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還沒完
我們是按照之前假葛賽所說的,從瀑布下面的那個山‘洞’往下走的,一路上我們所遇到的和假葛賽形容的一致。
期間最讓我詫異的是,最後遇到的那些屍堆,看着那些還爲完全腐爛掉的古屍,我以爲這些古屍都屍變了。
但疤眼跟我說,那些古屍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保護措施,古屍並沒有屍變,只不過腐爛的速度太慢了。
看來光聽假葛賽說,還不如自己親眼看見,我吸了口涼氣,便和疤眼他們走到了外面。
我們是從一處瀑布裡走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黑月明瞭,周圍的沒了葉子的樹光禿禿的,不過站在這裡所能帶給自己的空氣,卻比古墓裡的新鮮了許多。
不知那裡是村子的我們,在林子裡走了好長一段時,卻不想在這時候看到了火光,竟是程瀚帶領着一幫村民,他們喊着我的名字,看樣子是在找我。
我開始還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喊着程瀚的名字,告訴他們我在這裡。
程瀚和村民們聽到我的聲音後,可以說是‘激’動不已,他們來到了我們的跟前兒,好幾張嘴都在問我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憑我這一張嘴,始終是辯不過那麼多人的嘴,所以我大喊了一聲讓他們安靜,撒了個謊告訴他們自己這幾天是在探勘這裡地脈。
村民們都不懂我在說什麼,不過他們一聽我這麼一說,就知道我又要給他們帶來福利了,又開始恭維我起來,說我是怎樣怎樣的好。
此時的我根本沒有興趣聽他們恭維自己,頂多就是跟程瀚聊幾句。等跟他們下山後,我就直接和疤眼他們倆兒奔了林夏家。
可能是誰早就報告了林父,林父此時披着個外套站在外面,看到我們回來後,就一瘸一拐快走到我這邊,問我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說心裡話,這幾天我過的很糟糕,不過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自己不能這麼說,就應了林父一聲說又疤眼他們在,自己過得還可以。
林父也看出我沒有說實話,就先叫村民們離開,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跟他進去說話。
我吩咐了疤眼先帶着程瀚回房間後,自己纔跟着林父來到了林父房間。
而我剛把林父的房‘門’光上,林父就直奔主題地問我:“怎麼樣?那把鑰匙你用上了嗎?”
“用是用上了,只不過整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接下來,我就想林父把自己從進到墓裡的前前後後告訴了他。但有關自己看到自己父母和二叔的事,自己沒有說。
林父聽後就皺起了眉頭,說他記得我二叔明明‘交’代過,那把銅鑰匙只有我懂得怎麼用。即然這樣,那把銅鑰匙又怎麼會被皮騰海給‘插’在石‘門’上。
我搖晃了兩下頭,表示自己也是不明不白的,畢竟當時的自己處於昏‘迷’狀態,等下來後就看到鑰匙‘插’在了石‘門’上面。
林父這時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後,就說這件事暫時就告了一段落,留下的問題就‘交’給我解決了,他所能幫我的只有這些了。
根本不用林父說,我都清楚有關那個墓的問題要由自己來解決的,可再怎麼說林父曾是我二叔的拜把子兄弟,自己就向他深深地鞠了個躬。
林父見我向他鞠躬,就急忙制止住了我,他說這個躬對他來說太重,他承擔不起。
雖說我不懂得林父的心思,但我還是尊重他,就沒有站直身子跟他說了聲晚安,自己想回去睡覺了。
“等等,小二啊!你先不要走,叔叔還有個事要跟你說!”
“呃?什麼事情?”
林父這時能叫住我,那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自己便忍着倦意,回過頭來等林父說出來。
而林父要告訴我的是:“就在前不久,我聽人說,你們吳家惹上了官司,有人控告你殺人!”
“控告我殺人?是不是騰海集團的?”我很冷靜,自己聽到林父這麼一說,就猜到了會是騰海集團搞的鬼。
“對的,是騰海集團!不過你可以放心,警方雖然介入了調查,卻一無所獲,那時候還來村子找你的,說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只不過你當時沒在,加上有你們吳家的人在,他們把這件告訴了你爺爺,你也疏通關係就沒事了。”
林父說的事好多我都猜到了,就覺得這其實沒什麼,便問他:“難不成只有這些話要跟我說嘛?”
“不,還有!跟警察一起來的人當中,有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當時她說要去廁所,而等她出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碰巧被路過的我聽見了!”
