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言中午的時候回到了喬家,喬鎖在給喬安解答問題,喬安如今成了十萬個爲什麼,每天都會問上很多的問題,有些問題喬鎖也回答不上來,便說着,你還是等你爸爸回來吧。喬安數着自己要問的問題,坐在喬鎖的身邊一邊看着鎖忙,一邊等着爸爸回來。
喬謹言回了顧家後很快就回來,隨着回來的還有喬家的其他有關聯的人,包括喬建。
“你眼睛果真看不見了。”喬建許久不進喬家的門,一進來便四處打量着,見喬鎖帶着小不點的喬安坐在沙發上摸索着不知道幹什麼,便譏誚地說道,“可見這喬家也不是什麼好風水的地方,一個接着一個出事。”
喬鎖見是他回來了,頗有些驚訝,吩咐傭人上茶,然後便聽見趙曉說道:“你少說兩句,喬謹言回來了。”
喬安蹦蹦跳跳地去接喬謹言,喬謹言見她穿着果綠的小裙子,像個小蝴蝶一樣飛過來,連忙淡笑地俯下身子抱起小不點,敲着她的小腦袋說道:“感覺又長重了點,鎖在做什麼?”
“鎖和我都在等爸爸。”喬安抱着他的脖子,笑彎了眼睛,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道,“來了奇怪的叔叔。”
喬謹言聞言一笑,抱着喬安進來,見喬建和趙曉到了,便走到沙發邊,將喬安放下來。
“喬先生找我們前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喬建有些低頭哈腰地問道,這些年社會泥沼裡打滾,又吃過喬謹言的虧,喬建不怕喬家人,卻一直忌憚着喬謹言。
“等人到齊了再說。”喬謹言淡淡地說道,走到喬鎖身邊,問着她累不累。
喬鎖搖了搖頭,她坐在家中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哪裡就累到了,反倒是他回了顧家這才中飯的時間又趕了回來,很是累吧。
喬臻沒一會兒也到了家。
喬謹言見人到齊了,便說道:“我跟阿鎖打算帶着喬安移民瑞士,正在辦理相關的手續,走之前,喬家的事情也該處理處理。”喬謹言看向喬建和趙曉,淡淡地說道,“你雖然爲喬東南生下了一個兒子,但是始終沒有進喬家的門,名不正言不順,我母親之前支持你們跟喬臻打家產爭奪戰,拿了喬家的一些股份,這些股份也算是給你們和喬煜的保障,除此以外我會爲喬煜每年存一部分教育成長基金,在他成年前會做一次評估,若他正直向上你們便可以動用這份資金,他若成才以後也可以接管喬氏,否則喬氏便一直歸喬臻所有。”
喬謹言看了看喬鎖一眼,握住她的手,說道:“阿鎖擬定一份協議書,你們可以看看。”
他將協議書給喬臻和喬建等人一人一份。說的很簡單,喬鎖這一次離開是不打算回來了,喬家的所有資產她只留了喬宅的產權,其他的留了一部分給喬煜,大部分給喬臻,若是喬煜日後長大有所作爲這份協議才生效,否則都盡數歸喬臻所有。至於喬謹言的所謂教育資金更是數額驚人,只是喬煜繼承這一切都建立在評估合格的基礎上,否則一分錢拿不到,這就無形中約束了三個人。喬謹言和喬鎖可謂是用心良苦,喬煜畢竟是喬家的骨肉。
這份協議沒有損害趙曉半分的利益,反倒是令趙曉和喬建大喜,倘若是教育好了喬煜,往後這大筆的資金便手到擒來了。
喬臻對此並無異議,他自己的事業都在海外投資,喬鎖怎麼處理他都欣然接受,更何況他馬上結婚,是要搬出喬宅和自己的父母一起住了。
“這個沒有問題。”喬建和趙曉細細看了一遍,都有些喜出望外。
喬謹言見他們沒有異議,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同居有些日子了,有時間便去登記結婚吧,給喬煜一個健全的家庭。”
喬建和趙曉是不知道怎麼走到一起去的,只是喬東南入獄,出來後也不知是哪一年的事情,以前那種畸形的關係也不可能繼續維持,不如撮合了這兩個,以協議約束他們走上正道,如果這樣還不行,那麼往後他們也就撒手不管了。
趙曉和喬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動了。
“你們把喬宅的私人用品收拾一下搬出去,我們離開後喬宅會被封存起來。”喬謹言握着喬鎖的手,淡淡地說道。
他說這話時,喬鎖低低嘆了一口氣,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見證了喬家興衰,見證他們愛情悲歡的地方,如今都走了,他們帶不走,只能封起來,倘若以後有機會再回來吧。
喬建和趙曉去收拾私人的用品。喬臻看着他們兩,淡淡地說道:“你們真的決定不回來了?”
喬謹言點頭,瑞士那邊的醫療水平比國內高,社會福利和保障也不錯,生活在那邊就算有一天他比阿鎖先走一步,也有凌婉照顧阿鎖和喬安。
“等我婚禮後再走吧。”喬臻說道,“我近期就會搬出喬宅,住進我父母的房子裡,我和葉桑下個月婚禮。”
喬鎖習慣性地看了看喬謹言的方向,握緊他的手,低低地說道:“大哥的病不能再拖了,三哥,我們祝你和葉桑百年好合,一輩子幸福。”
喬臻見她這樣說來,低低嘆氣,轉過頭,有些難受地點頭說道:“行,你們走吧,治好病了再回來。”
喬謹言握了握喬鎖的手,安慰她。
喬鎖微微一笑。
趙曉下午就把私人物品搬出了喬宅。
喬謹言下午陪喬鎖去了一趟監獄看喬東南。兩人在監獄裡也沒有呆多久,只是告訴喬東南他們結婚了,即將移民。喬東南很是驚訝,許久又想明白了,獄中多年,喬東南也算是看透了很多東西。
喬東南還要服刑幾年,喬謹言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保障,喬東南今日這般也算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他陪喬鎖來不過是盡女兒的本分,結婚了告訴做父親的,至於喬東南以後會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人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