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紙條上所說,沈凌鬆拿着自己的劍,騎着馬兒往壽山的方向奔去,夜色籠罩着前方的道路,沈凌鬆所能聽到的也是夏天的蟬鳴……
即將到達壽山山下,穿越着茂密的樹林,即使不去刻意的注意,也能感受到樹上,那兵器在夜色裡散出來的寒光……
“看樣子,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沈凌鬆一邊騎着馬,一邊暗自嘀咕,玉音,青冥,散寧他們三個,要處理掉這些人,雖然不會費多大的力氣,但是,恐怕也需要費不少的時間,這樣的話,自己的希望,就只能寄託在上官東胥他們的身上了嗎?!
“駕……駕……駕……”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確定好語兒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分……割……線……
躲在壽山山腳木屋不遠處的草叢裡,上官東胥帶着煙雲十三騎的人,目不轉睛的盯着木屋附近的動靜,早在青衣通知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帶着人守在了這裡,從下午,到日落,再到完全陷入夜色,木屋的附近,就只是出現了一個樵夫模樣的人,放下一捆ga柴,就轉身離開了。
“王爺,我們還要等多久?”無憂小聲的問道:“不如,我過去看看那邊的動靜,看看有什麼情況吧……”
“不用,”上官東胥制止住無憂:“我們要等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而且,就在剛纔,樹林裡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人……”
“是刺殺沈凌鬆的殺手嗎?”無情小聲的猜測:“今天的一切,似乎都是針對沈凌鬆的。”就連徐姑娘被抓走也是因爲一樣的原因。
“如沈凌鬆所說,我們此行,就是找到子清,救出她,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上官東胥緊盯着前面的木屋,那個樵夫,肯定有問題,那捆幹ga柴也肯定隱藏着什麼秘密,只是,自己現在不能過去,因爲,那幫人,肯定還有下一步的計劃,這裡,並非子清的所在地,能引出那幕後黑手的人,一定是即將出現的沈凌鬆,就算自己這幫人貿然出現,最多是暫時打亂他們的計劃,並不會對救出子清有什麼幫助,自己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嗯,”無塵點頭,雖然,草叢裡,蚊子特多,叮人也特癢,但是,也只能忍耐了。
……分……割……線……
被像麻花一樣,綁住了身i,歐陽致遠不斷的掙扎,眼神不時的望向窗外的月色,已經沒有時間了,卯足了勁,想要掙o捆住的自己的繩索,可是,卻依舊掙o不得。
“爹爹他是斷掉了自己的一切後路了……”歐陽致遠的額頭,因爲不斷運力而不斷的冒出汗珠,找人自己所有能使出力氣的關節全都死死的綁縛住了不說,居然連自己的嘴都用絲帕給堵上了……
如果,能開口說話也好,起碼能以未來主人的身份,命令他們打開繩子,可是,不出聲音,也掙o不得,自己的親信,也全部被爹感到了別的院子,就連師傅,也不能隨便靠近自己……
如果是師傅的話,自己一定能說服師傅放掉自己,讓自己去救凌語的,可是,現在……自己誰都不能倚仗了……
“已經……五更了……”看着月亮所在的位置,歐陽致遠原本平靜、謙和的臉上,出現了悔意與焦急,果然,如沈凌鬆所言,不管是十一年前,還是十一年後,即便自己知道凌語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什麼都做不到……
以前,是自己的能力不夠,現在,卻是能力還有事實都不允許……
“爲什麼,我就只能看着她受苦……”歐陽致遠的腦袋靠在地上,眼角滑下一行清淚,爲什麼,自己只能用看的……
“嘭……嘭……嘭……”
門口,傳來連續不斷的聲音,歐陽致遠的腦袋擡起,驚詫的看着房門上映射出來的影子,是誰來了?
“嘭……”房門被粗魯的撞開,一個身穿黑衣,黑布遮面的男人快的走進房間,手中的劍快的輕揮幾下,歐陽致遠胳膊上、身上的繩子悉數斷裂,扯掉身上的繩子,拿下堵住自己嘴巴的絲帕,歐陽致遠快的道謝道:“師傅,謝謝你。”說完,奪過黑衣人手中的劍,就衝了出去……
“凌語,你一定要等我。”歐陽致遠在心裡吶喊着,身影快的消失在荀王府……
“呀,被現了呢。”落下遮住臉的黑布,蘇豐回身,看着揹着手站在門口的荀王爺:“王爺,爲什麼要故意放走世子呢?”
“那孩子不是說了,他會毫無損的回來嗎。”荀王爺轉身離開:“女人,真是禍水!!”
自己原以爲,他掙扎幾下也就放棄了,沒想到兩個多時辰,他一刻都沒有消停過,一直在雲裡掙斷繩索,這股子韌勁,倒是有幾分自己當年的風采,那小子,終於也漸漸的長大了……
“那,要不要我去跟着去看看?”蘇豐衝着荀王爺的身影大喊,畢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弟子……
“不必了,”荀王事不關己的回答:“如果那麼點小事他都獨自面對不了,那麼,他就不用回來了。”
“呃……”蘇豐無語,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王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