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鎖是個好姑娘,我和她認識的時間雖然短,不過我相信以後的時間還很長。”夏侯跟喬母交談得很是愉快,暗示喬母他對喬鎖的好感。
喬母聽了,喜笑顏開,不住地點頭。
傭人將喬鎖的東西從車上搬了下來,夏侯起身,看了看相處很是詭異的喬家人,對喬鎖說道:“你的房間在哪裡,我幫你把東西拿上去吧。”
“有傭人拿就好了。”喬母在一旁笑道,語氣有些急促。
“一樓。”喬鎖出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你之前的房間被改成了儲物室。”喬謹言淡淡地說道,“你回來沒有提前通知,一時之間沒有給你收拾房間,阿鎖,你住二樓東面的房間。”
喬謹言擡眼看着她,不是詢問,而是直接命令。
夏侯皺了皺眉頭,而喬鎖和喬母都習以爲常。外人永遠無法理解喬家內裡的狀態。
喬謹言在喬家的地位無人敢挑戰。
二樓,是喬謹言所住的地方,喬鎖臉色微變,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向了夏侯,低低地說道:“你幫我把東西拿到二樓吧。”
夏侯起身,跟隨喬鎖上了二樓。
喬鎖將東西放到房間內,關上門,身子便有些虛脫地扶着牆壁,蹲了下來。
夏侯看了看這個徑自堅強的女孩,想起初見時她穿梭在嘈雜混亂的小酒吧,縱然雙眼沒有焦距,神情麻木,但也比現在好。
夏侯將她的東西放好,進了浴室,將雪白的毛巾打溼,擠幹遞給她,沉沉地說道:“阿鎖,倘若不願意住在這裡,可以住我名下的公寓。”
短短數分鐘,夏侯便瞧出了喬鎖跟喬母的關係不是很好,而喬謹言,這位喬家大少在喬家更是一副發號施令的模樣,對喬鎖的態度也很是冰冷,他早先便聽喬臻說他這妹子在喬家不是很得寵,如今看來幾乎是受到排擠和漠視的。
喬鎖搖了搖頭,她接過,毛巾,擦了擦臉,許久才扶着牆,站起身來,低低地說道:“夏侯,謝謝你,這是我喬家的事情。”
她擡眼看着他,雙眼微紅,無一絲的情感,涼薄冷淡,彷彿那一瞬間的脆弱只是他的錯覺。
這個女人的心堅固如特洛伊之城,夏侯的心頭忽而泛起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誰能打開她的心門,那個男人嗎?他突然之間對於喬鎖的過去有了興趣,或者說,這個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喬臻的事情,我掌握了一些資料,我明天帶過來給你。”夏侯看了看手錶,說道,“你早些休息吧。”
喬鎖點了點頭,打開門送他出去,忽而開口說道:“夏先生,我並不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好對象。”她的過往很是糟糕,糟糕到她自己都想要掩埋,並不希望自己成爲他人研究的對象。
喬鎖天性敏感,自然看出了這個男人獵奇的眼神,她抗拒着任何試圖靠近她的人。
夏侯聞言露齒一笑,眼角弧度上揚,雙手自然地插進口袋,很是風流倜儻地說道:“阿鎖,喬臻託我照顧你,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你,至於其他,你多想了。”
他轉身,看了看喬鎖,她孤身一人站在門口處,素衣素顏,小臉白皙淡漠,卻隱隱透出一股楚楚動人的韻味來。他並不知曉,喬家這樣的家族還能生出喬鎖這樣的異類,這個女子,沉默寡言,氣質卻清純如水,他想要靠近她。
這位年輕的少將第一次對槍械之外的東西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