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鎖的眼部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vincent打來電話說,找到了合適的眼角膜,可以安排手術了。
喬謹言得知消息時很是開心,抱着她歡喜地說道:“阿鎖,我們可以做手術了,做完了手術你就能看見了。”
她心中也很是喜悅,她想睜開眼看看他們的新家,看着大哥和小安,她不住地點頭,摸着喬謹言的臉,笑道:“我也喜歡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用思考,不用做,我會不會很壞?”
喬謹言聞言,笑了,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了,你眼睛看見了不更好嗎?”
喬謹言跟vincent確定了手術的時間,記下了手術前的注意事項,然後讓喬鎖安心休息,等待着手術。
手術是七月底,喬謹言帶着喬安去陪同,喬鎖打了麻醉進了手術室。
她有些緊張害怕,喬謹言握着她的手,低低地安慰着,後來麻醉起了效果,她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只聽着喬謹言在耳邊說道:“阿鎖,你睡一覺,醒來就能看見大哥和小安了。”
她睡得很沉,似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意志清醒時,耳邊傳來喬謹言和vincent的對話。
“阿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vincent聳了聳肩,笑道:“這個要看個人的,你別擔心,這種手術的成功率非常高,基本三個月就可以恢復視力了。”
喬謹言淺淺一笑,心情很是愉悅。
“對了,你一定要好好想想,你的手術什麼時候做,老這樣拖着不是事,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做手術嗎?”
喬謹言沉吟了一下,低低地說道:“之前那是因爲我還沒有娶阿鎖,手術的事情再往後拖一拖吧。”
她動了動手指,想要碰自己的眼睛,喬謹言立刻察覺到她醒了,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歡喜地說道:“醒了嗎?眼睛不能碰,才做的手術,手術恢復期要一段時間呢。”
她點頭,問道:“什麼時候了,大哥。”
“傍晚時分,你睡了一天了,餓了嗎?我給你盛粥去。”他在家裡煲了湯煮了粥,就等喬鎖醒來吃。
喬鎖的麻醉沒有完全退去,喝了粥後跟着喬謹言說着話,說着說着便睡着了。
喬謹言見她睡着了,親了親她的額頭,幫她蓋好被子,出了病房,打了個電話給顧柏林。
顧柏林那邊是晚上了,還沒有睡覺,兄弟兩閒聊了一會兒。
喬謹言離開後,顧柏林接手了顧家的諸多事情,每天都很是忙碌,聽到喬鎖做了手術,有些驚訝,問道:“手術成功嗎?”
他問完才察覺到是多此一舉了,要是沒有成功,喬謹言還有心思給他打電話閒聊?這個手術並不算是大手術。
“還在觀察期,只要後期沒有排斥現象就沒事了。”喬謹言微笑着說道。
“那就好。”顧柏林說道,喬鎖沒事,大哥才能安心,這對大哥的病也是有幫助的。
“母親的情況怎麼樣?”喬謹言問道。
“你帶着喬鎖離開後,她的病情也算是穩定了些,現在一邊吃藥,一邊進行心理治療,其實母親是自己過不去那個坎。”顧柏林嘆息道。要是顧雪諾承認自己害死了自己最疼的妹妹,那教她如何接受,這些年不過是逃不過內心的內疚,自我麻痹罷了。
“你多照顧一下母親。”喬謹言點頭,說道,“爺爺和小燁呢?”
“爺爺留在了家裡照顧小燁,小燁放在這邊上學,我讓司機每天接送,乖巧的很,你放心。”
“那就好,我原本是打算將這孩子也帶在身邊的,你知道阿鎖往後不能生育,我們只有喬安一個女兒,小燁雖然是領養的,但是和我親生的也差不多的,你多費點心,看着這孩子一點。”喬謹言嘆氣,那孩子從小就父母雙亡,怪是可憐的。
“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顧柏林有些急了,他如今接手顧家才知曉往日喬謹言的辛苦,他還指着大哥回來幫他分擔一點呢。
“我不能確定,等阿鎖的眼睛能看見了,她去哪裡我也跟着去哪裡的。”喬謹言淺淺地笑道,如今哪裡還有往日那種冷酷的模樣,十足的有妻萬事足。
顧柏林聞言,鬆了一口氣,貧嘴笑道:“那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們回來,大嫂是個念舊的人,肯定會回來的。”
“喬家那邊的情況呢?”喬謹言想到了喬家,隨口問道。
“喬臻結婚了,自己辦了公司,掛職在喬氏,還算不錯,至於喬東南還在服刑,過兩年也就假釋出來了,那個小三和喬建據說也領證了,喬家這關係真心有些亂呢,不過都沒有出什麼幺蛾子,你放心養病吧。”顧柏林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薛梅和喬思的消息有嗎?”喬謹言沉默了一下,問起了兩個消失許久的人。
“不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混了,不過要想知道她們的消息也不難,這些瑣碎的事情都交給我,你甭管了,你只管負責你們家一大一小就行了,整日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就這樣身體纔不好的。”顧柏林有些心疼地抱怨着。
喬謹言微微一笑,也就沒有問,兩人說了一些話便掛了電話。
他進了病房,在喬鎖的身邊,靠着病房小憩了起來。他最近有些疲倦,阿鎖的手術完成後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
喬鎖在醫院住了幾天便出院了,兩人去凌婉那裡接喬安。
喬安正和幾個月大的小弟弟玩耍。那孩子才幾個月大,睫毛極長,眼睛是微微的金黃色,像是遺傳莫冬勍的眸色,據說莫冬勍是混血兒,莫怪生的那麼邪魅,不過喬鎖還是覺得喬謹言這樣的纔算是英俊。
“取名字了嗎?”喬鎖看不見孩子也不去碰他,免得磕到他,只問着凌婉。
“莫言。”凌婉低低地笑道。
喬鎖有些碉堡了,莫言,這貌似是最近那個奧斯卡得獎的作家吧,撞名真的好嗎?
