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鎖沒有告訴喬臻,她就在醫院,離他數步遠的距離。
看過了喬臻,喬鎖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醫院,在路上閒逛着。
夏侯打來電話,問她的方位。
喬鎖有些渾渾噩噩地說了,十多分鐘後便看見夏侯繼續開着他那輛騷包的路虎出現,從車窗內探出頭來,笑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夏侯所謂的好地方乃是一家夜店,名字還特麼的文藝,叫做:青春的腰。
喬鎖時常泡吧,但是很少去夜店這樣的地方,太吵鬧了,而且人心浮躁。
她跟着夏侯進去,一路上各色妖嬈美人見了夏侯很是驚喜,嗲着嗓子軟綿綿地拉長聲音叫道:“侯爺——”
喬鎖臉黑了三分,侯爺?這是夏侯的專屬用名吧,只怪這名字太霸氣,她險些以爲自己穿越了。
夏侯一路風流地打着招呼,大掌卻緊緊地拽住了喬鎖,不讓她半路而逃。
夜店裡紅男綠女太多,妖嬈的舞姿、帶感的音樂,一派奢靡迷醉之景。
夏侯帶她進了包間,也不喊姑娘,只是要了一些酒和瓜果。夏侯斂眉,很是帥氣地開着酒瓶說道:“我知道你愛喝酒,今兒這裡的酒你隨意喝,喝醉了我送你回喬家。”
喬鎖既然到了這地方,也就不急。她拿過夏侯開的酒,熟練地將杯子都疊加起來,站起身來調酒。
夏侯讚賞地叫了一聲,然後喊來了夜店的負責人。那經理一直候在了門外,見夏侯喊他,笑容滿面地進來,鞠躬哈腰地說道:“侯爺真是稀客,好些日子沒來了,咱們這裡的鶯鶯燕燕都望眼欲穿了都。”
夏侯跟他隨意聊了幾句,打發了那經理出去,沒一會兒便見有人來敲門,一行五六個男男女女進來,鶯聲燕語的好不熱鬧。
“侯少什麼時候回來的,良子說時我還不相信呢。”幾個富家子弟看見夏侯都過來打招呼。
“侯少這幾年在哪裡發財,怎麼也不帶小弟喝點肉湯。”
“這是你女人?怎麼口味變了,瞧這樣子成年了沒有,原來侯少好這一口。”
喬鎖皺了皺眉頭,端起酒杯開始喝。
幾個妖嬈美人挨着夏侯坐下,夏侯抿嘴但笑不語,只吩咐經理將好酒一個勁地搬上來。
這邊很快就聊開了,好不熱鬧。
喬鎖瞧不出夏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着急,她近日來心緒不穩,有免費的酒喝再好不過了。此時便坐到一邊去,抱着酒瓶子喝酒。
有富家子湊到她身邊來,笑嘻嘻地說道:“小美人怎麼一個人喝悶酒,來,哥陪你喝。”
喬鎖看也不看他,將手中的酒瓶“砰”的一聲丟在了地上,碎成渣,冷冷地喊了一聲:“滾——”
四周猛然靜了下來。
那人惱羞成怒,看了看夏侯一眼,見他從一羣美人中站起身來,笑眯眯地摸着喬鎖的頭,很是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隻小野貓最近心情不好———”
“沒事,喝酒,喝酒——”有眼力勁地連忙將那個不知死活的拉了回來,笑着活絡現場的氣氛,見夏侯沒有動怒,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怒道,“你丫的是腦抽了還是腦子裡裝的都是一坨翔,那混世魔王的女人你也敢招惹,奶奶的,要是連累了我們,我非抽死你丫的不可。”
“啊呸,我又沒把那女人怎麼樣,他能拿我如何?”那富家子不服氣。
同伴見狀,悄悄地說道:“蠢貨,他爺爺在軍區是這個,要是把你辦了,都不用吭一聲。”說着翹了翹手指,那富家子驚出了一身汗。
什麼地方最黑?從古至今軍區最黑。
夏侯自出了那美人堆便挨着喬鎖坐着,只陪着喬鎖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着那幾個高門子弟說着話。
好在夜場的妞都是機靈的,很會活絡氣氛,倒也不會顯得很沉悶。
衆人說說笑笑之際,只見外面傳來了喧譁聲。
外面鬧了起來。
經理快速地走進來,賠笑地說道:“不好意思擾了各位的興致,沒事,就一個鬧事的。”
“良子,還有誰敢砸你的場子?”先前那富家子在喬鎖這裡受了氣,不自覺便出生諷刺道,“那些個不長眼直接丟出去便了事,免得掃了爺的興致。”
良子看了看在座的一個美妞,頓了頓,說道:“是喬家的人,想找果兒,被我們給攔住了。侯少放心,果兒在這裡,誰也請不去。”
話沒說完,果兒便猛然站了起來,俏臉有些冷,說道:“又是喬家四少,三天兩頭的還有完沒完。”
喬鎖看去那個叫做果兒的姑娘,長得果真是絕色,在夜店這地方氣質倒是真好,不禁感慨,如今這世道,果真是行行都高要求。可喬家四少指的是喬建那蠢貨麼?
喬鎖這才明白夏侯帶她來這裡的原因。
說話間,有人踹開了門,罵罵咧咧地進來,說道:“誰那麼不長眼敢跟少爺搶人,活膩了是吧?”
進來的是喬建和身邊的一幫狐朋狗友。
夏侯懶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喬鎖眨了眨眼睛,然後起身笑容滿面,眯眼,掩去眼中的冷光,笑道:“爺跟你搶了,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