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徐子清已經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而背後那隻雪狼撲過來的動作也被定格在半空,視線繞過徐子清,就看到一條又粗又長的東西,把雪狼卷在了半空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官東胥看着眼前的徐子清,滿臉的詫異,剛纔,那條巨蟒分明就是來幫那條雪狼的,還從地下冒出突襲了自己,把原本已經佔優勢的自己,拍飛到樹上,可是,現在,它卻制止了雪狼……
把上官東胥綁縛在大樹上的巨蟒,身i慢慢的收回,上官東胥倚靠這樹幹,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看着那個身子巨長的巨蟒,上官東胥明白,這就是青衣所說的,守護狜尾的那隻巨蟒。
“到底怎麼回事?”上官東胥喃喃自問,然後擡眼看着那個依舊背對着自己的徐子清:“凌語……”
徐子清不願轉身,因爲,她不想讓上官東胥看到,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回想着剛纔雪狼即將要結束上官東胥的生命時,這個笨蛋,他居然在笑!!
居然讓自己親眼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已經要死了,他還在對自己笑,如果,剛纔雪狼真的yao斷了他的喉嚨,那自己要怎麼辦?
看着雪狼撲向上官東胥,自己的心裡除了震驚,就是心痛和不捨,自己不想他死掉,不想他有任何的意外,他難道就不明白嗎?爲什麼,爲什麼要死掉的時候,他還要對着自己笑?
“凌語??”看着徐子清不斷抖動的肩膀,上官東胥憂心的掙扎着試圖站起:“你是不是受傷了?”蘭心說,子清掉下懸崖,是不是那個時候,受傷了。
“啪!!”聽到上官東胥的話,徐子清快的轉過身,揚手就給了上官東胥一記耳光,看着上官東胥臉上出現的那個紅手印,徐子清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子清……”原本說好的,在雨之國會一直叫她凌語,可是,看到徐子清的淚那麼肆無忌憚的往下掉,上官東胥不由得就慌了神,‘子清’這個稱呼,再次出口。不理會被子清打到的臉頰蔓延到全身的那種火a辣的感覺,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上官東胥憂心的看着徐子清:“子清,你怎麼了?”
“……”看着上官東胥那關切的眼神,看着他臉上的巴掌印,徐子清說不出一句話,不捨與後怕的感覺佔滿了心扉,跨前一步,伸手死死的擁住了上官東胥:“東胥……”徐子清的淚,更加的洶涌起來。剛纔,面臨死亡的明明是他,他怎麼完全就沒有注意到,爲什麼只想着我,卻不去顧慮他自己了?
徐子清心疼、後悔,心疼上官東胥對自己的全心,後悔自己以前對他的惡劣。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淪陷,到現在,已經全部坍塌了。
靜靜的站在徐子清和上官東胥的一側,巨蟒和雪狼一個盤着身,一個蹲坐在地上,不再進攻,也不離開。
“子清……”上官東胥伸手,輕輕的拍着徐子清的肩,安撫着徐子清不平靜的心情:“沒事了,沒事了。”
“……”原本緊yao着嘴脣不肯哭出聲的徐子清,聽到上官東胥的安慰,眼淚掉得更加的凜冽,“你就是個笨蛋,笨蛋……”
“……嗯,我笨蛋……”上官東胥心安理得的戴上‘笨蛋’的頭銜,在自己看來,‘笨蛋’這個稱呼要比‘王爺’那個稱呼好的多,親近的多。自己被徐子清說是笨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她的面前,自己願意當笨蛋,只要她高興,喊自己什麼都無所謂了。
“爲什麼要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徐子清憤怒的指責。絲毫不記得,自己也是不顧危險跑到了這裡,論責備人的資格,徐子清應該是最沒有資格的。
“我沒辦法,”上官東胥的下巴抵着徐子清的腦袋:“聽到彩兒說,你可能出事了,我就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你打不過,爲什麼不躲?爲什麼不逃?”徐子清再次指責,以他的功夫,想逃o根本不難。
“沒有找到你,我怎麼可能離開?”上官東胥理所當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