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會死人的夢
既然我們所有人都不能想明白,那也只好按疤眼說的,再投顆照明彈試試了。
疤眼的手很快,很快他又向上投了顆照明彈。藉着那顆照明彈的光,我們再一次看到了那些五顏六色的水晶。
因爲之前聽過白空提到的問題,所以我很在意那些水晶的排列。那些水晶排列序數真如白空所說的那樣,是以倍數沿着崖壁而排的。
而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古怪的事,那就是我們兩邊的崖壁上的水晶雖然都是依靠那種序列而排的,但是兩邊的顏色是正好相反的。
舉個例子,我眼前的崖壁上從左手邊看有顆黑色的水晶,黑石水晶右邊還有顆藍色的水晶。
但當我面過來,在後面的巖壁上,還是按左手算起,水晶的顏色是黑色的,黑水晶右邊還是藍色的。
這樣感覺是相同,但放在實際情況中,兩邊水晶的顏色其實就是相反。
顏色相反排序的水晶,卻有着相同的排序規律,這樣的事絕對是人爲造成的。想到這兒,我就堅定了自己知道那些水晶排序時的想法,這裡的一切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我把自己想的告訴了疤眼他們,他們聽後顯得並不是很驚訝,看樣子他們也是早就想到了。
而白空這時就很嚴肅地跟我說了句:“吳小二,我覺得咱們是時候分開兩路了!”
“呃?”我被白空這麼說給弄糊塗了,皺了下眉頭就接着問他:“爲什麼要分兩路?是你發現什麼了嗎?”
“不能算是發現,是感覺!我總覺得會有兩種可能等着咱們,而咱們必須分成兩路……”白空說着就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讓我覺得很壓抑。
有的時候我也會信從感覺,不過這次自己說什麼也不會信白空的感覺的,要知道以現在的情況分開的話,無論那邊出了事,那邊都不可能第一時間趕來。
我不想上演當年發生在吳俊身上的那一幕,那時剛下雲南古墓的吳俊,就是因爲和我爺爺他們分開,才走上了一條不迴路。
而且我更不想再做事後去後悔的人了,那種心沉大海的浮不起起來的感受,自己曾經體驗過。
白空和疤眼算是我最信任的人當中的兩位,自己是真的怕他們會像我二叔那樣離開自己,所以自己必須回絕白空。
這時候上方的照明彈已經失去了光亮,那就像是我宣告什麼一樣,自己聽到了白空說:“不要反對我,相信我沒有錯,因爲有的時候,我的感覺就是那麼準!”
“雖然擺在我們眼前有前後兩條路,但我寧可一個個去試,也不會分成四個人分兩路!如果我們當中有人出事了,那該怎麼辦?”我試着讓白空放棄分兩路的想法,自己的態度也是很強硬。
白空還是想堅定他自己的想法,他深深地呼了口氣,跟我說:“不,我們必須分開,你是不會明白的,因爲這一切我都有夢見過!”
“一個夢?什麼夢?”
提起夢,那對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自己不就是被一個噩夢糾纏了十多年嗎?所以當我聽到白空這麼說後,便問了他。
白空看了看我們三個人,就低下頭講起了他的夢,而他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說:“那是個會死人的夢,夢很真實,就發生在我的身邊!”
接下來白空就向我們講述了他那個夢,因爲我很在意白空的夢,所以自己聽得很詳細。
白空的夢其實也可以算是一個噩夢,但他的噩夢和我的噩夢不是同一個,可那個噩夢也是纏了他十多年。
在白空小時候第一做那個夢的時候,開始會有幾組場景,是長成人的他和幾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一同走在一個很黑的地方,但好在都打着手電。
而場景切換的很快,就像是過電影一般,很快白空來到了一處河岸邊上,還是跟那幾個他並不認識的人在一起,他們遇到了幾個長相醜陋的毛臉怪人。
場景再次切換,白空站在了懸崖上面,而他的腳下還有根繩子,繩子順着山崖直入下方不見亮光的深淵。
在夢裡的白空,身子就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他根本沒有想要下去,但他的手已經抓住了繩子,轉過身往下滑去了。
但就在他往下滑的時候,他的眼前就亮了。亮光沒有讓他醒來,而是有顆照明彈在他頭頂炸開了。
白空捂着了眼睛,他的眼前又是一黑,可當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堵很高的石牆。
石牆夾在兩邊崖壁之間,與崖壁高度相差不離,而石牆的正中心有一個洞。
獨眼的白空通着那個洞去看,他的眼前一瞬間變了,他看到了流淌的血池,血池裡面伸着無數雙沾了血的人手。
就在這時候,白空突然感覺到後面有人推他,害得他一頭扎進了血池裡面。
血腥味讓白空感到窒息,那感覺不是在夢裡,而就在現實當中。
正當白空在血池裡面掙扎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以及一扇門打開時的沉悶聲響,最後他還聽到了一句話:你的魂,被我扣下了!
