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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
“否。”
林千行的意識迴歸主世界，此時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道始的那一巴掌上面。
作爲先於天地而生的第一位無量尊者，祂對於自身的道果開發明顯遠超其餘所有的無量尊者。
一個強字是無法完全說明他實力的。
林千行三大道果在身，竟然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或許給林千行以一定歲月之後，他能與道始相提並論甚至遠超道始。
但至少在那一刻，他遠遠不如道始。
林千行心頭有些好奇，道始的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道？
他雖然也曾就職過道始無量羅網中的道職，但終究不曾真的體驗過他的道果。
所以林千行決定，下一次遊玩，多少得試試。
清晨時分。
林千行正在嘗試使用[輕功之王]的外掛【凌空虛步】。
所謂的虛空借力，真要細究起來，其實就是在任何不能着力的點，都能借到力量。
或者說，在空無一物的地方，也能強行獲取到一個着力點。
這是很有趣的一個外掛。
或者說，道果。
林千行心想着，伸手在虛空一點，好似觸摸到了實物一般，旋即他輕輕撥動了一下週遭的時空便隨着林千行的撥動快速的前進了一段時間。
見到這一幕，林千行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哪怕只是他概念意義上的時空，也能着力嗎？
所以說，從來都沒有什麼弱的道果。
有的，只是不會使用的人。
下午的時候，林千行去匡河邊拋了兩鉤。
他用的是直鉤，沒打算釣上魚，純粹是習慣愛好。
只是在鉤上掛了點靈丹餵魚而已。
但在匡河內的阿銀卻理解錯誤了林千行的意思，它御水強迫着將魚掛在了林千行的魚鉤上，一次還直接掛了十幾條。
林千行提竿的時候，臉上表情都變得微妙了許多。
“阿銀，我用的是直鉤，釣不了魚的！！”林千行對那已經初步有了一對龍角的銀鱗魚說道。
“那不顯得先生您釣技厲害嗎？”阿銀誇讚道。
林千行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胡三那個狐狸教給阿銀的東西。
否則以阿銀的天真，怎麼能清楚人情世故這些東西。
林千行留下了一條魚兒，其餘的則被他全部拋回了河中，剩下的靈丹他也全部丟給了阿銀，然後便帶着睡在懷中的媚兒起身離開。
“先生再見！”阿銀說道。
“下次不準給我掛魚了。”林千行叮囑道。
阿銀不理解，爲什麼林千行會不喜歡這件事，但還是表示了明白。
林千行對媚兒道：“最近司天監開始嘗試搞直播了，胡三都註冊了一個賬號準備回頭爲妖族搞一下宣傳，媚兒你要不要也當個網紅？”
“不要，像個奇觀一樣被人觀摩，一點都沒意思。”媚兒當即否定道。
林千行笑了，媚兒看事情比許多人都要看得通透一點。
不過事物也總有兩面性，單獨只看對自己的壞處，而不看對自己的好處，那麼就會畏頭畏尾，永遠也做不成半件事來。
當然，也不能總看好處而不看壞處，那樣就會讓你失去敬畏之心，漸漸踏入使自己墮落滅亡的道路去。
時間流逝，很快又到了凌晨。
林千行再度進入遊戲之中。
開局選擇誕生地點和身份時，他選擇了太上天玄一門附近，“聖人”這個種族。
是的，這遊戲裡面有一個叫做“聖人”的種族。
一如天地會自然生成聖獸一樣，聖人也是一樣的生靈。
由天地孕育，秉承使命自然誕生。
只是外表長得和人族很相似，所以被稱爲聖人。
太上天，玄一門外，天地交感之下，一塊神石被甘霖澆灌，雷霆轟擊，陡然開裂。
林千行的身影在其中顯現。
他活動了一下身軀，雖然沒有道職在身，但就能級和肉身的強度來說，已經直接達到了大道級的層次，這也真不愧是天生聖人了。
旋即，林千行開始選擇道職。
這一次他打算體驗道始的道職，所以自然是從道始的無量羅網中選擇一個道職。
道始的無量羅網相對其它的無量羅網要簡陋許多，上面的道職也十分稀少。
林千行在一階的道職中看了一會兒後，選了【緣者】這一道職。
所謂【緣者】，便是因緣際會者。
有緣便生因，有因便誕果。
所行萬事萬物，皆講求緣分二字。
[提示：您已經成功就職了一階道職【緣者】。]
