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元道長

老蔣辭別二叔,開車連夜趕回了臨江市,第二天一早,老蔣來到局裡,前腳剛進辦公室,劉軍後腳就跟了進來,老蔣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麼樣,找到張濤所說的那個很像兇手的人了嗎”?劉軍說:“我就是來跟你彙報這件事的,由於昨天天已經很晚了,加上小李莊村情況比較複雜,我們決定今天白天帶着張濤再過去暗訪一下,一會兒就出發”。老蔣說:“嗯,抓緊時間,趕快過去調查一下,記住,一戶也不能漏掉,工作量很大,你就多辛苦一點”。劉軍說:“放心吧頭兒,保證完成任務”!劉軍接着又說:“頭兒,你交給技術部門的那根頭髮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老蔣問:“說說什麼情況”。劉軍說:“沒有情況”。老蔣擡頭看着劉軍說:“什麼叫沒有情況”?劉軍說:“經過技術部門的檢驗,發現這根頭髮的任何成分都無法檢驗出來,包括血型、DNA等等。就是說沒有任何的數據”。

劉軍接着說道:“另外張濤還反映了一個情況,就是昨天晚上早些時候,他拉了兩個人,是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老太太,這兩個人在馮莊下的車,當時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在路口等這兩個人,據張濤說,他看到那個女孩的脖子裡好像圍着一條紅色的圍巾,但由於天色比較晚,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張濤說把他嚇的夠戧”。老蔣問:“張濤看清這三個人的長相了嗎”?劉軍說:“那個女孩長的很漂亮,但決不是白雅娟,另外那兩個坐車的人張濤也看清了,並且在車上還跟那個老太太聊過,他說他看到那個老太太有一口潔白的牙齒,這一點他印象很深,那個中年男人在車上幾乎沒有說話,張濤說這個男人一路上總是拿眼睛看他,這件事讓他覺得有些蹊蹺,不知道這個情況對破案有沒有幫助”。老蔣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對劉軍說:“你去把受害人脖子的那條圍巾給我拿過來,我要出去一趟。你這邊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老蔣着車直奔青石縣而去,接近中午的時候,老蔣來到了二叔家。蔣伯平正在家裡等他,兩個人沒有過多的閒扯,蔣伯平坐上老蔣的車,兩個人往西就下去了。

在車上老蔣問蔣伯平:“二叔,咱這是要去哪兒”?蔣伯平說:“去見一位高人,他住在離這兒五十里外的小青山,到了你就知道了”。五十里路,不到一個小時兩個人就來到了小青山。到了山下,兩個人下車之後,蔣伯平用手往上面一指說:“看到了嗎?山腰處的那座房子”。老蔣擡頭一看,果然看到在山的中間位置有一所房子,房子正好建在山腰一塊凸出來的岩石上,這塊岩石很大,看樣子足有二百多平方米。蔣伯平領着老蔣一路拾階而上,來到了那所房子跟前。等到了地方,老蔣看到有一個老人正在房子前面的一個躺椅上躺着,似乎是睡着了。陽光懶懶地照在了這個老人身上。今天的天氣雖然不錯,陽光明媚,但畢竟是冬天了,山上的寒意還是比較濃的,老蔣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對蔣伯平說:“這麼冷的天,他躺在外面也不怕感冒嗎”?蔣伯平笑了笑說:“他經常這樣,沒關係,不用替他擔心”。這時聽見躺在椅子上的老人說;“是伯平來了嗎”?蔣伯平一聽趕緊上前一步說:“是的,老人家,我今天帶我侄子一起過來了,昨天不是跟您說好了嗎”?這時老人坐了起來,上下打量着老蔣。老蔣看到,這個老人年齡大約有七十多歲,臉上皺紋堆磊,一雙眼睛很亮。老頭沒有鬍子,頭髮稀疏。除了眼睛之外,看不出跟一般老年人有什麼區別。這時就聽見老頭說:“外面涼,有話去屋裡說吧”。二人隨老頭進了屋。進屋之後老蔣發現,老頭的屋裡面積不是很大,屋門對面靠牆的位置擺放着一個案子,案子上很簡單,只有一個香爐,上面供着太上老君的畫像。案子的下面有一個蒲團,估計是老頭平時打坐時用的。正屋的右邊還有一間,想必是老頭睡覺的臥室。左邊有一間比較小的屋子,老蔣看到裡面有竈臺,應該是廚房。老頭讓蔣伯平二人坐下之後說:“伯平,你說說具體想讓我幫你做什麼”?蔣伯平說道:“這個是我侄子蔣東進,在市局刑警隊工作,昨天跟您說過的”。然後回頭對老蔣說:“東進,這位是我的前輩上元道長,還不趕快見禮”。老蔣一聽,趕快站了起來,對老頭說:“早就聽我二叔說起您,今天來拜訪您,給您添麻煩了”。上元一聽笑了笑說:“我跟伯平認識已經三十多年了,都是同道中人,伯平昨天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你有什麼具體的難處,儘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

老蔣把事情的前後詳詳細細地跟上元道長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長,現在臨江市到處人心惶惶,如果不能儘早破案,我這個刑警隊長也就幹到頭了,還請道長多多幫忙”。上元一聽哈哈大笑說:“不要這麼沮喪,能爲臨江市民做點事,也是我的造化”。

老蔣把圍巾和鬼斧拿出來遞到上元手中,上元拿起圍巾看了看又交給了老蔣,然後又拿起那把月牙形的刀看了看說:“這把鬼斧是那個叫白雅娟的從陰間偷出來的,爲的就是來陽間報復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上元問老蔣:“那個叫白雅娟的女孩的生辰八字搞清楚了嗎”?老蔣說:“弄清楚了,白雅娟是農曆的甲子年七月十五日亥時出生,也就是一九八四年八月十一日晚上十點”。上元從抽屜裡拿出一根香點着後插到了桌子上的香爐裡。“你們倆在這守着,我去裡屋,一柱香的功夫我就出來,這期間無論發生任何事,你們千萬不能進去看,明白嗎”?蔣伯平說:“道長,您放心,我們就在這兒等,絕對不動地方”。老頭轉身進了屋。老蔣問:“二叔,道長要幹什麼”?蔣伯平說:“道長可能要去下面走一趟”。“下面?下面是哪”?老蔣問。蔣伯平看了老蔣一眼說:“下面就是陰間,先別說那麼多了,等道長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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