“什麼話?”我急忙問了過去。
“那個老廢物,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看來我要考慮換一個人合作了,畢竟吳小二所能帶給我的財富太‘誘’人了!”林父重複了一遍。
而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我能看出說這話的‘女’人是認識我的,而且看樣子她是在打我的注意,自己很好奇這個‘女’人是誰。
但林父跟我說,當時他不巧去村委會了,是林夏招待的那幾位警察和那個‘女’人。而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那個‘女’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又問林父,林夏有沒有告訴他那個‘女’人的名字,或者是什麼外貌特徵,自己好調查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林父嘆了口氣,說林夏太單純了,根本沒有問過那‘女’人的名字。至於相貌特徵,林夏就記得那是個美麗的‘女’人。
雖說‘女’人的身份又成了個‘迷’,不過我覺得這不算很糟,畢竟自己現在知道,在某個地方有個想要算計自己的‘女’人。自己日後只要小心跟其他接觸‘女’人就是了。
林父沒有再要說的了,我再次跟他說了聲晚安,便回到了自己和疤眼他們的屋裡。
疤眼他們都沒有睡,而等我回來後,程瀚就第一個過來問我:“吳小二,你的朋友嘴巴很嚴,他們不肯告訴我這段日子你都去了哪裡,你能告訴我嗎?”
我轉過頭看了眼疤眼和白空,此刻他們二人都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看來他們是想看我怎麼做。
程瀚怎麼說也算是整件事中牽扯到的人物,要是把所有事情都向他隱瞞,對他來說是不能忍受的。
我能理解程瀚此時的心理,自己便挑了重點,把整件事的大概告訴了他。
當程瀚聽我說是銅鑰匙打開了那扇石‘門’事,他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了,他問我在那扇‘門’後面都有什麼。
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在‘門’後面看到了什麼,就告訴他‘門’後面什麼都沒有,我們在裡面遇到了‘陰’兵,爲了躲避‘陰’兵的殺害,我們從石‘門’裡面出來了。
程瀚有些失望,他向後退了兩步,大‘腿’頂到了他身後的方桌,嘀咕了幾句:“怎麼會什麼也沒有,那我的老婆就白白被人殺死了嗎?兇手還在逃之夭夭,我……”
就在這時候,程瀚說着,竟然衝旁邊的牆壁跑去了,看樣子他是要撞牆自殺。
我不能看着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便動手想去攔住他。
但疤眼比我反應得還要快,他抓住了程瀚的後衣領,硬生生地把程瀚給拽了回來。
程瀚想要死的決心很大,疤眼這樣拉着他,他也是一股腦的邁開‘腿’往前走。
我走到了程瀚面前,問他:“你爲什麼想不開,難道你以爲這樣就能對得起你死去的妻子了嗎?”
程瀚愣住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就斜着頭苦笑了兩聲說:“呵呵!老婆,老婆……我的老婆,她死得好冤枉。你說得對,我一定要把那個主使殺害我老婆的壞‘女’人抓出來,然後我再死!”
“壞‘女’人?這麼說殺害你老婆的人,是個‘女’人?”我很意外,心想着程瀚口中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林父所說的人。
程瀚怔了怔,他的目光多少還有些呆滯,就聽他說:“沒錯,就是那個沒有良心的‘女’人,是她派人把我老婆的鑰匙都給搶走了,也是她派人殺了我的老婆!”
我和疤眼對看了兩眼,那邊坐在炕上的白空這時也下炕,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幾個人坐了下來,聽着程瀚向我們講起,當年他和他妻子所經歷的人和事。
開頭程瀚向我們講起了他和妻子相遇的故事,有關這段事我早就聽過了,不過疤眼他們還沒聽過,自己便沒有‘插’嘴,坐在一邊眯着眼睛聽。
等到程瀚講起他妻子死因的時候,我便提起‘精’神瞪大眼睛聽了起來。
原來程瀚之前有意隱瞞我,他妻子的死其實很奇怪,竟是被人在湖邊殺死,在把屍體投入胡中後被人發現的。
程瀚說當時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以一具冰冷的屍體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的心也都被凍上了。
而這一切他的妻子早就預料到了,就在他發現妻子死亡的當天,他從家裡發現了妻子留下的遺言。
那上面說,他妻子知道有一個‘女’人在找她,爲的就是殺人滅口,就因爲程瀚妻子把匣子賣了出去。
‘交’代完事情的前後,程瀚的妻子又囑咐程瀚,不要爲她的死而悲傷,也不要爲了她的死而去找那個‘女’人。
但後來程瀚還是違背了妻子的意願,因爲在他眼中,這一切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