而每當白空聽到了那句後,他就被嚇醒了,醒來後他都是大汗淋漓,枕巾都已經溼透了。
“所以說,我們必須分成兩路,或者選擇回去。因爲,我看到了自己的夢已經成了現實,那幾個陪着我的人,就是你們!”白空擡起了他,他又看了眼我們三個人。
我和白空有過同樣的遭遇,聽完了他的夢後,自己先想到的並不是那夢是否真實可信,而是爲什麼我和白空都會做那種奇怪駭人的夢,一做就是十多年。
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就夜有所夢,但我和白空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夢到了那類的夢,而且我們那時根本沒有過那類的經歷。
是因爲我們都是吳家的人嗎?還是說我們就註定是要來盜墓?我不知道,自己看着自己的雙手發呆了。
“哦?那要這麼說,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了唄?但我想說的是,你的夢的確很驚悚,只可惜我從來都不相信夢這個東西,吳哥你信嗎?”假葛賽對此沒有太多的看法,說着還問了我。
我本來是想說自己信的,但考慮到自己這麼一說,那麼接下來想要走下去就不可能了,畢竟有白空的夢在。
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往下走,就算白空的夢是真的,自己也不會退縮,所以我給假葛賽的回答是不信。
白空聽我說了不信,就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呵呵,我就知道你們會不信的,但……算了,沒事了!”
“其實我也認爲這事不靠譜,就算你的夢是真的,我他孃的就是不信這世界上沒有人解決不了的辦法,憑藉小二爺和你的聰明才智,再加上我和那個假貨的實力,還有什麼事能難住咱們啊!”
“喂喂,你說誰是假貨啊!不懂事就不要亂說,我之所以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其實是爲了保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後,自己的臉不受損害。”
疤眼的話刺激到了假葛賽,他們二人又吵起了嘴。
而我站在這邊,看着白空一副失落的樣子,就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跟他說了句自己的心裡話:“不瞞你說,我也是個膽小鬼,但我同時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就是這樣的我,更願意讓懦弱膽小的自己,去做自己好奇的事。”
“難道你就沒有過後悔?”
白空質疑起了我的話,我給他的回答卻是:“有,但後悔之後,我會更相信自己能挽回什麼!”
可能在白空看來,我說的話是個玩笑,他聽我這麼說後竟然笑了:“呵呵,那看來你是個心理很矛盾的人啊!但我告訴你,你這樣遲早會害了你!”
說完,白空的表情又變了,他是持着一份嚴肅來面對的。而我只是聳了聳肩膀,告訴他未來的事歸未來管,自己只要做好當下便是了。
說句實話,我並沒有指望就憑這幾句話,便能讓白空放棄分成兩路的想法。
但有些事常常出乎我的意料,白空他認同了我,他決定爲了大局着想,不再動分開的心思了。
我很高興白空能這麼想,畢竟只有活着纔是硬道理,生命即是我們行事的基礎。之前我說了那麼多,也都是爲了讓他們明白這些。
現如今大家都統一了想法,我們也沒有什麼在聊的必要了,便隨便找了個方向,朝那邊走去了。
崖底的路很直,也很長,我們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建築物。更別說白空夢裡的石牆了。
雖說我表面上是向着疤眼和假葛賽那邊的,但心裡卻向着白空這邊,自己對白空的夢很有看法,而且未曾有過質疑。所以,我這時就停下了,問了白空幾句。
我問的都是有關石牆的事,想知道怎麼樣才能找到那堵石牆,但白空的夢是分鏡頭的,他也不清楚石牆具體的位置,只知道有那麼一堵石牆。
我嘆了口氣,就當自己是白問了,便繼續往前走了。但我的腿才走幾步,就被疤眼給叫住了。
因爲我是走在最前面的,所以聽疤眼把我叫住,自己便回過頭問他們怎麼了。
“你們聽,上面好像有什麼聲音!”疤眼說着就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我們靜下來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