凌婉見她有些呆滯,抿着嘴笑道:“那是莫冬勍惡搞取得小名,大名叫做莫烯白。莫冬勍小時候顛沛流離,沒有上過正規的大學,一直耿耿於懷,就希望小白往後能成個文豪教授這類的。”
果然是將自己的遺憾加註在了兒子身上,喬鎖有些同情這出生才幾個月的孩子,往後大一點了,莫冬勍沒住天天會拿個棒球棍在後面追着逼着他學習呢,沒準真能逼出一代文豪來。
喬鎖淺笑。
“你們家小安也4歲了,我看你跟喬謹言也是放養的,這樣子倒是很好。”凌婉摸着閉眼亂動的小傢伙,笑道。
“恩,喬安其實一直都是大哥帶大的,從小就早熟聰慧,我和大哥也沒指望她往後能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她能多經歷一些,快快樂樂就好。”是以她和喬謹言商量好一直將這小不點帶在身邊,讓她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接觸不一樣的文化氛圍,別像他們小時候那樣,一個生活在小鎮看着書本幻想外面的世界,一個是自閉,不願意與人交流。
好在喬安沒有遺傳到他們內向的一面,很是活潑愛笑。
“這樣很好,你和喬謹言都是讀書多的,生活也講究,喬安往後長大定然是個可愛優雅的小公主,我們家這個就難了,在我肚子裡就鬧騰的厲害,如今也比一般的小孩鬧得厲害呢。”凌婉淺笑,依照莫冬勍的那股子邪氣,沒準等到小白大一點就將他丟到海上去了,都說遺傳,這父子兩定然是極像的。
“男孩子愛動有活力,挺好的,我還覺得大哥就是太內斂紳士呢。”兩人坐在一塊悄悄地吐槽着,時不時地看向喬謹言和莫冬勍。
莫冬勍難得接待朋友,正在家裡翻着他收藏的那些寶貝,在喬謹言面前顯擺。他收藏的不是槍支彈藥,就是鑽石古董。莫冬勍混過黑道、做個海盜,吹起那些過去的輝煌時那可謂是可以說個三天三夜,隨便拿個破碗都能說是哪一年哪片海域從沉船裡打撈出來的寶貝。至於鑽石都是大顆的裸鑽,他小時候窮,長大後就算再富有,骨子裡還是喜歡收藏這類的東西。
喬謹言只看淡笑,於他來說,字畫、古董的價值比這裸鑽槍支來的值錢多了。
莫冬勍吹了半天,見他對那些尋寶完全沒興趣,頓時不樂意了,冷哼了一聲,丟了那些鑽石寶石當彈珠玩。
喬安喜歡這類的,溜過去,俏生生地說道:“叔叔,這個彩石好漂亮,叔叔賣嗎,我讓爸爸買給我。”
莫冬勍見大的不識貨,小的識貨,很是高興,笑道:“不賣,只送,你要是以後願意嫁給弟弟,叔叔將這些都送給你。”
喬謹言這一聽,臉黑了,則兒子蹦出來才幾個月大,就急着誘拐他們家寶貝了。
“小安,你要什麼樣的,爸爸回去給你買,叔叔這東西還要留着送給他家兒媳婦呢。”喬謹言淡淡地笑道。
喬安沒聽明白,不過覺得爸爸說的準錯不了,立馬彎着眼睛笑道:“那我不要了。”
莫冬勍冷哼了一聲,誘拐失敗,他可是人精,瞧着喬安生的這聰慧水靈的樣子,再看看顧喬兩家的底蘊,喬謹言這樣挑剔的人養出來的女兒定然是比別人家的矜貴百倍,往後長大了要是能騙來做媳婦,可真是無比歡喜的事情,可惜人家爸爸瞧不上,莫冬勍自己不樂意了。
他們家的小白也不差好嗎?