[提示：您獲得了一階下位道技【緣生】。]
[緣生【一階下位】：與你接觸過的事物，皆會沾染你的緣。]
[提示：您獲得了無量道果【道始】。]
轟~！
林千行的意識攀升至無量道果之中，觀摩到了【道始】這一無量道果。
這不是林千行第一次看到它，但這一次觀看的感觸，卻是遠超此前的。
那是無窮可能性誕生的開始，是無垠混沌中的奇蹟，是道最初的模樣。
無形，卻有萬形，無質，卻有萬質。
就和水一樣，有着無窮的可能。
不，應該說水是最接近它的存在。
林千行意識迴歸自身，驟然感覺整個世界都有了不同。
構成它們的不再是無窮粒子，而是無窮的可能性。
【道始】這一道職的本質，就是推動和創造可能。
這一整個世界，都是由道始所開闢。
本來這裡不該有這個世界的，但道始將這份可能性創造了出來，所以才誕生了這個世界，然後陸續又有了十重天與其餘的四位尊者。
若是要真切的描述【道始】這個道果，林千行無法描述。
但要是用一個相似的詞語去解釋的話，那就是“奇蹟”。
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它的本質。
“無限外掛。”
林千行心念一動，喚出了無限外掛。
這一次，他依舊選擇了【玄戮】。
上一次遊玩，他將這個外掛開發得還不夠徹底，這次他可以繼續開發。
選完這一切之後，林千行心念一動，【道始】的道果被他所施展。
那無窮的可能性被道果所幹涉，然後某一條可能化作了現實。
下一瞬，天地間風涌雷動，大地震顫，林千行身上一套寶衣自然生成。
旋即，林千行腳步邁動，“意外”的穿梭了虛空，直接進入了玄一門內。
李玄一盤坐在玄一門的正殿之內，見到林千行後，他面色微驚，旋即起身執禮道：“李玄一見過師叔。”
林千行滿臉微笑，說道：“你繼續，我就過來看看道始寫的字。”
說完，林千行便看向了掛在正殿內的“道始”二字。
這兩個字是道始親自所書，其中蘊含祂的無量加持，林千行若是想要明悟【道始】的書寫，看看這幅字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看了一眼後，林千行似乎懂了，但又好似沒懂。
他搖了搖頭，轉身邁步，身形瞬間閃爍到了道始居住過的地方。
蓮池內，身爲【覆海神君】的紅鱗一臉驚異的看着林千行，她也是見過道始的，所以她也能從某些蛛絲馬跡看出林千行身上有着與道始相似的表現。
那意味着林千行所擁有的東西就是道果。
所以這是另一位至尊？
一位新的至尊？
林千行盯着蓮花看的時候，紅鱗打招呼道：“師叔，師叔！！”
“是你啊！”林千行熟絡的道。
“師叔您認識我？”紅鱗問道。
“曾經的時空中，我與你相識，你還爲我代步過呢。”林千行笑道。
一聽有這個交情，紅鱗頓時大喜，她道：“師叔，我吃蓮花吃膩歪了，您給我換點其它的唄？我現在也可以給您代步！”
“用不着，我自己走就行。”林千行拒絕道。
不過雖然拒絕了紅鱗的好意，但林千行還是伸手一點，從無窮可能性中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一條可能性，然後將其賦予了可能。
一瞬間，那蓮池之內，無窮美食生成，並且綿連不斷，時刻變換不休。
林千行觀摩着那一株蓮花，對【道始】這一道果又有了新的理解。
他笑了笑，身形邁動，瞬間又消失在了此處。
旋即，林千行出現在了一處蔓延不知多廣的荒漠之中。
這裡是太上天的死地之一。
若說可能性，這裡的可能性是真的很少很少。
林千行打算在此踏出【道始】這一道果的無量之境。
他找到一處空地盤坐下來，心念一動，看到了自己能看到的那些可能性，然後從中進行了篩選，並確定了一部分，然後又從確定的這一部分中再延伸出無窮可能性，並從中進一步選擇。
旋即，微風吹拂，這荒漠上的沙粒被帶動着飄飛起來。
一團乾草被裹挾，撞擊在了一隻蟲子身上，那蟲子愣了一瞬，被天際墜下的鳥獸捕殺，然而鳥獸卻陷入石縫中無法抽出身軀.
好似蝴蝶效應，最開始的那一道微風，泛起了無窮漣漪，使得林千行的目標愈發接近。
轉瞬間，時間已過去千萬年。
林千行所在的那一片荒漠，如今早已化作一片聖地，其中生機無數，奇珍異寶隨處可見，而在那最核心的地方，更是孕育着一件位階直達十一階極品的至寶。
只待其出世，這太上天的格局或許都要遭到改變。
正因如此，這件至寶也吸引來了許多強大勢力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