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是玄心門的人?”莫言呆住,緊緊的抓着母親的胳膊:“爲什麼我都沒有聽你們提到過?”
“我和你爹隱居在這裡,就是不想再理會江湖上的事情,怎麼還會跟你提起?”玉珍的眼神緊緊的鎖定打在一起的君兮與莫天。
“……”莫言呆呆的看着莫天和君兮的過招,這些招式,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可是,卻好像又有什麼相關,是的,是那本書,這些都是從那本書裡演變出來的,怪不得自己看見那本書的時候會覺得眼熟,簡單,甚至沒怎麼費腦子就完全的記住了,這是因爲這十幾年來,父親總會悄悄的教自己幾招功夫,雖然不是連貫的,但是,十幾年下來,也積攢了不少了。
“……”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莫言的視線完全被莫天和君兮的打鬥吸引住,果然如夏末所言,君兮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就連他的劍亦是如此,寒光凜凜,極其刁鑽,不過,爹的劍卻意外的柔和,充滿了祥和之氣,第一次,自己看到爹爹使用弓箭以外的兵器,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爹爹的劍法原竟是如此的jig湛。
“以柔克剛”莫言的腦子裡閃現這個詞語,爹爹說過,太極拳就是以柔克剛,以慢打快的,面對君兮劍法的狠絕,父親劍法的柔和正好剋制了君兮的劍法。
“嗙當”君兮的劍被挑開,掉落在地上,轉眼間,爹的劍就架在了君兮的脖頸上:“我說過,夏末不在這裡,爲什麼還要與我們爲難?”
“因爲我不相信!”君兮冷言:“這裡是他僅存的藏身之地了。”
看着周圍的人還在混戰,族裡的人,君兮帶來的人都有死傷,莫天指着君兮的脖子大喊:“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混戰立時結束,雙方劃清了界限,各回各的陣營。
“族長……”滿身是血的青年站在了莫天的身後,看着死去的昔日夥伴,眼睛裡不由得衝血:“殺了他,爲死去的族人報仇。”
“……”聞言,君兮一怔,隨即犀利的眼神變得少許柔和:“我只是想要問出那個背叛師門的傢伙的下落,別無他意。”
“咯噔”莫言的心裡一驚,剛纔那個男人,那是什麼眼神,柔和眼眸後的那抹狠絕與奸詐,真的和夏叔叔說的一樣,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的罪名真的推給了夏叔叔!
“放開我們大師兄,”君兮後面的幾個人走圍到君兮的身邊:“大師兄只是爲了清理門戶罷了。”
“我們已經說過,姓夏的不在這裡,你們爲什麼還要傷我族人?”族裡的長者氣憤難平,原本族裡r口就不多,可是,就因爲這個,死傷了那麼多人。
“既然不在,我們離開便是。”君兮淡然迴應。
“你們想走,哪那麼容易?”青年們氣怒:“殺了我們的族人還想離開?”
“莫師兄,”君兮看向莫天:“看在曾爲同門的份上,難道你真的要趕盡殺絕?”
“……”若是自己在這裡殺掉君兮,恐怕,整個玄心門都會涌到這裡,爲他們的師兄報仇,玄心門生了什麼,只有夏末和君兮兩個人才知道,也只有他們能說的清楚,但是,很顯然的,現在整個玄心門都聽君兮的指揮,殺掉他,恐怕,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就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想想自己在玄心門的歲月,再看看身邊的一干族人以及背後的玉珍和莫言,自己已經退出江湖,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與自己無關,自己的職責只是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族人,想到這裡,莫天的劍,慢慢的垂下。
如果,一切到這裡是終點該有多好,莫言的心裡一直這麼回想,可是,事情卻總是往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展。