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下,大家也憋了一口氣。就等着接下來那一句了。
就聽到王海俠和魯可兩個人一起大聲唱了出來: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
舞臺下,等候多時的觀衆們,一起唱起了這一句。
如果給世界上的歌詞魔性分個等級,從1到10的話。
這句歌詞的魔性等級,大概是10000。
所有聽過這首歌的人,大概都會學會這一句。
就在此時,音樂聲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絕世猛男的其他成員,如鼓手、鍵盤手已經悄悄上了臺。
站在舞臺中央的王海俠和魯可,兩個人對望一眼,繼續唱: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
只是,速度比之前的更快。
變速!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
再次加速!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
再一次加速!
舞臺下,託卡夫斯基的眼睛猛然瞪大。
這種變速方式,這種不斷的加速,可以說是非常典型的俄羅斯風格。
譬如堪稱俄羅斯最有名歌曲的那首《卡林卡》,一開始,就是一段瘋狂的加速。
聽完之後,打字的速度都能飆上天。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
更快!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
快到讓人喘不過氣來!
五遍加速之後,突然一頓。
然後極具律動感的合成器音效響起。
一聲石破天驚,極具金屬質感的唱腔響徹全場:
“北京開往莫斯科的快車
越過西伯利亞伏爾加河
穿過施華洛奇的森林
來到迷幻的克林姆林宮……”
舞臺燈打在了舞臺的左側,付文耀抱着吉他,站在麥架前,唱出了高亢的歌詞。
他手中的吉他,彈出了金屬碰撞一般的旋律,整個身體隨着那極具律動感的音樂而搖擺着。
這是新褲子給中國的disco女王、電音女王張薔寫的一首歌——《手扶拖拉機斯基》!
舞臺的後方,大屏幕上,《老司機帶帶我》幾個字閃了閃。
大家這才發現,這幾個字遠沒有佔滿整個屏幕,甚至並不居中。
在《老司機帶帶我》的前後,又各出現了幾個字。
《莫斯科手扶拖拉機司機帶帶我》。
這啥?
這啥歌?
有這首歌嗎?
然後,屏幕上的畫面,變成了馳騁在西伯利亞荒原的列車。
列車穿過了西伯利亞,穿過了蜿蜒的河流,穿過了茂密的針葉林,穿過了城市……
旅人的面孔,飄搖的落葉,在荒原上擡起頭的棕熊,路邊孤獨的老人……
這畫面,絕美而荒涼。
舞臺下,託卡夫斯基的嘴巴越張越大。
他的身邊,伊利亞索夫也瞪大眼。
他們都懂漢語,都對中國文化有基本的瞭解,即便是聽不懂歌詞,也能看明白旁邊顯示器上的提詞器上的歌詞。
當然了,就算是他們聽不懂也沒有關係。
因爲付文耀唱完了第一段,右側的燈光亮起,燈光打在了周先庭的身上。
周先庭抱着貝斯,湊到了話筒前。
“ЭкспрессизПекинавМоскву
ПереходчерезВолгувСибирь
ЧерезлесСваровски
Приходитевпсиходелическийкремль
КовбойизЛенинграда……”
(來自列寧格勒的牛仔
我有一把託尼卡吉他
加加林的火箭還在太空
托爾斯泰的安娜卡特琳娜……)
俄語!
身爲一名語言小能手,周先庭會八種語言。
俄語也是其中之一。
這會兒發起音來,字正腔圓,配上那高亢的唱腔,讓舞臺下坐在伊利亞索夫身後,他的幾名學生,也驚訝的瞪大眼睛。
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幾萬裡之外的校歌賽上,聽到俄語的歌曲。
這首歌的節奏,來自disco。
在這個時代,disco被人看成是落伍、老土的音樂。
但它的節奏,卻是最讓人律動,最讓人忍不住想要跟着跳起來的。
舞臺下,已經有許多人跟着那極具律動感的節奏,搖晃着腦袋了。
舞臺上,周先庭和付文耀一左一右,唱着《手扶拖拉機斯基》的主歌。
兩個人一個漢語,一個俄語,雙主唱,雙倍的快樂!
接下來,就到了這首歌最魔性的一段。
付文耀:“卡賓斯基、柴可夫斯基、卡車司機、出租司機、託卡夫斯基”
舞臺上,付文耀伸手指向了託卡夫斯基。
託卡夫斯基笑得整個人都要倒到椅子下面去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譚偉奇的對手,但是他還是想要笑。
右邊,周先庭則不甘示弱:
“伊萬諾夫、巴普諾夫、巴巴諾夫、他是懦夫、伊利亞索夫。”
伊利亞索夫:“?????”
我是誰,我在幹啥?
我在哪裡?
現場的鏡頭,給了兩個人各自一個特寫,把兩個人的腦袋,投射在左右兩側的大屏幕上。
全場都笑翻了。
這歌詞真是改得太應景了!
而且,這倆人的名字,也太適合了!簡直就像是給兩個人寫的。
“莎拉波娃、達波波娃、人蔘娃娃、葫蘆娃娃、庫爾尼科娃”
而且,這押運也太好玩了吧,還能這樣押?
然後中間的大屏幕一變,又把一個人的臉投射在了大屏幕上。
谷小白捂着肚子,已經笑得抽抽了。
“魯舍夫維奇、德約科維奇、尼古拉維奇、費多羅維奇、RUSSIA DISCO……”
唱完這一句,付文耀和周先庭猛然一甩腦袋,撥動着琴絃,彈出了更有節律的聲音,圍着原地,單腿跳動着,旋轉着跳起了舞蹈。
他們的後方,其他的人唱起了和聲:
“噢……噢……噢……噢……
噢……噢……噢……噢……”
歡快無比,讓人情不自禁跟着改變節奏的旋律之下,和聲卻莊嚴肅穆。
舞臺下,託卡夫斯基一臉茫然。
又變了?
他們到底融合了多少首歌?
周先庭又上前了一步:
“Moskau
莫斯科
Fremd und geheimnisvoll
陌生而又充滿神秘
Türme aus rotem Gold
紅色黃金澆注成的塔
Kalt wie das Eis
寒冷如冰……”
德語!
成吉思汗樂隊,《moskau(莫斯科)》!
(這三首歌分別是《老司機帶帶我》、《手扶拖拉機斯基》、《moskau》,都是洗腦神曲,聽完你可能想要把自己的腦袋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