且說這兩個大男人攀比互鬥之時,凌婉拉着喬鎖說着悄悄話,低笑地問道:“你別嫌姐囉嗦,喬謹言不是有心臟病嗎,不能受刺激,那你們平時有夫妻生活嗎?”
喬鎖小臉微微紅了,有些窘迫地說道:“有的,不過大哥說沒事,他很是剋制。”
喬謹言那樣悶騷內斂的性子,不可能不跟她過夫妻生活,不過大部分確實很剋制,很溫柔,但是也能折磨得她欲生欲死了,她有時候都詫異,這不像是生病的,體力好着呢。
“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也別怕,只要生活過的舒心,對你對喬謹言的病都是有幫助的,別忽視了精神和心理的愉悅程度。”凌婉笑道,“很多疾病都是靠心理療法治療好的呢。”
喬鎖點了點頭,她和大哥也算是隨心所欲,只是有時會多注意一些罷了。
“你如今安心在這裡呆着,視力很快就會恢復的,別擔心。”凌婉寬慰着她。
喬鎖點頭,聽着喬謹言和莫冬勍在那邊說着話,喬安在屋子裡四處玩耍的聲音,莫名地心安。
她握住凌婉的手,低低地說道:“姐姐,我有時候都覺得這是一場夢,我初次見你時,你還是我大嫂呢,一晃,這些年了,喬安都大了。”
“是啊。”凌婉也頗有些感慨,她嫁給喬謹言的時候打算一輩子就這樣守着心裡的那個男人過了,喬謹言守着喬鎖,她守着莫冬勍,沒有想到多年後,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回頭想想,覺得坎坷而不可說,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過去的,我們回不去,未來的我們掌控不了,就過好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吧。”
喬鎖淺笑,是的呢,如今她覺得很幸福,有大哥,有喬安,還有凌婉在身邊,就好似有了姐姐一般,人生圓滿了。
喬鎖和喬謹言在凌婉家用過晚飯,便帶着喬安回家去。
喬鎖的視力慢慢地恢復,一開始只是白色的光點,慢慢地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視力恢復的很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在一天午睡起來,睜開眼睛,看着白色淡青山茶花的窗簾,木質的藤椅,有些不敢置信地閉眼,再睜開,那些鮮豔的色澤便這樣飄進了眼中,遠處阿爾卑斯山巍然矗立,山下是碧綠的湖水青草,沒有太陽,秋天的季節,天高氣爽。
喬安還在午睡,她一天睡得時間比較多。喬謹言帶着眼睛坐在外面的陽臺上看書,見她從沙發上醒了,取下眼睛,放下書,笑道:“這麼快就睡醒了,我給你去泡蜂蜜柚子茶。要加檸檬嗎?”
“要。”她淺淺地笑着。喬謹言沒有察覺到她的視力恢復了,像往常那樣去給她切檸檬泡茶,順便洗了水果放進果盤裡。
他還是記憶裡的模樣,高挺的鼻樑,薄脣、冷酷的線條,雙眼深邃如同寒潭,英俊得令人不敢直視,喬鎖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他穿着淺咖色的針織衣服,撞色,很英倫的風範,如果喬謹言沒有生在顧家,他應該是那種常年做學術研究,儒雅有禮的講師這類的,喬鎖低低地笑着,有些無法想象喬謹言換職業做教授的場面,那下面的女學生大約都無法順利畢業吧,光看着臉就忘記了聽課了。
喬謹言將她的茶泡好,端過來,放在她的右手邊,湊近她,有些剋制地吻了吻她,見她臉上染了一層淺淺的薄暈,有些無奈地笑道:“這些年了,還是沒有適應嗎?”
喬鎖垂眼,不言語,端着杯子就去喝茶,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一些文件,柏林有些東西拿不定主意,用郵件傳給我,讓我幫忙看看。”喬謹言說道,“你悶嗎,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喬鎖點頭看着他。
喬謹言遲鈍了半響,許久,才反應過來,抱着她有些歡喜地不可思議,雙眼亮的驚人,不確定的問道:“阿鎖,你能看見我嗎?”
