
霂知秋狠狠的想。
只是自信心極強的他卻忘了這世界上想要找司空摘星的可不只是他一個,還有另一個滿天下找了一臉都沒找到司空摘星的存,並且正爲沒有司空摘星的消息而跳腳炸毛……
“動作快些。”說着,霂知秋便用輕功飛了出去,他身後的連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