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死者?”
“是。”回答很快。
“你跟死者關係很親密?”
“是。”
“你喜歡泡吧?”
“是。”
“你在酒吧遇見的死者?”
“是。”
“你一個人去花園小區的?”
“是。”遲疑。
“你走路去的?”
“不是。”
“你打的去的?”
“不是。”
“你開車去的?”
“是。”
“你酒後駕車了?”
“不是。”
“有人給你開車?”
“......不是......”驚恐地否定。
屏幕上,皮膚電顯示出現異常,線條高高躍起。喬建看不到屏幕,根本不知道他暴露了什麼破綻。
“你進了死者房間?”
“是。”
“你們爭執了?”
“是。”
“你動手了?”
“是。”
“你殺了她?”
“不是。”
“她趕你出去?”
“是。”
“你想報復她?”
“是。”
“你離開了公寓?”
“是。”
“你一個人離開的?”
“不是。”
喬建在心理分析師高壓和不斷重複的問題下開始崩潰。
“你想報復她?”
“是。”
“你帶她一起離開了?”
“不是。”
圖譜儀上有明顯反應。
他撒謊,喬鎖握緊拳頭,深深呼吸,看向凌生。凌生的目光比刀還要鋒利。
那一晚,有人和喬建一起,闖進了李心甜的房間,然後帶着李心甜一起離開了。他們中途離開過。
“那天晚上你有去酒吧?”
“是。”
“你有養寵物嗎?”
“不是。”
“你不喜歡小動物?”
“是。”
“那天晚上你們有去酒吧?”
“是。”
心理分析師用的是“你們”。
“你喜歡玩3p嗎?”
“是。”
“你想報復死者?”
“是。”
“你強姦了死者?”皮膚電異常。
“不是。”
“你安排人強姦了死者?”
“不是。”坐直,呼吸急促,曲線全部上升。
“你覺得死者死有餘辜?”
“是。”
“在死者被殺之前,你知道他會死?”
“不是!”喬建憤怒地盯着心理分析師。
“你眼睜睜看着死者被人強姦?”
“不是。”
“你見到了死者的死狀,是你和你的朋友殺了死者?”
圖譜線一條條激增,喬建突然之間情緒激動起來,動手拆身上的呼吸傳感器,瘋狂地叫道:“你他媽的血口噴人。我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房間裡死一般的平靜。
凌生踹了一邊的凳子,一把揪住了喬建的衣服,吼道:“你他媽的再給老子叫試試看,死到臨頭了你還給老子編,你編呀。”
凌生的臉色非常嚇人,一拳抽了過去。
喬鎖渾身發冷,喬建隱瞞的是一些極端醜陋的事實。
“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喬建的情緒早就崩潰了,他也感覺自己什麼都隱瞞不了,所有的秘密都暴露了出來。
凌生將喬建拎出了房間,進了審訊室,這一次凌生是站在了辯護律師的角度,維護喬建的權利。
喬鎖跟着進去,站在門後,聽着喬建崩潰的哭音。
“我說,我都說。那天晚上我去小區要那娘們好看。她媽的設計我,我就找人輪姦她。”喬建開始交代,說出那些醜陋不堪的事情來,有些歇斯底里地哭道,“那娘們強悍的很,我們把她拖出來直接丟進了黑巷子。那娘們一開始又哭又叫,後來就沒有聲音了。我沒有強姦她,是別人,我把她丟到黑巷子後就去喝酒了,後來那娘們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要告訴我誰陷害了我,讓我去她的公寓找她,以後不要找她的麻煩。我酒喝多了,就去了,我去時就發現她死在了自己的公寓。”
喬鎖深呼吸,臉色鐵青,這個混蛋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