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待到什麼時候?”徐子清不再掙扎,只是把之前捆縛在背後的雙手,挪到了前面,鎖鏈還算長,反倒方便了自己的移動。只是,這‘嘩啦啦’的聲音,自己很不喜歡。
“那就要看,沈凌鬆有多麼的寶貝你了……”張顯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來到那兩個戰戰兢兢的小弟跟前,冷顏叮囑道:“這鎖鏈,只要她稍有移動,就會出聲音,你們給我看好她,如果讓她逃走了,你們該知道我的規矩。”
“知道,知道。”兩個人趕忙回答。
“那,公主,我們改日再見。”說完,張顯邁步離開。
隱約中,徐子清似乎聽到了張顯在外面的聲音,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卻大體的聽出了一個結論:外面,有外哨,而且數量還不少。
“呼……”趴在門口,確信張顯離開,頭巾男和刀疤男鬆口氣,坐回桌子前,看着依舊冷清、平靜的徐子清,頭巾男有些不爽的置疑:“你都不會害怕嗎?”大哥,明明那麼可怕!
“害怕有用嗎?”徐子清面無表情的回答,與其在一邊戰戰兢兢的害怕、抖,還不如想辦法離開呢,自己可不想拖累大哥。
“你可是被綁來的哎,”頭巾男十分不爽的對着徐子清大吼,提醒着她現在的處境:“如果,你大哥不拿命來換你,你就死定了……”
“三貴!”刀疤男趕忙喝住頭巾男,“你又多嘴,不想活了?!”
“拿命來換?!”徐子清面無表情的臉上掛起一抹焦急,美麗的容顏上,眉頭皺起:“你們到底打算幹什麼?”
“哼……”看到徐子清臉上的擔憂,頭巾男總算駁回一局,自己就不喜歡看到別人那不怕死的表情。
“……”看着兩個人又開始喝酒,徐子清坐回了牆角,他們,到底想利用自己幹什麼?
閉上眼睛,凝注心神,感受着自己所處的環境,從木屋的木板縫隙中,有陰風吹進來,很清爽,是在山上或者是在某個高處嗎?
有野獸的叫聲,是山林中?
窸窸窣窣,希希簌簌,蟲鳴、風吹樹葉聲,密林中?
不對,這地方的口氣,透着一股甘甜,附近有水流聲……
不是在某人的府邸之中?自己被安置在了人煙罕至的地方,可是什麼地方會有自己所感受到的這些特徵呢?
懊惱,回來之後,自己就很少出門,雨之國的地形外貌,自己根本不瞭解,哪些地方有哪些東西,自己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在一無所知的地方,自己根本沒有可以成功逃出去的機會,就算逃出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該怎麼做,才能通知到大哥?
眼神微啓,注視着不遠處那兩個還在喝着酒的男人,經過張顯的提醒,兩個人明顯的警覺了不少,喝酒的頻率明顯的變成了小引小酌。
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手鐐,任由這手鐐聲刺ji着那兩個男人,看着他們的眼神不時的注意着自己的行動,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徐子清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這個聲音,不止自己要熟悉,他們也要熟悉纔可以,不然,自己怎麼逃o呢?自己也不能保證一點聲音都不出來就逃走啊。
“你有完沒完,不要再亂動了!”頭巾男站起身,跳腳說道。
“這怎麼可能,”徐子清指着草堆上的那些極其微小的蟲子:“這裡都是蟲子,我不驅趕它們的話,不是會被叮嗎?”
“你那是在驅趕蟲子嗎?”頭巾男看着徐子清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着手鐐,她根本就是在玩。
“……”徐子清不語,因爲自己現,與這樣的人說話,很無趣,因爲,他太容易被激怒了。
“三貴,把那邊的被子扔給她,讓她睡在被子上,”刀疤男說道:“說到底,她也是公主。”
“不必了,”徐子清的眼神瞥着那放置在另一把椅子上的被子,不是新被子,而且,顯然是別人用過的,不是自己有潔癖,實在是那被子……難以入目,讓自己蓋那樣的被子,自己寧願坐在草堆上,最主要的是,那被子,應該是那兩個男人蓋的吧??
“哼,一會兒可別喊冷。”頭巾男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又開始喝酒。
“喊冷麼?”徐子清的視線望向木屋的頂端,自己的體格,早就不再害怕寒冷了,就算現在是寒冬臘月,蓋着被子的他們,與身穿單衣的自己,也不在一個層次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