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鎖昏迷過去,很快就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睡在病牀上,連忙爬起來。
“阿鎖,你也受傷了,別動。”喬臻見她起來,連忙按住喬鎖的手。
喬鎖看向他,雙眼一紅,一言不發地就起來去手術室。
喬臻連忙跟上去,手術室外,顧家的人都到齊,顧柏林見她來了,有些憂心,往她這邊一站,擋住在她和顧雪諾面前,低低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大哥怎麼樣了?”她昏迷過去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喬謹言還在手術室裡。
顧柏林臉色有些凝重,說道:“還在手術室了,你放心,大哥會沒事的。”
顧柏林的話音剛落,顧雪諾已經走過來了,不由分說地伸手打了喬鎖一巴掌,橫眉厲聲叫道:“滾出去,以後別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留有長指甲,喬鎖的臉火辣辣地疼起來,喬臻已經上前來拉住了喬鎖,護在身後,冷聲說道:“顧夫人請自重。”
“要不是她那個掃把星,謹言怎麼可能會出事。”顧雪諾聲音尖銳起來,“你們喬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是連環車禍,跟小鎖有什麼關係?”喬臻見喬鎖的臉都腫了起來,被她的指甲劃出幾道血痕,頓時脾氣也不好了。
“夠了。”坐在一旁的顧家老爺子冷冷喝了一聲,衆人都沒有說話。
喬鎖看着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也沒敢哭出來,只是咬着脣倔強地站那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衆人沉默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掉了。醫生走出來,顧家人急着上前去問情況。
“手術很成功,只是病人大腦受到撞擊,我們還需要觀察才能確定,會不會有其他的併發症。”醫生言簡意賅地說道。
接着喬謹言便被推出了手術室,安排進了加護病房。喬鎖聞言蹲下身子這才捂着嘴哭出來,手術成功就好。喬臻俯下身子抱住她,低低的說道:“阿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謹言在加護病房,顧家人不準任何人探望,喬鎖只能守在病房外,等待機會去看喬謹言。
車禍的事情進行了相關的調查,喬鎖一直關心喬謹言的事情,對車禍的事情不聞不問,直到夏侯聽聞消息,帶着相關資料過來。
“這是相關的車禍調查,我費了點心思才弄到的,你說的對,這事不是酒駕那麼簡單。”夏侯是接到喬臻電話纔對這事進行了調查。
喬鎖一直守在醫院,精神不好,聞言猛然拿過夏侯手中的資料。
“肇事司機當場死亡,酒駕,我調查過了,有前科,負債累累是個亡命之徒,車子也是他偷來的,我查了他的親屬關係,發現在七天前他有一筆資金匯入了他年邁的母親賬戶,鉅額。”夏侯比劃了一個數字,一字一頓冷冷地說道,“我也看了當日的錄像,那司機是直接衝向小鎖的,不是車子失控,這是預謀,是謀殺,小鎖,有人要害你,卻誤傷了喬謹言。”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只是小鎖一直都呆在家裡,這事未眠也太湊巧了。”喬臻冷聲說道。
“自然是有人引小鎖出來了,裝成酒駕,就算出了事判個幾年也就出來了,不想喬謹言開車撞了上去,那人直接死了。”夏侯沉沉地說道,看向喬鎖,“小鎖,你那天爲什麼要出來,你好好想想。”
喬鎖抓着資料的手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是談溪,她原以爲談溪要破壞她和大哥的感情,沒有想到她是要她的命,難怪好些年不聯繫,她卻在她和大哥要去顧家的這天冒出來。
喬鎖猛然去找電話打給談溪,談溪的電話關機。
她猛然摔了電話,咬牙說道:“要我命的應該是顧雪諾,她先收買談溪引我出來,再僱人行兇開車撞我,這事應該是顧雪諾指使的。”
喬臻和夏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懷疑的對象也是顧雪諾。
若是車禍那自然怨不得旁人,可這些蛛絲馬跡都顯示出來,這是人爲的,那麼喬鎖除了得罪顧家也沒有得罪其他人了。
至於趙曉、喬建那一流,估計也沒這個膽子,也沒有這樣的金錢來策劃。
喬鎖猛然站起身來,直衝喬謹言的病房。
喬臻和夏侯見了,沒有阻攔,這事鬧大發了,別說喬鎖不願意息事寧人,就算喬鎖願意,他們也不願意,難保沒有下次。
喬鎖衝進病房時,顧柏林不在,只有顧家老爺子和顧雪諾在。
顧雪諾一見她闖了進來,頓時怒道:“你進來做什麼?”
喬鎖將手中的資料猛然砸過去,看向顧雪諾,一字一頓死磕道:“顧夫人,我和大哥連婚期都定了,這輩子肯定是要在一起的,下一次你再做這種僱人行兇的事情,還請你別留下蛛絲馬跡的好,否則我一定會將你告上法庭。”
喬鎖的氣勢太強,小小的身子骨突然之間迸發出這樣的力量,讓在場人都大吃一驚,顧雪諾的臉色一變,沒有看地上的資料,只是氣的發抖,揚起手,指着她的鼻子叫道:“胡說八道,你給我出去——”
喬鎖走到顧家老爺子面前,定定地說道:“我是喬鎖,大哥原本要帶我來拜見爺爺的,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會留在這裡好好照顧大哥,您身體爲重,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說的理直氣壯,鏗鏘有力,已經將自己當做了顧家的媳婦。
老爺子站起身來,小眼打量着這個早就有所耳聞的喬家女兒,再看向自己女兒,咳嗽了一聲,重重地說道:“小諾,你同我回去,這裡交給柏林。”
顧雪諾聞言臉色一變,而顧柏林正從外面回來,站在門口,目光幽深,突然之間開口說道:“媽,喬鎖說的是不是真的?”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顧雪諾,顧雪諾眉眼一冷,叫道:“她說的你們也信?”
“我們要求立案調查,相信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一切都交給警方來調查。”喬臻在一邊說道。
場面頓時陷入了僵持狀態。
就在衆人對峙的時候,喬鎖看見喬謹言的手指微微一動,頓時悲喜交加,衝上前去,喊道:“大哥——”
躺在病牀上的喬謹言緩慢地睜開眼睛,看着屋內衆人,許久,在衆人的目光中,低沉地沙啞地問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