喬鎖伸手掐了掐他的臉,有些爲難地說道:“好像又看不清楚了。”
她站起身來,笑的雙眼成了兩輪月芽,伸手抱住喬謹言,說道:“你變老了,都不好看了。”
喬謹言這才確定她的視力是真的恢復了,抱起她,雙眼有些感動,將額頭抵住她的,笑道:“可是阿鎖一點都沒有變呢,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好看。”
“真的嗎?”她內心歡喜,低低地問着。
“恩。”喬謹言點頭,眼底都是笑意,“和以前一樣迷得我都找不到方向了。”
她抿嘴笑着,兩人都有些癡地看着對方,久久不捨得移開視線。
“走,我帶你出去走走,看看我們的新家。”喬謹言被歡喜衝昏了腦袋,許久纔想起拉着她來熟悉一下新的環境。
喬鎖點頭,她去找了一條長披肩裹上,跟着喬謹言走出了他們的房子。
他們的房子建在圖恩湖邊,這一帶青山綠水環繞,環境極好,周邊住的鄰居也很是友善,看見他們都親切地打招呼。
住了這些日子,喬謹言已經成功地跟周邊建立了友好的圈子。
喬謹言帶着她沿着小道走着,喬鎖立馬便喜歡了這樣的環境。
“我喜歡他們的窗戶,還有牆壁上種植的鮮花。”喬鎖指着一幢年代久遠的木質屋子,刷的草綠的窗戶,紅色的牆壁,牆上種滿了一簇一簇的鮮花。
喬謹言深深一笑,說道:“你要是喜歡,我們也可以一起種。”
“他們的屋子是什麼建造的?”喬鎖有些好奇。
“木頭或者是堅硬的土建造的。”喬謹言說道,“也有石頭,你看前面那棟房子就是石頭建造的。我記得布達拉宮便是由木石建成的,加了阿嘎石和白瑪草,一般來說這類的房屋都是很環保的。”
有人騎單車從他們身邊穿過,喬謹言見她的看着單車的模樣,笑道:“我也給你購置了一輛單車,還有一輛小的,你可以和小安一起騎單車。”
“真的嗎?”喬鎖微微驚喜。
喬謹言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阿鎖,你就那幾個樂趣了,對了,我還給你聯繫了一位繪畫老師,就等着你的視力恢復了來教你繪畫。不過這事要稍微緩一緩,你的眼睛纔好,不能過度用眼。”
喬鎖點頭,一切都聽着他的安排,從小到大,她跟在喬謹言身邊幾乎都是沒有費過心思的。
“大哥,你真好。”她低低地說道,嘴角含笑。
喬謹言聽見了,攬住她的腰肢,很是喜悅。
兩人沿着街道,聞着一路的花香去圖恩湖,看着碧綠的湖水和遠處的雪山。湖邊有家庭出來野餐,孩子們歡樂地你追我打,有人在拍照,有人騎單車環遊,兩人都有些沉浸在這樣靜謐而悠閒的環境裡,直到喬謹言想起來,喬安還在家睡覺,頓時按了按額頭,說道:“阿鎖,我們忘記了小安。”
喬鎖也有些慌亂了,她視力一恢復便滿心滿眼地只看見喬謹言了。
這一對只顧着恩愛卻忘記了女兒的小夫妻急急忙忙地返回家中,只見喬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坐在客廳裡,一邊吃水果一邊看動畫片,很是乖巧。
請的傭人菲利斯太太坐在喬安的身邊,一老一小用兩種語言雞同鴨講地說着話,說的很是煞有其事。
喬鎖和喬謹言對視一眼,這才鬆了一口氣,都低低笑了起來。
喬鎖視力恢復後,給喬臻打了電話,喬臻聽到後很是開心,可惜她視力剛恢復,不能視頻費眼睛,喬臻也就按捺住了,只問了她一些最近的生活,見喬謹言將她和喬安照顧的極好,百感交集,兄妹兩聊着便說到了夏侯,說夏侯最近頻頻栽在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手裡,天天脾氣暴躁的很,來找他喝酒。
喬臻都快被煩死了,想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希望晚上抱着溫香軟玉睡覺,誰願意跟個大老爺們拼酒?
喬鎖聽着,覺得夏侯那廝的紅鸞星沒準動了,他也是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娶妻生子過安分的日子了。
喬鎖跟喬臻一說便說了許久,直到喬謹言有些不悅了,咳了幾聲。
喬鎖聞言愣住,“撲哧”一笑,喬臻是個人精,一聽見喬謹言的咳嗽聲,就知道他有些吃醋,心裡不爽,頓時便冷嘲熱諷了一番,喬鎖無奈,只得兩邊安撫,有些失笑,這都是三十多的大老爺們,居然都這樣小心眼,說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死了。
喬謹言見她掛了電話,這才抱過她,低沉地說道:“聊完了,那你剩下的時間都是我的了。”
他看着她,滿眼的都是深深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